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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人唐岚秋都在想李文元和李成这两队人的管理问题。
李文元是个有能力的人,不过他为人残忍,嗜钱如命。
要是有小白的符箓压制他,唐岚秋绝对掌控不了他。
至于李成,虽有些小手段可心思太浅,一眼就看得出。
这两人打擂台,李成明显不是李文元的对手。
不过目前这个局面是唐岚秋最喜闻乐见的,两队人互相竞争才能有利于她管理。
不过这两队的人的命都捏在她手里,忠心毋庸置疑。
眼看快要到张家了,唐岚秋甩了甩脑海里的念头。
此时的张家,正有人上门做客呢。
“砰砰砰”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起,唐大娘掩下眼底的担忧,往外走去。
乍然看到唐岚秋的身影,唐大娘眼里的惊喜不似作伪。
“岚秋,这么久才舍得来看大姐,你也不怕大姐怪你!”唐大娘一边说一边迎着唐岚秋进来。
唐岚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唐大娘的神色也夹带着一丝歉意。
这段日子她实在是太忙了,芳华刚刚嫁到赵家,还在慢慢适应大山村的生活。
再加上卖粮食的事,她这段时间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还好有小白在一旁帮忙,要没有小白的符箓,她还真拿捏不住李文元他们。
看着唐大娘眼里的疑惑,唐岚秋回过神,笑道:“大姐,您看您这话说的。要是张处长迎新人进门了,恐怕您也和我一样忙的脚不沾地了。”
唐岚秋这话却让唐大娘眼底浮现一抹忧愁,唐岚秋灵机一动,难道张家出什么事了。
“大姐,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唐岚秋急忙问道。
唐大娘心里有些感动,唐岚秋从她的神情中一下就猜中了事情原委。
“岚秋,这事说来话长。文彬在公社里头升了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对元英再三照顾的事被他死对头发现了。拿着这件事做文章,就想着给文彬身上泼脏水。我这段日子心里也烦得很,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唐大娘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段时间她夜不能寐,一闭上眼想的就是这些烦心事。
好不容易文彬开了窍,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唐岚秋心头一震,这阵仗明显就是冲着张文彬和周康来的啊,这次要是处理不好那他们可就得栽大跟头了。
“大姐,你先别担心。张处长在公社也待了这么多年,我们应当对他有信心。”唐岚秋也只能这样慢慢安慰唐大娘了。
唐大娘勉强笑着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苦笑着说道:“快进去喝杯茶,别一直在院子里站着了。”
正当唐岚秋跟着唐大娘进堂屋的时候,看到堂屋里赫然坐着的人就是贺元英。
贺元英双眼红肿地坐在凳子上,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她声音嘶哑地和唐岚秋打了个招呼,尧儿也怯生生地叫了句奶奶。
唐岚秋在心里叹了口气,麻绳专挑细处断。元英这日子过得已经够艰难了,又摊上这事,心里不定得多难过。
贺元英抬头看了一眼唐大娘,哽咽着声音道:“唐大娘,岚秋婶子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这事都怪我连累了文彬叔,要不是我偷偷见了宁远,也不会被那些红卫兵发现,从中做文章污蔑文彬叔。文彬叔这么好的人,我心里真的……”
贺元英再也抑制不住,哭泣的声音渐渐放大,似乎将她这一生的悲惨都哭出来一样。
她的哭声感染了尧儿,母子俩哭的让唐大娘和唐岚秋都心生怜悯。
唐大娘拿着手帕将贺元英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擦掉,动作极其轻柔。
她叹了口气道:“元英,这事不怪你。尧儿的太爷爷是文彬的恩师,文彬怎么可能不照看你们。要怪就怪这个吃人的世道,它不肯让我们这些人好好活下去!以前的那股风又要吹起来了,你们在这固阳镇待下去也不会太平了。元英,我这把老骨头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活够了。可你和周康,还年轻。尧儿要是没有你们在一旁看顾,如何长大成人!”
最近固阳镇的形势又渐渐严重了,文彬交代过她好几次,让她没事别外出就在家待着。
可如今红卫兵盯上了贺元英,她如何能逃得开。
周康的身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贺元英神情愧疚地看着唐大娘,她何德何能,能让唐大娘一家如此真心对待。
唐岚秋暗自琢磨了一会,心底渐渐有了主意。
“大姐,这事不能急,只能等张处长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张处长和元英这事,一看就是子虚乌有,只要一调查就能还他们清白。只是这元英的身份毕竟是个隐患,他们不能再在固阳镇待下去了。”唐岚秋耐心说道。
唐大娘心里何尝不知道贺元英在固阳镇再待下去已经不安全了,可是她们又能去哪里呢。
“这事确实得等文彬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再拖下去恐怕元英她们会有危险。”
唐大娘从最近固阳镇的形势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有些事情确实得尽早做决定了。
贺元英一脸茫然地看着唐大娘,除了固阳镇她还能去哪呢。
当初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尧儿,才决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留在固阳镇,如今她们又能去哪呢?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们母子俩的容身之处,贺元英眼底露出了一丝绝望。
想起宁远和她说的话,她心里的绝望越发深了。
原本以为娘家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是已经将她这个外嫁女完全抛之脑后了,却不知道娘家也经历着巨大的危险。
这几年犹如走在悬崖边一样,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唐岚秋看着贺元英漂亮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层灰一样,心里难免有几分疼惜。
这个世道,活着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