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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外界有花开花谢,世外桃源里依旧有春去冬来,这是桃源历一一一四年元月里的一天。
四宗长负手立在院落里的一株桃树前,听着树上的小鸟在那里唱着愉快地歌,时而低头叹息一声,摇头苦笑。这是天火五岁那年川旭与天火一起栽下的桃树,如今已经开花结果好多年了,已经是一棵枝叶粗大的大树了。四宗长的目光突然凝聚到了桃树侧面的一个凹陷处,那是当年天火不服川旭的管制而大发脾气所砍断树枝的痕迹。一想到这里四宗长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疼痛。
“爹!你在这里呀!”川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是啊!有事吗?”四宗长问道。
“这是大宗长让我交给你的名单!”川旭把一份名单递交给了四宗长。
四宗长接过名单粗略地翻看着,突然,一个名字令他的眼睛一亮,不禁抬头望向了川旭,道:“怎么没有雨寒的名字?”雨寒早已于十年前离家出走,只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要去南方水之界历练一番,十年便归。家人听到这话皆是惊恐万分,水之界不仅有众多水族的蛮人存在,还有数不尽了毒虫与凶兽,凶险万分,常人进去就是回不来了。族里派出许多高手前去寻找雨寒的下落,却只在灌木林里发现了他的黄泉刀,由于那里距离蛇族的大营很近,所以搜索的人便不敢冒然前进,只好返回,说二公子可能凶多吉少了。
“怎么没有雨寒的名字?”四宗长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爹,这个..这,雨寒还能回来吗?都已经十年了,要是耽误了族长选举仪式就不好了!”川旭黯然地说道。
四宗长的眼神亦随之黯淡了下来,缓缓地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柄生锈了的黄泉刀,轻轻地擦拭着,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黄泉刀上,发出一声轻响。
三日后的午时,川氏的宗庙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众人为着一个占地方圆数丈的擂台纷纷议论着这次选举的内容:
“终于要选族长了!”
“是啊!七十多年没有族长在位了!”
“南方的水族近年来侵扰不绝,该有一个像样的族长出来带领我们击败水族了!”
“听说这次选举的年龄限制在二十道五十岁之间啊?”
“差距这么大!那些年纪大大的岂不是要占便宜了?”
“这次选举除了川氏本族同姓的人以外还可以选举其他两族的人啊!”
“那个雪狐流风乃天才少年,前边文考名列前三啊!”
“雷之剑王也不错啊!文考排第七啊!”
“对!我看这族长非波剑王莫属!”
川氏九阳城往东数千里处便是一片茂密的林沼之地,那里便是水族的聚积地,林面不仅多毒虫猛兽,而且密布着众多沼泽坑洼之地,常人若冒然进去就不会活着走出来,所以那片沼泽又被称为不归沼泽。川氏往往把那些严重违反族规的人驱逐到这沼泽里,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所以这个泠泽又被川氏的人成为流放之地。
北方此时是初春时节,而在遥远的泠泽则是一片热带的景象,树木繁茂,林中虫鸣鸟叫不绝,到处都充满了夏天的生机,这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不归之地”这几个字的含义。
蛇人部落的西北面有一座山峦,这是南方之地仅有的一座山峦,由东向西延伸了数千里,就是那座硫铜山,水族有七成的武器装备是采用了硫铜山上的铜矿打造的,因此这山对于水族是很重要的,以至当年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地与人族的大军奋战到底,就是为了保全这条山脉。
山上长满了树木,完全看不见有过任何开采的痕迹,这是因为这里是山林的腹地,就算是水族的人也不敢冒然进入,这里的凶兽足以杀死他们部落里的任何一个高手。而这里的景色也因此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一条不算深的河流缓缓地从山顶上流过,轻轻地抚mo着两岸的花草树木,林间的一些小兽此时正警惕地喝着河水,它们身后很可能突然冲出一只猛兽将它们吞食。
一只饮水的雀鸟蓦地飞上了枝头,似乎很是紧张的鸣叫着,四下的鸟兽瞬间向密林中逃窜去了。流水依旧缓缓地流淌着,似乎眼前的事情与它无关,这时,一只体长约有十几尺的巨大蜥蜴龙兽丛林中走了出来,看它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于捕捉猎物,而是想喝水,当它看着所有的小兽都畏惧地逃窜了,它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成就感。突然,它看见了在河岸的一边一块巨石上盘腿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以,一头三尺多长的白发披散在背后只是在末端粗略的用一根束带扎紧,近看她的背影就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不知这人长相如何。
蜥蜴龙兽心中蓦地一愣,向那人低吼一声,那人却无动于衷,似乎不怕它似的。蜥蜴龙兽此时已经彻底愤怒了,这是在向它的力量挑衅,倏地一抬后腿,数尺长的巨尾扫向了那个人。忽然白影一闪,那人消失了,蜥蜴龙兽一愣,便四下的收缩,赤红的舌头吞吐着,似乎是在捕捉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锵!”
