第2章 第十侍者：盟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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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吐露的是看淡对世俗的字句。
长袖漫舞中，却都是红尘纠葛，理不清的离愁别绪。
只是那双如狐魅的双眸，却风情万种。
脸蛋清纯至极，干净如冬至飘零的白雪。
步履踩在清脆的木板上，姿态却宛如凌空飞仙。
那叫一个绝，绝啊！
萨菲尔却在发呆出身，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曼德拉。
”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龙么。“
有。
但那也只是从前，现在不一定有。
因为以前那只，似乎是死了。
曼德拉虽然内心这么想，但是嘴上肯定是默不作声的。
他发现重生之后，自己总是在不自觉地回忆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
那龙，是龙，但并不完全是神龙。
当时他见到的那唯一一只，还尚未完全修炼成正果。
先说明，诸神确实是死于他手。
但那条龙，不是他杀的。
他可以很明确的肯定。
杀死那条龙的，是神明。
是水神，忒提丝。
当时，天际决战，他攻入了水神的地界。
人间的海滨，下起了磅礴的血雨。
大海上空，乌云密布，阴森的海面宛如沸腾了一般，浪潮翻涌。
一番厮杀后。
水神如陨石般坠落，重重地海滨坚硬濡湿的礁石之上。
云端的撒旦看着这一切，张狂地笑着。
“忒提丝，你执掌一方风雨时，可曾想过，你会有这般狼狈、落魄的模样。“
奄奄一息的忒提丝咬着牙，沾着泥泞和雨血的刘海下神色阴沉。
“如今，我要你生，你便可以苟活，要你死，也是亦如反掌。”撒旦在黑雾中缓缓踏下云端，神色狰狞“要不你求我试试看，说不定心情好了，就放你一条活路。”
忒提丝撑着一口气，却只字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猛然血气翻涌。
她抬头，紧咬的唇边流出了鲜血。
脸上写满了洒脱。
不就是输了吗。
输了，一条命就是了。
该完成的挑战，早已完成了，不是么。
只是那逐渐平静的海水却开始不断的翻涌漩涡，漩涡越发巨大。
忒提丝的平静的神色却开始出现裂痕，是惊恐、是错愕。
低沉的嗓音在宛如在天际响起。
“你可真是没用啊，忒提丝。”
不！！！
听到声音的刹那，忒提丝脸上满是悲绝。
嗓音浑厚深沉，略带嘶哑，
“怎么了，忒提丝。我似乎感受到你的情绪很难过。”
海面泛起灿烂耀眼的金光，下方，似乎有什么生物在涌现了下来。
曼德拉能清醒地看出那金光流畅的曲线，笑容张狂肆虐，觉得这种皮相应该能用来做一身不错的衣服。
不！！！
忒提丝的眼眶中，甚至凝聚着泪光，她强忍全身筋脉具断的疼痛，挣扎地想要起身。
巨大的生物直冲向悬崖间。
一阵气流，婉如飓风吹开了忒提丝的刘海。
点缀着汪洋金光的双眸。
瞬间与满含泪光的双眸对视。
停留的片刻间，那低沉雄浑的嗓音又响起：
“忒提丝，不如我帮你了结掉他吧。”
龙？
看样子应该是。
不过看这鳞片有些金黄有些依旧青黑的模样，看来是尚未完全化神，只是在化神阶段。
曼德拉寻思着这身皮能用作什么衣料。
“不！！。”
“忒提丝。”
只见那比山还要壮硕的巨龙，向黑色的迷雾奔去。
一声深沉洪亮的龙吟，回荡四海八荒。
“呼唤我的姓名。”
曼德拉双手抱在胸前，面对此情此景，毫无畏惧之意，戏谑的神情反倒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未曾想。
伤痕累累的忒提丝竟然挡在了巨龙与曼德拉的面前。
似乎是说了些什么。
然后便用尽仅剩的所有力量，一掌将龙魂拍出龙躯。
动静宛如天崩地裂。
巨龙发出一声长啸。
缓缓从空中坠落。
元神散尽的忒提丝，一点点地裂开，化作晶莹的碎片。
一点点地消失于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