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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天期限已到,旗古拉的使者应期而至,毕力格与部落中的诸位首脑人物安坐在帐中等候旗古拉使者的到来。
这时,一个塔萨克勇士将帐子的伪满掀开,一个身着宽松华贵长袍的胖子走了进来,这胖子约有三十岁左右,黑黄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走起路来显得十分傲慢,见了毕力格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当下略微行一礼,满口粗话地说道:“毕力格,你这老小子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我这就带走你的女儿!”
“来人,教他点规矩!”毕力格一脸雍容地说道,丝毫没有将那个胖使者刚才的话放在眼里。
“是!”两个勇士从帷帐外走了进来,每人抓住使者的一根胳膊,用脚猛踢使者的腿腕,使者的腿腕受力,向下跪倒在地。
“毕力格!你这个混蛋!你敢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大王灭你全族!”胖使者被按在地上,张开口哇啦哇啦地大骂起来。
毕力格切下一块羊腿,放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根本没有理会这个使者的狂言。天火站起身来,向那个胖使者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继而走向了那个使者。那个使者见到有人向自己走来,便抬头一望,正好与天火的眼睛相对,蓦地一怔,他仿佛从天火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凌厉的杀意,继而一股强大的气势向自己压了过来。
“霸气!”胖使者心中一怔,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自己的主子桑沙克才能给自己施加威压,这是出于对桑沙克后天的敬畏心理,而眼前的这个赤发红眼男子与自己第一天相见,自己却感觉到了这种王者才具有的霸气威压,而且,这股威压远远得胜过了桑沙克。
“你叫什么名字?”天火向那个使者问了一句。
“萨尔汗!”使者似乎本能地回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在纳闷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经意地回答了天火的问题,这要是以往塔萨克部落,他才懒得与除毕力格以外的人说话。
“很好!你回去告诉你的首领桑沙克,塔萨克的首领毕力格是不会答应他的这种无理要求的,而且,还要他将以前掠夺过去的女人和牛羊全都如数归还,否则,我们就不会客气了!”天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胖使者闻言一愣,继而仰头哈哈大笑,道:“哼!小小的一个塔萨克竟然敢与我们强大的旗古拉部落叫板,你们是自取灭亡!”
“哧!”
一道银弧划过了胖使者的嘴唇,这时那个还在骂人骂得正在兴头上的使者忽然停住了谩骂,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语言有些不太清楚了,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刚才好像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遂伸手一摸自己的嘴唇,只觉一块柔软之物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待他定目细看,当场痛呼一声,捂着嘴巴惨叫不绝。
“你这使者的话也太多了吧!”毕力格依旧一副懒散的神态,“对了,那些被你们夺取的牛羊也应该产了不少羊崽和牛崽了吧!我看你们也一并归还了吧!”
“听明白了没有!”天火猛然在胖使者的耳边大喝一声,将那胖使者吓了一跳,那只耳朵顿时嗡鸣一片,麻痛难耐。诸多情形之下,那个胖使者只好猥琐求全,连连点头答应。
毕力格见那个使者此刻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得听话,遂走下座椅,来到胖使者跟前,道:“原来你喜欢扮狗啊!那你就爬着出去吧!”
胖使者闻言一愣,抬头望了眼毕力格,只见毕力格满脸的肃然,不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心中顿时万分懊恼与愤恨,但他此刻又不得不听命与他,眼下自己若是有一丝反抗,相信那个赤发红眼的家伙会一下就要了自己的性命,眼下还是苟且回去,将自己的是、所受耻辱告知桑沙克,让桑沙克发兵灭了塔萨克!
