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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肖健盯着方雅菲的目光逐渐冷下来。
方雅菲没有理会肖健的目光，自顾拿起一杯酒道：“一起喝一杯吗？”
肖健没有回应，就那么目光冷漠地盯着方雅菲。
“呵，那我自己喝了。”方雅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喝干。
当放下酒杯时，她眉头紧皱，表情闪现一丝锥心的痛楚。
“啪。”酒杯放下，女人抬起眼眸，与男人那冷漠的目光对视。
“你现在很愤怒？”方雅菲嘴角勾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很坦然地道：“其实，我也并不想耍你，但我没有办法。知道吗，为了保住别墅，为了让你回方家，我妈给我跪下了，死死逼我……。”
“别跟我说这些，尤其是你妈。”肖健打断方雅菲的话头：“其实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与你做一个最后的了断，离婚协议签与不签，并没有那么重要。”
“好了，言尽于此，多说无益。走了，自此后，你我便是路人。”
说完，肖健起身离去，走的那么决然。
“我一条命换你回去，可好？”突然，女子带着嘶哑的声音，吐出一句话。
肖健豁然停在脚步。
“哗。”
猛然转身，惊愕的目光望着坐在桌前的女子。
女子一张俏脸上带着苦楚，带着凄然。
嘴角，一抹血痕正在缓缓溢出。
肖健瞳孔骤然一缩，下一刻，他急奔了过去。
“你，酒里下了毒？”肖健盯着刚才被喝干的酒杯，眼皮狠狠一跳。
方雅菲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凄然：“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
“你疯了吗？”肖健喝道。
“我没有选择。”方雅菲表情痛楚：“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是我妈逼我，跪在我面前。身为女儿，让母亲在自己面前下跪，那是要遭雷劈的，我能怎办呢？”
肖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清楚马素芬那个恶妇的狠毒，逼起人来，的确是将人往死里逼，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和感受。
那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只管自己的恶毒女人。
“除了死，我的确别无他法了。”方雅菲继续说着，眼里泪水滑落：“肖健，我死后，希望你帮我保住别墅。当然，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反正我已经死了，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一切与我无关了。”
“噗！”
一口血雾突然喷出，方雅菲痛苦地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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