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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力气......”
“失望攒够了,希望已经离开了。”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只余失望。”
“我睡着了,梦到我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拿着我获奖的毕业作品。”
“我梦到大学时异地恋的男朋友,在我生病的时候,晚上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赶到了我面前。”
“那时,被人真心呵护着的自己......”
“我醒来了,泪流满面。”
“我最近很恍惚,今天甚至差点将烫的奶,喂给了孩子。”
“我甚至站在窗前,想抱着只有几个月的孩子跳下去......”
“我想我该走了......在病情更恶化......伤害到孩子们之前......”
这时,肖鸣的电话响起。
“队长,我查了跳楼女子耿书其的生产记录。
她虽然是生二胎,但骨盆窄,产道窄。
加上麻醉药过敏,不能做剖腹产。
产前阵痛二十个小时,铁床被咬出牙印。”
题安问:“当时她的丈夫,不在身边吗?”
肖鸣说:“他丈夫在啊,在玩游戏,看股票,打电话。
忙的很。
晚上就直接去对面酒店,开了房休息了,早上才来。
他爱人在产房的时候,他去应酬了。
医生出来喊了几遍,都不见人。
她的婆婆倒是在,人家也是到点睡觉,到点吃饭。
所有人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她生产的过程,好像被人忘了。
孩子生不出来,所有助产师都上阵了,撕裂侧切。
产妇晕厥三回,心脏骤停两回。
最后,孩子用产钳夹出来的。
产后大出血,刮宫,缝合。
那产妇从产房出去的时候,大半条命都没了。
医生后来在病床上发现,她疼到极致咬碎的半颗牙。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说了一句,‘产房中不乏陪在妻子身边的好丈夫,孩子身边的好爸爸。
但这场子嗣的绵延,让我看尽了男人的凉薄与懦弱。’”
肖鸣叹了一口气,“这么看,她跳楼的种子早就埋下了。
最后推下她的那双手,就是她的亲人。”
挂了肖鸣的电话。
题安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觉得它沉甸甸的,像是浸满了鲜血。
这时,梁落打来了电话,报告调查结果和逮捕结果。
“队长,死者的婶婶,已在家中被我们抓获,现在预审老薛,正在审她。
还有你让我调查的,对面老太太。
老太太叫空同虞。”
题安问:“空同是她的姓氏?”
梁落说:“是啊。这个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神秘。
我查了一下,确实有空同这个姓,是历史比较久远的古老姓氏。”
题安问:“还有什么信息?”
梁落说:“这个空同老太太的家族,在这个地方至少住了有两百年。
之前这里还是山中的荒野。
房子不行了,就在原址上盖,反正是不挪窝。
开发商来谈了n回,多高的价格也白搭。”
题安算了算,“两百多年?那是清朝嘉庆年间,就住这儿了?”
梁落说:“是啊。怪不得有一股古墓的味道。
这个空同老太太,退休前的工作是,考古研究员。
这考古研究倒是和她挺搭。
老太太今年八十八岁,丈夫孩子都已经病逝。
现在一个人住在这幢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