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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的时间自然不可能一下子调查清楚五六年前所有的事情，但姜远发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后，就立刻过来跟厉泽渊报告了。
“我调查了一下唐菲雅名下的账号，发现她六年前的6月13日，卡里突然多了一千万。那一千万是从一个匿名账户打来的，看样子应该调查不到来源。”
听到姜远的话，厉泽渊不由得蹙起眉头。
唐菲雅和暮小晚是同学，所以那个时候，唐菲雅应该也只有18、9岁，一个高中生的卡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巨款？
小晚也说，她去帮忙做骨髓捐献的时候，就是六月中旬。
如果按唐菲雅说的，她给小晚做的的确是骨髓捐献，只是不是捐给她姑妈，而是卖给别人。
骨髓就算是在黑市上，也不可能值一千万的价格。
况且暮小晚的血型也不是多么特殊的血型，应该不至于卖到这样的天价。
“还有。”
闻声，厉泽渊又抬眸看向姜远。
“在次年2月17号，唐菲雅的账户里又多了一千万元。同样是匿名账户打来的。之后她的账户里就再也没有这么大金额的账目往来。”
2月17……这不是景延的生日那天么？
而且……如果真的按唐菲雅所说，她只是卖了暮小晚的骨髓，为什么会收到过两笔钱？
这种感觉，很像一笔是定金，一笔是事成之后的尾款。
什么交易需要先付定金时隔8个月后又付尾款？
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冲进了厉泽渊的脑海里，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如果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测，就算唐菲雅狡辩她带小晚做的的确是骨髓捐赠，只是骨髓不是给她的姑妈而是卖给的别人，可那样也不必要给小晚做全麻不是么？
毕竟小晚也不知道取了之后是给谁啊。
做全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做的根本不是骨髓穿刺。
再加上已知小晚2月中旬生过孩子，那个孩子她也没有见过，所谓的夭折，也只是唐菲雅告诉她的。
也许……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夭折！而是……被卖给了别人，所以唐菲雅又拿到了一笔钱。
6月13号拿到的那笔钱，是做了人工授精以后拿到的定金，而2月17号拿到的那笔钱，是将孩子卖给买家以后拿到的尾款！
小晚曾经被唐菲雅利用做过代孕，而那个孩子出生的日子就是景延出生的日子，这不免让厉泽渊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难道说……
当年厉家找到的代孕的人，就是小晚？小晚就是景延的生母？
这个想法冲进脑海后，只让厉泽渊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察觉到厉泽渊的兴奋，姜远不免奇怪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怎么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姜远的声音让厉泽渊回过神来，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你继续去调查，有更多的消息再告诉我。”
姜远也就没多问什么，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书房。
姜远离开后，厉泽渊坐在原地，依旧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想而亢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