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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影响?”
“我后悔斩杀了她,所以用尽全身力量为她铸造了冰身,并以大法术贯彻她的意志进入其中,与天地立下约定,等到冰身消失,湖水淹没冰身时,我便抹掉自己意识,进入冰身中,化作青女。”
我听了说了句:“青女已经被斩杀了,她的意识哪儿来的?”
“按照我对她的理解,创造出来的。”
我有些无语,这根本不行。
就好比昭三三,他死了后,我按照我所认识的昭三三创造一个他的意识出来,那个根本不是他,而是我眼里所看到的一个影子而已。
笑了笑:“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武罗仙子有些愠怒看着我。
她立下了誓言,青女峰上不再动刀剑,就说明她不会出手,我自然可以随便说。
“你认为的青女,是什么样的?”我问道,我必须得弄清楚,青女跟弱水有没有关系。
武罗仙子跟青女同作为巫族大巫,两人经常一起办事,了解比较多,或许能从她的口述判断出青女到底是不是弱水。
她想了想说道:“青女是突兀出现在巫族的,她并不直接参与巫妖大战,而是尽她的一切力量去平息战斗后所造成的影响,因为有了她,巫妖大战死亡的人数至少减少了三成,这是很大的功绩,我被她感染,也跟着她一起行事,但是渐渐地她就变了,她在世人眼里的形象也变了。”
“怎么变了?”我问。
“巫妖大战,天下到处是战场,当她救了这个战场的人,就放弃了其他一大部分战场的人,每每大战前,天下人都会祈祷青女前来营救他们,但是青女只有一个,无法救下每个人,渐渐那些在战场消失的亡魂的怨气遍布天下,青女也由神坛慢慢跌落,而那些被她救了的人也开始欲求不满,救了他们,没能救下他们的亲人,一样是怨气。青女至此开始冷漠起来,甚至时不时参与巫妖战斗,变成杀伐果断之人,后来被我斩杀。”
这是欲望,求生欲和贪欲,甚至还有其他的欲望。
武罗仙子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她说道:“青女曾经跟我说过,她在世人眼里是丑恶的,而世人在她的眼里也是丑恶的。世人看不见她去救他们,是因为他们被他们的欲望蒙蔽了眼睛,青女开始看见的是人性,之后看见的就是众生的欲望了,而她也渐渐成了众生欲望的汇聚之地,那个时候众生欲望不多,求生欲、贪欲,这些全都加诸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很痛苦……或许,我将她斩杀,是帮她解脱了。”
这就是弱水,一定就是弱水。
弱水就是众生欲望凝结而成的。
我的欲望其他人看不见,所以,他们看不到我身边的弱水。
而他们自己的欲望,大多数人看不见,就算有些能窥视一些,因为他们的欲望是丑恶的,所以,弱水在他们眼里也是丑恶的。
弱水河众生不能度过,那是众生渡不过自己的欲望,被欲望束缚着,只能永远沉沦在弱水之中。
“弱水……”我轻念了一句,不过不大明白弱水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冥界,而她在弱水底部的时候,跟一个身份神秘的女子交流过,那个女子多半是天刑组织的人。
这次青女道痕余波展现,刚好又是天刑组织将我们聚集在这里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武罗仙子跟我们说完了当初青女的事情,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被水淹了一半的青女冰身。
鬼子母神这会儿开口说道:“诸事皆有因果,青女道痕余威展现肯定有因果在其中,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唯独现在发生,这次是因为有诸多人进入这里,会不会是因为进入其中的人,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武罗仙子一愣,想起一桩事情,说道:“青女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一个朋友,叫做凌霄子,她告诉我,不管她在何方,只要凌霄子来了,她都会出现,会不会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