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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潭雄要向那潭蕾儿动手,张媛媛笑眯眯的看着他,孺子可教也,受了这么多年的压迫终究还是有讨回公道的勇气,还算是不辜负她收留此人的一番苦心。
玄夜笑吟吟的看着局势逆天的发展,满意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腹黑的小丫头,这丫头心思玲珑诡诈并不在自己之下,看来很多事有她在,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
尚夫人由殷勤的未来“媳妇儿”,凤仙儿和武灵珠二人搀扶着,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口,身后跟着一干阮府的武士。
那阮家家主阮龙霆也跟着儿子阮子谦、阮子锋出来了,对于来家做客的小丫头是炼药师的事情,他已从阮子锋那里得到消息,态度自然是和尚夫人一般无二,能炼制出六品丹药的炼丹师少之又少,送上门的肥肉没有不吞下的道理。
只不过他心里和尚夫人想得不一样的是,如果这小丫头不同意留在阮家,他哪怕是下十香软骨散也要将她留下,哪怕是拘禁她一辈子,这个机会阮家一族也不能失去。
此刻得到消息的阮书云也来了,他的府邸离大哥府上并不太远,这事儿他听到来人回来报告后,就感觉一丝不妙,以大哥那个脾性绝对不可能会放走一个六品炼丹师,心里着实为张媛媛担忧起来,赶紧的过来看看。
他对香媛姑娘当日搭救阮婷婷还是心存感激的,并且对这姑娘好爽不羁的性格也很是欣赏,因此他绝对不能看着大哥软禁她而袖手旁观。
阮府的人没安什么好心,张媛媛和玄夜自然清楚,不过他们实力在身也并不畏惧这些世家大族的算计,是以阮书云心急火燎的赶来暗示他们快走的话,除了心里稍稍有些感动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样一来阮龙霆对他这个二弟的猜忌之心又多了几分,若是论才能这二弟并不输与他,只不过他是长子继承家主之位顺理成章而已,多少年来阮书云虽然从未有个异动,但终究如同一根心头刺一样,令他寝食难安。
这次阮书云明显的要帮外人的姿态,让阮龙霆恨得痒痒,虽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发作,但是看向自己这个二弟的眼光更加阴冷了不少。
正当房檐上陆老五和陆老六准备出手救下命在旦夕的潭家大小姐潭蕾儿时,“嘚嘚嘚”一阵马蹄声疾驰,来了百十来号潭家的高手,这几乎是潭家现在全部的力量了。
“等等,放开蕾儿!否则我就掐死你老娘”最前面骑在马上,掐住一个披头散发柔弱妇人的是一个紫衣华袍的年轻男人,此人正是潭家嫡子潭天昊。
“你放开我娘!她可是你庶母……”潭雄顿时脚步一滞,举起的刀也放了下来,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隐隐作痛,从小到大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出身贫寒的母亲不过是乡下田庄的一个佃农的女儿。
原本长得小家碧玉一副好相貌,家里虽然贫寒但是因为外公外婆老来得女也是如珠如宝,本指望她嫁个乡下富户或者教书先生,平安喜乐的度日便好。
谁知道无意中被自己风流成性的父亲下乡收账的时候看到,结果便强行下聘娶了回来,娶回来后母亲才知道父亲居然早就娶了妻,并且还有六房姨太太,生性桀骜的母亲原本对外表光鲜的父亲还有所倾慕的心意,顿时就被这样尴尬的地位给磨灭了。
从此后与父亲划下道来,以死相逼再不准他进房一步,从此以后便独自拉扯自己长大。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这十几年虽然自己时常受到潭蕾儿和潭天昊的欺压,但是母亲却因为父亲的可以庇护,这阮府也没有人敢作践她。
谁知道父亲刚死,这潭天昊就敢挟持了母亲来威胁他,潭雄此刻被愤怒的情绪激怒了,狂暴的怒火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从小到大他与母亲的感情最好,他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动他母亲,动之必杀!
潭雄快如闪电的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毫无力气的潭蕾儿,手飞快的掐住她的咽喉道:“快放了我娘,否则我杀了她!”,那潭蕾儿被他掐住咽喉,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仿佛他再用力一点点,那喉管就将破碎一般。
潭天昊似乎并没有听到一般,伸手掐住潭雄母亲王秀秀的下巴,仔细端详这满脸屈辱的女人精致秀气的面孔,半响阴阳怪气的叹道:“啧啧,七姨娘果然是长得风骚,怪不得老色鬼惦记了十几年都不舍得放弃。
那老东西已经死了,姨娘就不用惦记他了,不如今后跟了儿子我怎样,嘿嘿,让我也尝尝庶母的味道……”
“轰”的一声,如此无耻淫邪的话一出口,整个阮府门前如同炸开锅一般沸腾起来,在场的人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这个畜生!你敢动我母亲,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杀了你!”潭雄眼睛“唰”得一下赤红,他知道潭天昊这样做是恨他临阵倒戈,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啊……啊……”
潭雄投鼠忌器的掐紧了潭蕾儿的脖子,他怒吼道:“放了我娘,不然我让你妹妹陪葬!”
“哼!”潭天昊不屑的冷哼一声,“嗤啦”一下撕开了王秀秀绣满墨梅的衣襟,一时间里面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和鼓囊囊的胸脯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个已经是废人的潭蕾儿衣襟没有丝毫用处了,现在让他交出人,不过是为了安抚下自己母亲罢了,毕竟这潭府的财权还在母亲手里,他不能不顾这废物的死活,不过他不喜欢受人胁迫,更喜欢的是迫人就犯。
“轰”看到娘亲的衣襟被撕开,潭雄眼睛的杀意呼之欲出,手中猛得提气那潭蕾儿朝他马前扔去:“放开我娘!人还你!”
此刻,被掐在那潭天昊手里的王秀秀眼中淌着屈辱的泪水,她在潭家静心安修十多年,不争不抢守着儿子过日子,只求落个洁身自好清白半世,谁知道潭家冥一死,这畜生就迫不及待的对自己和儿子下手。
心里诸多懊悔没有带儿子悄悄离开,想着那男人已经死了,自己也再无半点留恋牵挂,活在这世上不过是给儿子增加麻烦罢了,不如就此痛快的走了,也免得落在这畜生手里受尽羞辱。
“歘”
那潭天昊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上就被怀里的女人狠命的一顶,一阵剧痛从下巴传来,腰上的剑就被她拔了出来抹了脖子。
他一惊猛得挥出一掌将那女人拍了出去,惊慌失措间他只想打落她手里的剑。
“啪嗒”
一声闷响,那女人被他拍了出去,破布娃娃一把落在了地上,但是利剑早已经割断了她的动脉,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流淌到她的身下,晕开了一大片猩红的“牡丹”,有种撕心裂肺的美刹那间耀痛了他的双眸。
她,是父亲的七姨太,是他的七姨娘。
那****摔在了梅园的假山石下,好几个姨娘都看到了他摔破了头,膝盖上也流了血,却佯装没有看到,急急的带着丫鬟走了,似乎他是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他知道那些女人恨他,更恨他母亲,她们恨母亲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而她们却只是匍匐在地上的暖床工具,她们恨母亲夺走了她们作为女人该拥有的权利和骄傲,所以连带他也是可恨的,因为有他的存在,她们生的儿女只能是庶子庶女、
所以她们巴不得他死,指不定这假山如此滑,也是她们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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