胖使者趴在地上,缓缓地转过身去,向着帷幔缓缓地爬行。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此刻走来却是万分地艰难,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让人这般羞辱则能不生气,但现在又不得已为之。就在胖使者距离帷幔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站在帷幔旁的巴勒向胖使者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着实厉害,其力道正好将那个胖使者踹出了帷幔,落了个狗吃屎状。
帷幔中的众人见状,倏地开口大笑,一旁的巴勒笑得更是夸张,竟然在地上打起来滚。帷幔外的使者吐出了口里的泥土,捂着脸向部落外面跑去,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意与仇恨,他现在恨不得变成一只饿狼,将塔萨克的所有人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此后又过了三日,塔萨克的勇士在牧场的外围发现了一些旗古拉的人,但这些人看起来却没有丝毫要进攻他们的样子,这让他们感到很奇怪,便将此事告诉了天火,天火闻言一笑,便解释给他们听,道:“这因为旗古拉他们不了解我们的实力,所以,他们不敢妄动。我们原本只是一个人口不过百人的小部落,现今竟然与他们这个大部落叫板,他们自然会怀疑这其中的隐秘,所以,他们派来一些才、侦兵前来刺探情报。你们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就按照以前的方式巡逻,不要妄自行动!大战就快来了!”
天火这最后的一句话令众多勇士心神一震,他们现在都有些躁动了,恨不得马上开战,好去试一下自己的身手与那批制造精良的武器装备。
半月之后,伴随着一场春雨的到来,旗古拉的军队终于来了。说是军队其实只是些装备了重型马刀与弓弩的草原强盗之类的乌合之众,看来这个桑沙克还与草原上的强盗有所勾结,那怪如此强大。这些虽说是强盗,但能在草原上生存必定是有些本事的人,无论是部落之间的对抗,还是与草原上的猛兽搏斗,没有一定的战斗力与组织力是很难在草原上生存的。
天火算准了旗古拉在最近来袭,是以早就令部落里的老弱妇孺藏进了西面的密林之中,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大山洞,地势隐秘,极易适合藏人,加之密林里暗布机关,更是无人能闯进去,即使闯进去也未必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在料理完藏身之事后,天火与毕力格等人守在了部落里,现在的部落已经被加固成了一个小型的堡垒,四周的篱笆墙早已被石块替代。在外围,天火布下了一种神秘的石阵,有些类似与外界所说的八阵图一类的东西,其中暗藏伏兵,一但外敌闯入,石阵中的伏兵便会借助石阵的变幻斩杀敌军。
旗古拉部落桑沙克之子沙次楞正带兵处在石阵外围,见着石阵中雾气缭绕,明暗不定,且每根石柱皆由两人多高,丈余粗,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又搬不动石柱,要是挨根挨根的敲碎,恐怕得敲到明年开春。真不知道这些塔萨克部落的人是怎么在几天的时间里弄出了这些东西。
“妈的!不管了!给我进去!”沙次楞让一队十人队先行开路,自己则率队跟在其后,行至大约不到十几步,忽听石阵外面有人大声叫喊道:“少主莫进那个石阵!”
沙次楞听出了这是部落里的那个萨满巫师的声音,可为时已晚,回头一望来路,之间身后皆是一片灰白色的石柱,根本就看不见来时的路,阵中雾气缭绕,久久无法散去。这是,阵中诸多将士都慌了神,左右乱走,但无论他们怎么走都会走回原地,似乎这些个石柱自己生了脚,他们走到哪就跟到哪。
“哧!”
..
接连数声轻响,石阵中便倒下了十几个人,每一刀都是切在了咽喉上,均是一刀毙命。
这下众人彻底惊慌了,呼叫着向四下冲撞着,但换来的却是死亡的代价。
“少主!”一个声音在沙次楞的身后响起。沙次楞闻言一怔,继而回头便看见了那个萨满巫师。沙次楞如同见了亲爹一般,连忙跳下马背,跪在地上向那个萨满巫师磕头。
“少主请起!我自认会带你出去!”萨满巫师和善的扶起了沙次楞,“所有人都跟我来!”