一道寒芒划过了蜥蜴龙兽的脖颈,蜥蜴龙兽丝毫没有感觉地回头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可就在这回头的瞬间,它的那颗丑陋而又笨拙的头颅“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喷薄出数丈多远。
那人背对着蜥蜴龙兽的尸体缓缓地收回了手里的长刀,轻轻地扭转过头,在明媚的阳光下露出了一丝淡淡地微笑,尽管是半边脸呈现出了微笑,但这足以让人为之迷醉。那如同冰雕一般经过精雕细琢的脸庞不带一点瑕疵,俊美得如同天匠手里的一件佳作,让人看了为之动容,再衬托上那一头如雪的长发,简直整个人就如同天界的仙人一般。
“雨寒,恭喜你达到了‘断水’的境界!”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林中传了出来。只见一个驼背的老人满面笑容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包裹。
“师父!”这个白发人正是川氏正宗第四宗的二公子川雨寒。
老人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雨寒,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已经将我教你的断水刀诀学会了,我们的师徒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雨寒闻言一愣,忙跪地说道:“师父,徒儿哪里做的不好您尽管说出来,徒儿一定改正!”老人呵呵地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人伸手扶起了雨寒,惊奇地发现这孩子的眼睛里竟然有泪珠在滚动。
“当年的誓言你忘了吗?”
“没有!”
“那你哭什么?”
雨寒忙用袖口拭去泪水,抬头看着老人,雨寒蓦地发现自己的师父眼睛不再像十年前那么光亮了,似乎与其他的即将垂暮的老人一样没有了活力,雨寒的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老人看出了雨寒的担忧,便说道:“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我鸣刀能在此生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也算不枉此生了!”老人的名字很奇怪,这是雨寒在十年前知道老人名字的时候的第一反应,这反应即在眨眼间消失了。“鸣刀”这二字在桃源里除了那些还不懂事的孩童以外谁人不知,这就是当年与炎之剑王争夺剑王之位那个人,因为他是川氏正宗以外的人,所以被视为违规,取消了他的比赛资格。后来由于不服,鸣刀偷学川氏的四大密术之一的断水刀诀而被判处流放,于是就被流放到了这泠泽之中。
曾经有许多人来寻找他的下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在桃源兵器排名仅次于追月剑的刀——醉魂。传说此刀是鸣刀为了配合断水刀诀而特意铸造的,威力无比,并且其中还封印了水之界的一大凶兽三头骨龙的元神,这足以牵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前去索夺,但他们无一生还。
老人抬头望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许多的少年,笑道:“我的寿元快要用尽了,我刚才占卜到川氏要有大事情发生,所以你还是回去看看吧!”雨寒一愣,忙道:“师父乃是得道高人,怎么会这么早就仙逝,您不会死的!”老人望着满脸通红的雨寒,再次笑道:“记得要回去要给我争气,不要让人说我鸣刀的徒弟是个爱哭的草包!要不师父做鬼也不放过你!”
雨寒蓦地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竟再次流了出来,啜泣道:“徒儿知道了!请师傅放心,徒儿顶不会给师父您脸上抹黑的!我要让全桃源的人都知道我是鸣刀老人的弟子!”
