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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方颢泽春节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家的女儿、谁家的外孙女了。他一直觉得我是在折腾你，所以我们俩非常郑重地谈过话的。”
“什么时候？”
“你们在香格里拉家宴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在叶记那里遇见他了。而且，上回我来北京办指标的事情，他也讽刺我来着。当然，我知道他是对你好，觉得我对你不够真诚，我不怪他。可是他不喜欢我，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多想了，他不会不喜欢你。当然，我也不会允许他有多喜欢你。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把自己人跟外人分得很清楚，属于很‘护犊子’的那种。他现在已经不把你当外人，还让你过去他公司帮他，还给你接风。我预感，你们会是不错的朋友。”
“他跟琪琪姐关系也不错，是吗？”
“我们这几个人……还有你没见过的朋友，关系都不错，李灏泽跟琪琪从很小的就认识了，他管琪琪的妈妈叫干妈。”
叶书冉心里咯噔一下，就是说，实际上李灏泽会更护着琪琪姐。所以他明知自己是何摧的女朋友，上次还两个人一齐对她唱黑脸。自己当真是要孤军奋战，而敌军强大啊。她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进了门，叶书冉直接到冰箱里把昨天剩的半个西瓜拿出来，在厨房洗了手，拿着勺子把西瓜挖到碗里。何摧跟她说：“你可先别吃呢，外面暑气重，你吃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东西胃该不舒服了。先去冲个澡，出来就能吃了。”
叶书冉却说：“你先去吧，我光收拾洗澡的东西就得收拾半天。”
果真，等何摧洗完了，拿毛经擦着头发出来，她还在摆弄衣服，已经扔了一床了。何摧问她干嘛呢，她问：“我一会儿穿哪件衣服呢？”
“随便哪件都行啊。你这是干嘛呢？”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叶书冉折腾。
“一会儿不是去吃饭吗？我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啊。”
何摧笑她，“你和方颢泽又不是没见过，就吃个饭，穿什么不一样啊。”
“不一样吧。上次见他，我还是找工作的学生，这次见他我是你女朋友啊。我穿不合适了，他又该嘲笑我是小嫩草儿了。”
何摧皱了眉，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他瞧着这满床的衣服都是素色的，没有一件是花的。他拎起来一件清透柔软的连衣裙，瓜红色娇艳欲滴，裙摆是层次分明的细褶，腰间还有一条系带。何摧能想象得出来这条连衣裙穿在她身上飘逸的感觉。“就这个吧。”
叶书冉拿过来比了比，也觉得满意，便把其他的收了起来。这一会儿又折腾出不少的汗。她转过身对何摧说：“你出去一下啦。”
何摧一愣，问她：“你不洗就换衣服吗？”
“不是啦，我要找一些东西，你在不方便。”
何摧明白了，冲她做个鬼脸，走了出去。叶书冉拎着一密实的口袋，踢踢踏踏地走进了卫生间。虽说她也是个安静的女孩，可是因为她的到来，房间里还是热闹了不少。多了她走来走去，多了她和自己说话，多了她和自己靠近，多了她和自己分享，心里也多了些空间，想要塞得更多更满。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他想起来冰箱还有渍的蜂蜜西红柿呢，便去拿。刚关好冰箱的门，房门便被打开。他回头一看，是廖琪琪。以往，廖琪琪来来往往，他觉得很正常，所以即便是夏季，他也穿得比较得体，已经成了习惯。可是这会儿她进来，他却一愣。
廖琪琪见何摧看着她愣了一下，问他：“你发什么愣啊？”
何摧说没什么。他把西红柿放在那两碗西瓜旁边。廖琪琪毫不客气地坐下，看了看西瓜，看了看西红柿，说：“这吃法够矫情的。”
廖琪琪指了指厨房，说：“帮我拿个勺子。”
何摧进厨房拿了三个勺子出来，一一放在三个碗里。廖琪琪看了看这三碗吃的，三个勺子，听见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
“书冉在洗澡。”何摧说完，觉得多余。可是刚才确实有点儿尴尬，顺口便说出来这句话。
她默默地吃着西红柿，酸酸甜甜，去了身上不少的热气。
“你们……同居？”
“不会。”何摧想了想，说：“暂时不会。”
“哼，她不是非常急于抓住你吗？而且，她对我的存在就没有危机感？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她有那么迟钝吗？”
何摧突生反感，说：“琪琪，不要太过分。书冉是我女朋友，请你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
“接下来，你应该提示我要自重，不要再肖想你这个名花有主的人？可是，我还没有放弃你呢。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到底谁最先经不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