萨满巫师大叫一声,当先一个走在了前头,身后众人见忽然来了个萨满巫师,心中稍微感到了一丝镇定,毕竟这萨满巫师是个会巫术的家伙,这邪门的石头阵说不定就是一个魔鬼的陷阱,也许只有这个会巫术的萨满巫师能够带自己出去,遂当下也不再没头没脑地乱撞,纷纷跟了那个萨满巫师走去。
天火坐于帐篷之中,缓缓地睁开可龙目,血红鲜亮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只见天火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道:“来了个对手!”
身着黑袍萨满巫师带领着沙次楞的军队在石阵中来回地走着八字,这种走法看起来身份的古怪别扭,但是颇为有效。一些观察力比较好的兵士看到每次走过的地方上,那些石柱的形状已经不在是一个模样了,这就证明他们没有再绕圈子,心中不禁对这个黑袍萨满巫师充满感激与崇拜。
天火走出了大帐,立于外面的石阵边缘,递给身旁一个勇士一面小旗,说道:“命令埋伏在坤位的勇士出击,让他们从中间截断沙次楞的队伍!”
“是!”那个勇士结果小旗,恭敬地退了下去,转眼便消失在了石阵中的浓雾之中。
萨满巫师小心谨慎地行走着,他的心中也是万分的担忧,这个石阵中运用了非常复杂的数术原理,几乎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坠入其中的死门,加之浓雾遮眼,根本看不清这些浓雾中还隐藏着什么,一种无声的恐惧感此刻正折磨着每一个进入着石阵的兵士。
“有异动!”萨满巫师忽然大喝一声,继而迅速地藏身在了一个兵士的身后,众人纷纷抽出了长刀,凝神戒备。
“哈嘶!”沙次楞胯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令四下的人打了个寒颤。
“在左侧!”萨满巫师再次大呼一声,只见在军队的左侧,一支身着黑色铠甲的小分队从左侧的石柱中冲了出来,只是在着眨眼的瞬间,数道血光已然乍现,随即便有数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众兵士见状心中万分惊骇,队伍在一瞬间溃散,雾气似乎也在此同时变得更加浓厚。
“哧..”
利器划破铠甲的声音不绝于耳,浓厚的雾气中立时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沾染,仿佛一睁眼便能看见雾气中漂浮的血腥之色。众人吓破了但,叫嚣着冲杀开来。人在倒带恐惧的边缘时除了束手待毙以外便是拼死一搏,是以无数兵士不计后果地挥刀乱砍,有不少数的人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可怜他们到死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混蛋!不要乱!集结阵型!”沙次楞在恐惧到极点后却忽然间变得冷静下来,跳下马背,大声呼喝身旁乱成一锅粥的兵士,萨满巫师也取出了他的那根漆黑的骨杖,这种以人的大腿骨制成的骨杖充满了神秘的力量,与桃源里的那些满族巫师的骨杖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都是施放巫术的辅助工具。
“伟大的巫神,请你赐予我无尽的神力,让我看清着浓雾的真相!”萨满巫师念动了咒语,一股黑色瘴气渐渐凝聚在了萨满巫师的额前,形成了一个类似眼睛的形状,看起来十分诡异。
沙次楞一刀砍翻了一个从自己身旁逃窜的士兵,猛然大喝一声:“逃跑者、扰乱军心者杀无赦!”在他这么一吼之下,所有人皆是一怔,他们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求生本能使他们瞬间领悟到了镇静的重要性,遂彼此间安静了下来,并且各自按照一些暗示相互辨别出了个字的身份,继而紧紧地依靠在了一起,持盾的与着重甲的兵士自觉地站在了最外围,形成了一个暂时地防御阵势。
“少主,他们在你们的左后方十步之外!”萨满巫师紧闭双目,死死地盯着左后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的。
“我们上!”沙次楞当先一个冲在了前头。
天火眨动这血红的龙目,望着远处的石阵,他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此时先前那个传令的勇士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头领,他们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天火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营地,道:“全部撤回!”传令的勇士闻言一愣,心中万分疑惑,此刻己方虽然被发现,但仍旧占尽优势,首领为何要忽然撤兵呢?