鸣刀听到这里,一双老眼不禁也有点湿润了,多年前的辛酸终于可以等到出头之日了,于是,老人扶起雨寒,劝解道:“今晚我们师徒俩好好喝一顿离别酒!”
寂寞而又清凉的夜晚在黎明的第一道晨光中过去了,雨寒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环视着山洞里的事物,只见鸣刀老人盘膝端坐在自己身前,面带微笑的闭着眼睛,山洞里除了雨寒的气息以外再也没有的其他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雨寒的身上,同时照耀在了一座新的坟茔上,只见那得坟茔前的墓碑上这样写道:“川氏刀神之墓!”这六个字皆是雨寒用指力刻上去的,因此显得格外刚劲有力。
“师父,徒儿走了!”
此时的擂台上一个手持折扇的少年遥望着对面的对手,嘴角处露着一丝笑意,似乎很是惬意,完全没有比赛的压力。他的对手则一脸紧张的模样,当他看了对面的那人竟在向自己微笑,他的心中就更加的没谱了,暗道:“他不会使诈吧!”
“在下雪狐流风,请阁下赐教了!”手持折扇的人正是雪狐氏的天才少年雪狐流风。
“在下水城少城主川浪!”那人报上了姓名。
此时台下的人开始了议论,同时远处的赌局有开始叫注了,很多人都将赌注押在了流风的身上,仅有少数的人将赌注押在川浪身上,而这些押川浪的人大多数都是水城的人。水城位于川氏的东南方,城主川灵乃川氏二宗的人,相传他根据断水刀诀演化出了一套断浪刀诀,威力比之断水刀诀虽无过之,但也有其独到之处,其子得他真传,在三年前以一人之力击杀了侵犯水城的一水族妖兽而闻名,是以名头亦不落后同龄人。
擂台上的双方已经战在了一处,川浪不知为何,见到流风后就会有一种压迫感,心中的惊慌竟然比自己对抗水族妖兽时还厉害。流风依旧面带笑容,但他的眼神此时却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其中透着一股寒气。流风手中的折扇变化莫测,似乎每一招都能伤害到对手,却又在恰当的时候退缩了回来,把川浪给惊出一身冷汗。断浪刀的招式攻多防少,川浪此时根本就无法近流风的身体半步,川浪的招式开始变得零乱,台下的水城城主川灵心中暗叫不好,果然,川浪的左肋露出了空门,被流风一招击中。
流风的身子蓦地向后一退,收回手里的折扇,负手笑道:“少城主好功夫,只是临阵有些紧张了,要不在下一定败在阁下的手里!”川浪闻言一愣,强压心中的不愉快,说道:“雪狐兄过奖了!”继而匆匆地走下了擂台。川灵上前安慰道:“我儿不必在意,这只是给你的一次历练,论功法那个雪狐流风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是你一开始就中了他的幻术了!”
