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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江哲同赵灵儿一起出门。
有感于这宛城的士兵军纪实在不敢让心放心,出门之前特意让赵灵儿乔装打扮做男儿状。
街道上,家家户户都闭门紧锁,偶有几个行人,也都是低着头快步前行。
路上除了几家风月场所还亮着灯,再无一家商店开门待客的。
几伙醉酒的士兵在街上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来巡逻的还是来寻欢的。
“这宛城的防备也太松散了,就这样的士兵还能打仗?”
赵灵儿不屑地评价道,男儿装扮的她此刻噘嘴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宛城确实不足为虑,即使派铁骑强攻应该也可以轻易拿下,但如此不免走漏了风声,我的胃口可不单单是这一小小的宛城啊。”
江哲笑着解释道,宛城士兵的样子对他这个图谋不轨之人来看可以说是相当满意的。
黑夜中,二人认准了一个方向疾速行去。
到了一间房屋外,江哲上前叩响了门扉。
“吱呀呀”的房门开启声中,一名老伯探头问道。
“你们找谁啊?”
“烦请老人家禀告俞涉将军,就说南阳旧人来访。”
“好的,请稍等。”老伯打量了下二人的模样,见不似歹人,便关上房门,回去禀告了。
就在二人门外等待的功夫,赵灵儿好奇地问道。
“这俞涉是何人啊?”
“呵呵,”江哲笑着解释,“他呀,可是袁术手下的骁将呢。”
史书记载,俞涉,袁术部下骁将,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出关迎战前来搦战的华雄,被其斩杀。
对于这个交手三合就被斩杀的龙套角色,江哲好奇之余也不禁有些怀疑,对方真能像许攸所说的给自己提供帮助吗?
大门再度打开,二人被老伯迎进了屋内。
进入大堂,一名浓眉大眼的男子正眼神炯炯地盯着二人,周围的陈设摆放略显陈旧,透露出这间屋子的主人似乎并不富裕的样子。
“你二人是谁,以前在南阳我好像没见过二位吧?”
面对对方那略带寒意的话语,江哲笑着回道。
“在下江哲,虽不是将军的故友,但许攸先生将军应该还没有忘吧?”
“是他?”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对方紧绷的神情蓦地放松下来,坐下来之后喝了口茶,随意问道。
“你二人是他派来的啊,找我有什么事?我听说他在邺城过得也不怎么样,要是借钱的话我可没有。”
“呵呵,将军说笑了,许先生的生活确实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但那一切都是在遇到我之前的事了。”江哲悄然落座,自信开口道。
俞涉原本端茶的手突然顿住,抬头再次打量起二人,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原来不是受许攸指使而来,不禁端坐起身子。
“你?就算果真如此,又与我何干?”
“将军难道不想同许先生一样改变自己的命运吗?”见对方终于端正了神色,江哲反而放松下来。
“哼,我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仅仅是一说客罢了,许攸他是又想走上两面三刀的老路了吗?”俞涉不屑地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许攸先生帮助袁绍在这方大陆再次立足,却没有得到什么收获,二者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算清,又何谈背叛呢?”
见对方眼神不屑,江哲不慌不忙地开口解释道。
“哼,就算如此,我俞涉一铮铮铁骨之人,你认为我会是那般小人吗?”对发眼孔睁大,似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江哲却在内心腹诽,不是的话你还能跟许攸这人来往,难道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将军说这话不免有点操之过急了吧,据我所知,将军在这宛城中,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重用吧,坊间传闻袁术恼怒你当年在虎牢关前令其大失颜面,又认为你这人没有什么能力,就连雷薄、乐就这等籍籍无名之人如今都能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你又甘心吗?城门令大人。”
随着江哲将对方此时的境地与最让他恼火的职务一并道出,俞涉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右掌发力,手中的茶杯被其直接捏碎。
整个人长身而起,恶狠狠地盯着江哲。
“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杀了我,谁又能帮将军改变如今的处境呢?”
江哲含笑回道,身上原本隐藏的气势猛然爆发,同为玄位境的俞涉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竟是不弱于自身的存在,甚至那浑厚的气势比自己身上的要更为凝练。
“你到底是谁?”俞涉声嘶力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