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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宰相门庭,实乃吾只过也!还请郑兄担待则个!”柳父忙打拱赔笑道。
“呵呵,柳兄这是哪里使得!咱们既是结了亲家,便是自家人,说说笑笑的哪有这般多的礼数,汝是再是这般可就在打我郑某人的脸了!快快坐下,咱们说些亲近的!”
“既如此,柳某便要多谢郑兄大度了!”柳父这才施施然地坐下,只是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柳某虽家处甚远,今日方迁入贵地。但在路上也多有听说郑家教养品性都是一等一的,近来更是常听汝家诞得一麒麟良驹。原本柳某还寻思着是谁呢,还来得人指点才知那般才华横溢之人竟是吾家姑爷,真真是惊喜异常啊!”
“呵呵,柳兄哪里的话,自家儿郎莫要坐实夸他。劣子不堪当不得柳兄之美誉!你这般不过是捧杀他罢了!”郑老爷打个哈哈说道。
“父亲大人说的极是,小婿年幼恍知,老泰山这般盛赞,直羞煞小婿了!”郑彦卿不知老丈人这番话用意也只好随口敷衍道。
“咳咳,人人都说郑家人谦逊好礼,如今某观汝家父子,这才信得!”
柳父又是不着痕迹地称赞了郑家父子二人一句,郑彦卿腆着脸皮生是受了,郑老爷是厚道人听得此言,不禁老脸微红。
“咳咳,这般盛赞郑某真是愧不敢当,却不知柳兄此话何解?”郑老爷自是不会那么单纯,他心中已知柳父有所相求,只得顺势相问。
“吾常闻吾家贤婿聪慧过人,自幼知晓礼仪、通晓诗词。郑兄也是知道的柳某虽是败落,但好歹也是诗书传家,见得良才美玉自是猎之心切,恨不得考校一番,才得以舒爽通泰!只是郑兄可否允诺,柳某越俎代庖,与贤婿切磋下学问呢?”柳父用狼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郑彦卿,直把他瘆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呃,若是柳兄盛意,郑某自是乐得柳兄代吾考校这劣子的学问,只是劣子虽蒙学数载,然性子懒散不曾读通诗书且近来又身患有病耽搁了学业,还请柳兄手下留情,莫要问些生僻的学问,省的闹出乐子。”郑老爷有些犹豫地说道。
“呵呵,郑兄安心,柳某自是省的!”柳父也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郑彦卿听到上的两个人你言我语三两下就敲定下来要突击检查自己的学问,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便宜岳父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让他被些诗词,文科出身的他自是不怵,可要是让他写上一篇八股文什么的,这不是要了亲命么!
“贤婿,老夫今日便要代汝父考校下你的学问,看看汝近日是否懒惫怠慢了功课!”柳父带着一张笑脸温和地向郑彦卿说道。
“额,既如此不敢违命!还请泰山手下留情!”郑彦卿只得硬着头皮死撑了。
“呵呵,贤婿放心,老夫省的!”
“敢问泰山欲考校小婿那些课业?”
“便通背下《论语》吧!贤婿蒙学经年,应是读到了吧?”
“告知老泰山,小婿患病前夕,夫子刚教到子贡问学篇。”
“如此甚好,便开始吧!”
郑彦卿闻言自是舒了一口气,原来这般简单,还好这段时间无聊背过了《论语》全篇,于是随口背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之言,无以知人也。”
郑彦卿没有怎么主意,反正背的顺口一不留神竟把《论语》通篇背了出来。这一幕,直把郑老爷惊喜得捻断了好几根胡须而不自知;柳父却一脸本就应该如此的神色,只是眉宇间也略带几份欣喜,仿佛更加期待自家姑爷后面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