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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鸢低着头,咬紧牙关不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就在刚才她的气血又开始翻涌起来,而且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来得更加猛烈。不想他知道后担心便一直低着头。
一路走到景王府,月神鸢强撑着行完所有的礼仪便被送回了新房,而宫久幽则留在厅内敬酒。
回到新房,月神鸢便呵斥着丫鬟离去,待丫鬟全部离开关上房门之后,月神鸢终于支持不住,鲜血从嘴角源源不断流出浸透衣衫,却因为是红色纱衣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强撑着趴到床上,一阵掌风过后,离她最近的烛火全灭,只余远处一盏烛灯明明灭灭发着光。
宫久幽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夜,他也喝了不少的酒,神志也不是很清明。本来那帮人还想着闹洞房的,结果都被他一一恐吓走了。
推开门进去,发现只有一盏烛火亮着,屋里屋外不见一个侍女,却不疑有他,鸢鸢不是很爱热闹。
月神鸢听见推门声,手支撑着坐起来,一手将盖头盖上,浑身却软弱无力,身上痛苦不堪。“你回来了。”
“嗯。”宫久幽缓步走到床前站定,迫不及待的就想掀开月神鸢的红盖头。他不喜欢他们之间隔着的这个红盖头,这样他就不能好好的看鸢鸢了。
掀开的瞬间,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双诡异无比的血红眼眸,宫久幽感觉它就好像拥有一种魔力让你不断的往下深陷直到完全丧失意识。
月神鸢艰难的站起来,一边捂住胸口,一边对着他启口。
“拖鞋,躺下,睡觉。”月神鸢看着他在自己的指令下乖乖的照做,脸上都是苦笑,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他用摄魂术。
“幽,以后你把我忘了吧!”弯腰帮他盖上被子,低头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些许血迹沾染其上,她没多理。坐在床边凝视他许久,才起身走到一边翻出笔墨纸砚。
手拿着毛笔不停地颤抖,显然身体已经不适到了极点,咬了咬牙挥笔写下洋洋洒洒的一篇书信,然后在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
不舍的望了他的睡颜几眼,推开门走了。强撑着翻跃景王府的围墙,在无人的大街跌跌撞撞的走着。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屋子的墙壁,嘴角鲜血还在一直不停的流着。
本来想去夜探景王府的君朔夜一闪而过,随后又退了回来,站在离她几丈之外的地方,不上前也不动。
青鸣疑惑的看了看月神鸢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冷漠的表情,主子不是还有事要办。
“主子,她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要死了。”看着刚才还能支撑得住的月神鸢转眼就顺着墙壁倒了下去,不禁出口询问。
“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虽然微小,却也是冷意十足。月神鸢背靠着墙,警惕的看着看不清脸的人。
君朔夜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返回来,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牵绊住他的脚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停下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