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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沉默了很久,将药扔进了床榻边的火盆里。“告诉霍思年,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不要动我的儿子。”
宫女蹙了蹙眉,还想说什么。
“陛下,皇后娘娘到!”太监喊了一声。
宫女惊慌的退去一旁。
内门打开,沈凝和萧君赫走了进来。
阿珠看着两人,即使逆着光,依旧羡慕他们的郎才女貌,形影不离。
萧君赫是真的爱沈凝啊。
他的眼睛里根本容不下除了沈凝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讽刺的笑了一声,阿珠苦涩的开口。“臣妾参见陛下,娘娘。”
如若她早点看明白,知道萧君赫永远不会爱上别人,当初……她就应该领了赏赐,带着阿吉离开。
而不是现在这样……这么久见不到弟弟,生了孩子不能养在身边,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
她好怀念在竹林时的日子。
“好好修养。”沈凝阻止阿珠行礼,声音低沉。
阿珠抱着孩子的手收紧了些。
“小皇子很健康。”一旁跟进来的太医赶紧开口。
沈凝看了阿珠一眼,屏退了所有人。“都退下吧,娘娘还在月子里,不要见风,也不要见人。”
屏退了众人,房间内只剩下阿珠孩子,萧君赫和沈凝。
“阿珠,你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我才会给你留足了颜面,这是南疆寻来的认亲蛊,这种蛊虫滴血可认亲,如果这个孩子是陛下的,那怎么都好说,如果不是……”沈凝声音低沉。
“那如果这蛊虫本身就有问题呢?靠一只虫子来定孩子的生死,你不觉得太荒谬吗?”阿珠有些急。
沈凝眯了眯眼睛。“怕了?”
阿珠别开视线,抱着孩子的手收紧了些。“不做认亲蛊也可以,阿珠,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帮你。”
沈凝这是给阿珠最后的机会了。
阿珠低头看着孩子,眼眶越发泛红。“陛下……阿珠有些怀念在竹林时候的日子里,那时候……真的无忧无虑,好像什么都不用想。”
萧君赫蹙眉。“原本,你有更自由的选择,留在宫中,非要嫁祸于我,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想知道,陛下为什么那么肯定……一定没有碰过我?那天晚上,明明你的意识并不清醒。”阿珠抬头看着萧君赫。
难道他连一点的疑惑都没有吗?
“我只是失忆,每时每刻都是清醒的。”萧君赫握着沈凝手腕的手指收紧了些。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有很重要的人,他必须尽快回到她身边,找到她。
“你就没有一时一刻怀疑过,他是你的孩子?”阿珠不甘心的看着萧君赫。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无非是以死明志,她可以死,罪该万死。
可她想求沈凝和萧君赫,留下这个孩子的命。
孩子是无辜的。
“用认亲蛊,一切就清楚了。”萧君赫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去解释。
“不用了……”阿珠声音发颤的开口。
她其实内心已经很慌了,也知道结果。
“孩子确实不是陛下的……”阿珠笑了一声,已经冒着必死的心态。“你们满意了吗?”
侧目看了沈凝一眼,阿珠再次开口。“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除掉我和这个孩子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