天火看出了这个勇士的心思,但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命令再次下达了一遍,传令勇士这才如梦初醒,转身离去。
浓雾中的血腥之气越来越浓厚,让人闻之作呕,同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正不断地折磨着每一个被困在石阵中的兵士,令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无时无刻的处在紧绷状态,似乎再稍微加大一点压力就会马上断裂似的。
萨满巫师收回了在自己额头上的那颗由瘴气构成的眼球,疑惑地望着远处的石阵,他他不知道敌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然撤退,是否前方还有埋伏,或者更大的陷阱。但是,眼前的这片地方已经就离石阵的出口不远了,会有什么陷阱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萨满巫师的脑海中闪现,而一旁的沙次楞则一脸怒色地向一名副官问道:“这次阵亡了多少人?”那个副官低沉这头,声音沙哑而又略带颤抖地说道:“一共一百二十人,我军歼敌三人!”
“我没让你说歼敌人数!这个我知道!你觉得说出来不觉得丢脸吗?”沙次楞大骂道。
“属下知道了!”副官连忙回应道。
“你们这群废物!平时杀人个顶个的!今天在这狗屁石头阵里却乱了方寸,自己手里砍死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己人吧!”沙次楞大声训斥着身后的众人,完全没有去顾及自己此刻还伸出石阵之中。
萨满巫师见此刻并没有什么异动,便上前一步,捡起了地上敌人用过的砍刀,仔细一看,心中顿时一震,继而转身向沙次楞说道:“少主,你看着敌军的砍刀!”
沙次楞虽然还在气头上,飞、但听见萨满巫师在同自己说话,便立即变作一脸笑容,说道:“先生,你看出什么来了?”
萨满巫师伸出一只干枯如同枯骨班的手指,指着砍刀的刀刃,道:“少主请看!这是我们敌人的兵器,你瞧这刃口,刀刃锋利不说,且光滑圆润,触手冰冷,敲击声清脆,缺口细小!”说到这里,萨满巫师抽出了身旁一个兵士的砍刀,又道:“少主再看我们自己用的砍刀,刃口破残不堪,有多处半寸深的缺口,而且多布细小裂纹。由此可见,着敌人的兵器一定比我军的兵器强上数倍,这种砍刀恐怕连老首领的那口金背砍刀也比不上!”
“什么!”沙次楞以及他身旁的一些兵士闻言皆是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沙次楞的老子桑沙克有一柄金背砍刀,是请有名匠人铸造,在这草原上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宝刀了,而今听萨满巫师这么一说,塔萨克族的一个普通勇士就拥有这么一把比那把金背砍刀还要好的砍刀,这仗不打也罢,打则必败。
还不等沙次楞他们回过神来,萨满巫师又指着那个死去的勇士的铠甲说道:“少主再看那勇士的铠甲,那副铠甲通体发黑,其上鳞甲连接处紧密不说,而且根本看不出有接缝的存在,再看那铠甲上的刀痕,细小而浅薄。这幅铠甲的防御能力足够顶的上三件我们这样的铠甲!”
“先生到底要说什么?”沙次楞似乎看出了萨满的话外音。
“我是说,着塔萨克族里一定来了一位高人,要不凭借着以前我们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儿!”萨满巫师神色显得万分凝重。
“这人是谁?”沙次楞继续问道。
“不知道!但我想,这个人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萨满巫师说完,便第一个走在了前面开路。
沙次楞一怔,继而恢复了镇定,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个人活着的!”
天火微微闭起了龙目,负手而立,身后的石阵在浓雾的遮掩下显得万分诡异,只听天火忽然自言自语道:“好一个萨满巫师,我川天火倒是要与你斗上一斗,看看你是一个什么货色!”
“报!头领我们已经集结完毕!”传令勇士再次上前汇报了情况。
“好!”天火蓦地睁开双眼,转身面向众人道,“勇士们,你们报仇的机会就快到了,我们暂且撤离营地,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
沙次楞抬头望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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