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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武术协会内。
林征坐在自己房间的chuang上，低声对电话里道：“咋样？”
“太精彩了！”那头是曹一刀也刻意压低的声音，“刚才你说出三个月的期限时，我差点要拍掌叫好。三个月，这时间足够让钟进洋和三玄堂彻底反目了！哈！你猜你走后他跟我说什么。”
“可能性太多，不猜了。”林征低声道。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我在烟雨楼玩了一圈，还叫了赫连烟雨来作陪。”曹一刀低笑道，“这意思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
林征恍然道：“他想招揽你！”
“坦白说，我和钟进洋站一块儿，明眼人都知道谁才是强者。”曹一刀低声道，“你走后，傅彦硕只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和钟进洋联手，到底谁听谁的。我告诉他，无论是在台州，还是在南海，曹一刀都不会是居于人下的人。”
林征愕然道：“换了是我，听到这话绝对宰了你，因为收不服又不肯收手的人，就等于是未来确定的敌人。”
“这也是我给你打电话最重要的原因。”曹一刀道，“他给我一种讯息，虽然没有明说，他愿意支持我成为南海帮的新帮主。”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你。”林征断然道，“否则比钟进洋更难对付的你，只会成为三玄堂的潜在敌人。”
“我的疑惑就在这里。对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希望不会吓到你。”曹一刀缓缓道，“乌苗教不是有用蛊毒控制人吗？虽然歹毒，但确实是种很有效的办法。而一向以来，三玄堂在地方上都是采用与当地帮会‘合作’的办法，来进行地盘的控制。动用你智慧的小脑袋，想想为什么如此之多的帮会或者势力，愿意无条件受他们的指挥？”
林征悚然动容：“你是说，三玄堂也有类似于乌苗教一样的控制手段？！”
“在和钟进洋相处的这么多天，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有重要的把柄握在傅彦硕的手里。”曹一刀分析道，“所以才不得不受三玄堂的指挥。试想，南海帮的规模在全国绝对算是大型帮会，多年前，甚至和三玄堂是并列的组织，现在却甘于屈居人下，这中间不可能没有问题。”
林征冷静下来，沉yin道：“这猜测很有道理。难怪我总感觉傅彦硕对乌苗教的蛊毒控制手法并不怕，但这事光凭猜测无用，只能靠你去找出问题所在了。”
“明白。明天我就会回南海，有结果再联系你。现在情势紧张，我不宜再和你多联络。”曹一刀说道，“记着，在燕京千万小心，假如你在这里死了，我会假戏变真，回去接管台州的！”
林征笑了笑，由衷地道：“假如我真的不行了，你是我唯一一个愿意把地盘交托的人。”
那头的曹一刀叹道：“我真被你打败了，你这人和人交往就不知道留点心眼吗？”
“看和谁，和自己兄弟留什么心眼？”林征哈哈一笑，“就这样吧，保重。”
电话挂断后，林征躺在chuang上闭目养神，思考着刚才曹一刀所说的“控制”。
乌苗教的控制手法简单粗暴，但是效果非常好。假如不是林征可以提供解药，当初的孟金，现在的赫连烟雨都不会背叛乌苗教。但他们那是因为拥有出色的蛊术，而傅彦硕并不擅长于这方面，他到底有什么手法可以用来控制人？
要是换了摩根，肯定是利用他超凡的催眠术了。只消给人下个心理暗示，就能收到良好效果。但是傅彦硕显然没有那本事，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人，而钟进洋的表现也说明了不是这样。
难道是找人弱点、收集**或者其它不可告人的事？这倒是有可能，也比较符合钟进洋现在的表现。
但是假如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如果钟进洋同时被傅彦硕和乌苗教控制，显然屈服于性命安全的可能性更多大一些，傅彦硕如此智慧的人，不会这么自信。
正想着这问题，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林征一看来电，愣了一下。
曾轩的电话。
“喂？”
“林老师，你现在在哪？我做完按摩了，可以回家了。”那头曾轩显然兴致很好，语声轻快。
林征一拍脑袋。
靠！忘了她还在烟雨楼了！
“你不是按摩只有一个小时吗？怎么扩这么晚？”林征奇道。
曾轩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小心睡着了，刚刚醒。严老师的手法真的好厉害，我从来没想过被别人按摩会是这样的舒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