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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之巨额逆差;作为硬通货,它还可被用作发行纸币的基金,起到了巩固国民政府法币币值、维持战时经济的作用。对于国内紧缺的战需物资,海外华侨也予以大力捐助(包括代金),仅大宗物资即有飞机数百架、汽车上千辆及无数衣服、药品等等。以捐献飞机为例:1937年年底,广东省政府为加强空防,成立广东人民购机抗敌筹募委员会,向美洲、澳洲等地粤籍侨胞募集购机款。短短年余间,即筹集资金约合国币800余万元。翌年,中国航空建设协会发动海外华侨献机,支持祖国空军建设。南洋华侨热烈响应,仅菲律宾即献有50架,缅甸19架(均以每架10万元国币计)。从1937年下半年至1940年初,华侨经由水路、陆路运回国内的各种捐赠物品,总数在3000批以上,平均每月100批左右。华侨捐献物资给中共敌后抗日武装,也屡见不鲜。另外,还有不少华侨移资国内尤其是西南大后方的工矿、垦殖、金融等行业,创办了一大批适应抗战需要的侨资企业,从而增强了祖国的经济实力。据统计,从“七.七事变”到太平洋战争爆发,华侨总投资额达16亿元国币;此后直至抗战胜利,投资额约为2—3亿元。巨额的财物捐输,倾注着侨胞的沥沥心血。南侨总会主席陈嘉庚为了全身心投入抗日筹赈工作,常年住在总会办事处怡和轩内,不问家事。当时,其企业经营已然滑坡,资金有限,但仍认常月捐2000元至战争终止;每逢捐款购债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竭其所能,以为人先。南侨总会副主席李清泉身患糖尿病,但仍“以领导救运为己任,……为祖国的抗战事业鞠躬尽瘁”,致使病情恶化;弥留之际,犹系念祖国受难儿童,嘱将遗产取出10万美元捐作难童之用。象陈嘉庚这样的爱国华侨还有很多,对抗日斗争都给予很大的支持。美国侨领司徒美堂以七秩高龄之身,领导纽约全侨抗日救国筹饷总会开展工作,在该会一呆就是5年之久。期间,他坚持每天早上10时上班,到深夜12时才下班,风雨无阻,从未间断,并且他自己也成为纽约地区捐款最多的17位华侨之一。爱国侨领能以身作则,中下层侨胞更是慷慨解囊。在加拿大,两位青年华工遥闻推行航空救国捐,立即赶来各捐献1400元积蓄,并表示,因“远离祖国,勿能亲往杀敌,只此区区,实不足报国,但略尽国民天职耳”;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华侨听了航空救国的讲演后,则当场倾其囊中所有的1100美元捐给祖国,只留下10元路费回家,“在场者均为之感极泪下”。荷印坤甸华侨马细旦,“足废多年,不能工作”,平日靠在街坊乞讨度日。得知暴日侵华后,连日爬至市中心“痛陈祖国被难同胞颠连惨状”,“乞钱为祖国难民请命”。缅甸仰光女侨胞叶秋莲,把自己一座两层楼房及全部财产变卖,将所得钱款捐助祖国,而自己则削发为尼,过着清贫的生活。菲律宾马尼拉一位5岁儿童叶秀荫,也在祖母的陪同下走进华侨妇女慰劳会,将自己一年节省下的糖果钱约国币800元全部捐出。北婆罗洲山打根埠华侨小贩郑潮炯鬻子助赈、毁家纾难的事迹,尤为感人。抗战爆发后,他曾先后7次沿门义卖瓜子,将所得叻币350元捐给祖国赈济伤难同胞。1940年,其父在老家广东新会被敌机炸死,消息传来,郑潮炯悲愤莫名,抗日情绪益加昂奋。鉴于家贫如洗,助赈无力,乃将一亲生幼子卖给他人抚养,得礼金80元,悉数送交筹赈会,不久,又外出为祖国筹募赈款,走遍新马等地大小百余座城镇,得叻币5800余元,写下“抗战史上侨胞救国之可歌可泣的一页”。事实上,捐助祖国的巨额款项,有80%来自华侨的血汗钱。在抗日救国的崇高精神激励下,许多平素默默无闻的贩夫走卒、老弱妇孺,竟做出了种种感天地、泣鬼神的义捐壮举。除了捐资输财外,广大华侨还通过发动抵制日货运动和不合人、不供给运动,削弱日本的经济实力,从而间接地支援了祖国的抗日战争。陈嘉庚在抗日结束后还援建中国厦门集美学校,对社会的贡献可谓巨大。
此是史话,以下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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