川浪闻言一怔,低声叫道:“什么?”川灵笑道:“你在术法上还是很欠缺的!那是雪狐氏的一种幻术,叫做失心!中此幻术的人会心智迷乱不清,而他只是对你施加了三重的功力而已!要不你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坐在远处的贵宾席上的波断梦眯双眼在心中暗自说道:“雪狐氏竟然也出了个这样的人!哼!不过有我儿子在你就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里,波断梦不禁向对面的休息室里望了一眼,突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第二场是波赤雷于铁城城主川刃的对决。此时的波赤雷已经被推选为第十三代剑王雷之剑王了,但他依旧不满足眼下的权力,他还是报名了川氏族长的选举,由于历史上有过多次剑王担任族长的先例,所以,他的申请还是被通过了。铁城城主今年三十出头,是一个高大威猛的人,身高九尺,力能扛鼎,曾多次阻击了东方火族的侵袭,声誉在川氏西部很受好评。
此二人上场后,依旧互相通报了姓名,继而开始了比斗。
赤雷抽出了腰中的佩剑,一柄散发着湛蓝色的兵器,被称为惊雷的宝剑,这是在天火盗走追月剑后暂代替追月剑的一把剑,由川氏第一炼器师打造,威力无比。川刃取下了身后的厚背大砍刀,刀长七尺,五指宽,半寸厚,重达一百多斤,是一把被称为破魂斩的宝刀。
只见川刃大吼一声,如同在战场上杀敌一般冲向了赤雷,赤雷冷冷地一笑,说道:“蛮夫之勇!”这句话落在了川刃的耳里如同炸雷一般刺耳,遂加大的冲击的步伐,擂台上的铺垫被刀气生生地撕裂,发出了“嗤嗤”的声响。赤雷双手举剑横挡在了身前,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各自后退了三步,赤雷心中蓦地一愣,暗道:“好大的力气!”川刃只觉得虎口生痛,似是被震裂了一般,手里的破魂刀在嗡嗡轻吟,似乎是在低声哀怨。
“这小子不一般!不愧是雷之剑王,我须速战速决!”川刃低声说道。就在川刃抬头去看赤雷的瞬间,赤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川刃心中一阵惊慌,他早听闻赤雷的这招瞬移术变幻莫测,如今自己正巧处在这种劣势当中,心里不由得没了低。川刃在心里暗骂一声,道:“妈的!老子让你隐身,看你怎么碰我!”突然,擂台上掀起了一阵狂风,只见川刃将破魂刀舞动了起来,在自身形成了一个一尺多长的风圈,此刻正由擂台的中心以高速螺旋着向四周移动,试图找到隐身了赤雷。
“小心上面!”台下的观众不禁大叫了一声,川刃如梦初醒,蓦地抬头望去,只见赤雷面带冷笑着刺了下来。川刃心中惊骇到了极点,蓦地收刀向上方挡去,此时的赤雷已将七成的真力运在了剑上,只听“叮”一声脆响,惊雷剑击在了破魂刀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原本就没站稳的川刃向后倒飞出去,他手里的破魂刀应声断为两半,川刃的心亦随之凉了半截。这刀遂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它陪伴了自己十几年,杀敌无数,彼此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情义,如今被斩断了,川刃的内心很是痛惜。
“最后一局!雪狐流风对波赤雷!”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流风缓步走上了擂台,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很是自然的向赤雷行了一个礼,笑道:“剑王刚才的比赛很是精彩啊!不知您为何要毁去他人的兵器呢?”赤雷冷冷地一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来的废话!”赤雷知道流风为人心思甚深,又知道此人的幻术修为极高,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种了他的幻术,遂就想先发制人。
流风见赤雷心智不受侵扰,心中很是担忧,但他依旧想努力控制住赤雷,但为时已晚,只见赤雷已经舞剑向自己冲杀而来。流风依仗身法的敏捷躲闪赤雷的攻势,并一再施展幻术来迷惑赤雷的心智,但他发现赤雷的意志力实在太强,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他。流风为人虽较为机智,但他依然有着少年的好胜心理,虽然此时的自己已经处在了劣势,但他依旧不肯放弃。
惊雷剑如同炸雷一般击落在流风的折扇上,折扇瞬间支离破碎,台下的雪狐氏族长雪狐成心中暗自惊骇道:“果然是一把好剑,竟然连我的法宝江河扇也能毁坏!”
赤雷见流风已经手无寸铁,心中的戏虐之意渐渐生起,遂一改凌厉的剑势,转为刁钻的手法来捉弄流风,看着在擂台上奔跑流徙地流风,赤雷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嗤!”
一声裂锦的声音在赤雷的身前响起,继而擂台上的铺垫如同被大风掀起了一般盖向了赤雷的头顶。赤雷心中一愣,手中的惊雷剑瞬间暴舞,剑气撕碎了铺垫,破碎的铺垫如同飞絮一般缓缓地向地面落下,赤雷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的表情。
在一阵寂静地沉默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女子尖亮而惊讶的叫喊声,随之全场的人皆暴发除了惊异的呼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落在了赤雷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