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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看到这样的表情，白筝心底猛的一震。
将军是故意的。
白筝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那把刀以及王汉生，还有地上那具还没彻底成型的婴尸，都是将军故意的。
白筝不能理解将军做这些的想法。
难道只是为了杀戮的快感吗？
随着黄玉还在对着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王汉生尸体疯狂撕砍，旁边的王大国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了。
他踉跄着跑向黄玉，几乎是浑身颤栗着拦住了黄玉还要继续的动作。
“阿玉！”
王大国的脸上满是痛苦，眼泪几乎顺着那张憨厚黢黑的脸上往下流，他拦住几乎已经陷入疯狂的妻子，哭的近乎崩溃。
“阿玉！”
他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浑身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句徒劳的，只会喊着妻子名字的气力。
黄玉好像也在丈夫的怀抱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安静的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不再动弹。
但是神像内的白筝却透过王大国的肩膀看到了黄玉那张盯着神像面无表情的脸。
像是失去了灵魂般的空洞。
这样直视着的眼神，哪怕明知道黄玉其实并不是对着自己，白筝心底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像是在证实着白筝的猜测一般，下一秒，黄玉挣脱了丈夫的怀抱，在后者痛苦的表情中拖着大刀走到了神像下方的蒲团旁。
白筝心底隐隐有了一个惊悚的猜测，她禁不住的抿了抿唇，忍耐住心底因为猜测而升起的寒气。
黄玉拖着大刀看着香案上方的神像，重重的跪在了蒲团上。
追上来的王大国几乎是随着她的动作一齐跪在了旁边的蒲团上，嗓音嘶哑：“阿玉，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黄玉像是察觉到了丈夫的担忧和恐惧，她木然的抬起头，看着丈夫，被血液浸透的脸上倏地勾起一个笑容。
血水顺着她的动作从脸庞掉落，将面前的黄木色的功德箱一点一点染红，格外刺眼。
“当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二丫死了，孩子也没了，村里的人都被抓起来当‘粮食’关起来了，”
黄玉一边说着，滚烫的泪水一边顺着眼眶处缓缓滴落。
“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当家的……”
王大国痛苦的捂住头，滚烫的泪水顺着指缝处的往外蔓延。
他当然知道黄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到了现在，他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在王大国还没抬头的瞬间，对面跪着的黄玉猛的昂起头看向神像，嘴巴快速的喃喃了几句话。
下一秒，她手中的大刀忽然转了个方向，锋利处猛的朝自己脖颈处砍了过来。
随着寺庙中响起“咚”的两声，黄玉的头颅从脖颈处缓缓掉落下来。
还有将军那把大刀。
跪在对面的王大国被溅了一头的鲜血，几乎被妻子的鲜血洒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