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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环境之下,我觉得部队仿佛进入到了一种近乎畸形的状态。可能你各方面素质都不强,但你却深刻地领会了为兵之道,懂得如何取悦领导,如何做表面工作,那你仍然是先进的;反之,你则是后进。
正如广泛流传的一句名言: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可如今,我沦落为一名猪倌。也许正如林学峰所说,猪倌有猪倌的好处,相对于战斗分队而言,自由了不少,而且容易出成绩。但是我毕竟不是林学峰,像林学峰这样深深领会了为兵之道的战士,无论在哪位岗位上,也许都是领导眼中的先进份子。但是我不行,靠取悦领导巴结领导得来的先进,我觉得那是一种耻辱。
尽管,现实很残酷。各种迹象表明,我只有变成林学峰式的先进份子,才有一线希望扭转自己在领导心目中那根深蒂固的吊兵形象。但我觉得,这线希望,不要也罢。
学兵队的变故,让我重新丧失了得来不易的斗志。与猪为伍,我又开始了当和尚撞钟的日子。
日子过的比女人的长筒袜还要漫长,一天24个小时,对我来说,像是一年。而林学峰也一直不遗余力地想将我刻录成他的翻版,一有空闲便为我传授为兵之道。我听了那些很现实但很畸形的理论,连一秒钟的热度都提不起来。
也许我是真的不适合部队。
我的生活模式,在生产组渐渐固定了下来。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拉泔水,喂猪,杀猪,去菜地里拔草……
每次杀猪之后,看到林学峰熟练地将猪肉分成若干个等级,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不同的职务不同的级别,享用的猪肉也不同,中队长带回家的是猪鞭和猪尾巴;教导员带回家的是里脊;两个副队长带回家的是瘦肉、猪肝和排骨。剩下轮到战士们享用的,就只有大肥肉膘子了!
我觉得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肉,还有我那颗激情的心。
我习惯了和菜地里的白菜萝卜们交谈,习惯了站在猪圈外喊口令给大猪小猪们训练队列。尽管,它们从来都没有听懂过。
现实如此,我只有认命。
当然,我每天早上仍然会早早起床,跑步打拳,锻炼身体。
但那只是一种身体上的发泄,而并非是出于斗志。
我就这么认命了?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某些意义上来讲,猪倌和猪倌还不同,我和林学峰,有着本质的区别。都是养猪的,但是战友们显然更尊重他,但却鄙视我。林学峰深得领导们的赏识,在各种场合表扬他树他为典型,就相当于树立了他在战士们心目中的威信。但我不同,我原本就是四大队第一吊兵,表扬和奖励对我而言,远在天边。领导不在军人大会或者点名时为我穿小鞋,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且再加上我被学兵队退回,已经间接地导致中队领导在大队领导面前挨了批。在领导和战友们心目中,我仍然是一只害群之马,是一摊没有任何价值的臭狗屎,哪怕是到了生产组喂猪,我仍然是吊兵,仍然是影响中队建设的罪魁祸首。倘若今年年底我们中队拿不到先进中队,估计中队长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我真的不想当吊兵。以前,吊兵的帽子是我自己扣上的;但现在,当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它摘除时,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将它扣回到我的头上。这顶帽子太结实太牢固,就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我天天受尽它的折磨,但是单凭自己之力根本无法摘除。然而我比孙悟空的命运要惨的多,因为能为他念紧箍咒的,只有唐僧一人。而我不同,所有人的讽刺和嘲笑,都像紧箍咒一样让我受尽煎熬。
要摘除紧箍咒,除非是观世音菩萨显灵。
谁是我的观世音菩萨?
那是我下生产组喂猪的第六天下午。
天出奇的晴,温度也出奇的高。天上没有一片云彩,那轮火热的明日,大公无私地燃烧着自己,为人间送上温度和光明。
我和往常一样,蹬着三轮车从食堂里拉回了泔水,然后开始清理猪圈卫生。
林学峰仍然是站在猪圈外盘腿而坐,叼着烟指导着我的清扫工作。不过或许是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指导方式有了一定的改善,没再骂粗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通信员风风火火地赶到。
林学峰问了句:“是不是领导下达了什么指示?”
通信员摇了摇头,转而冲正在猪圈里忙的不亦乐乎的我说:“李正,队长有请!抓紧时间,快点儿!”
我用迷彩服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我这几天没犯什么错误吧?”
通信员不耐烦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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