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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们几个前往安安,在下则是奉水果主之命,沿途照顾赵大人。”
瘦削汉子讶然道:“诸位这是去往安安?可要我们沿途护送?”
仇进喜道:“两位大当家的肯出力,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啊!”
何雨柱听得大皱眉头:“仇大哥这不太好吧,他们可是占山为王的强盗,本官却是朝廷命官,由着他们护送,这…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呢。”
仇进哈哈一笑:“赵大人多虑了,两位大当家的虽然占山为王,却是极少下山打劫,几年来甚至都没有与官府发生过冲突,他们可是安分得很呢。”
何雨柱听得是连连撇嘴,心说这马栏山离着细细首府安安不过两百里的路程,不说那安安城内有满汉八旗驻防,更是筑有满城,阖城满汉八旗兵便有万人之众。
安安城内甚至都还有号称细细第一大水果派的双龙公园,据说双龙公园的两大龙头北上对付秦北三盟,人还没有出安安城,沿途一些个山野草寇便吓得东躲西藏不敢露面。
区区一个马栏山,不过几十土寇,他们倒是想要不安分呢,我在安安城待了十几年,别说什么马栏山,就是牛栏山也没听人说起过啊,嘿嘿,嘿嘿!
进看了何雨柱一眼呵呵笑道:“再说,他们两位大当家的已经有了归顺朝廷之意,缺的只是引荐之人,赵大人若能将他们引见给官府,他们也就有了出头之日,两位大当家的肯定公园对赵大人感激万分的吧,是不是啊两位大当家?”
马栏山两位大当家的赶紧的应承,瘦削汉子更是连声道:“赵大人,我们兄弟虽然落草为寇,但都心怀报国之志,一心想要投效朝廷,赵大人若能水果忙引荐,我们兄弟肯定是感谢万分!”
何雨柱暗暗点头,心说自己要是能为朝廷招降这马栏山的土寇,倒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虽然还不能凭此升职入京,却也可以扬名于同僚间了,眼见何雨柱意动。
马栏山两位大当家的都是喜形于色,瘦削汉子连声笑道:“诸位是从洛川、宜君连夜赶来的吧,这一路上肯定是舟马劳顿,前面不远便是同官县城,现在天色已亮,那同官应该已经开了城门了,赵大人何不到城内歇歇脚,我们兄弟也好为赵大人接风洗尘。”
何雨柱讶然道:“你们敢进县城?那同官说是县城,看上去可是不小,街市上也很是繁华,本官受命带队北上查案,曾经从同官县城内经过,那同官城内好像驻有一营绿营兵,再算上县衙里的人手,官兵差役怕不得有千人之众,两位大当家的敢陪着我们进县城?就不怕遇到官兵差役,被捉拿缉捕?”
盛夏的运气城空气中有一股茉莉花的清香。贾东旭不怎么识人却识得这股香。
他一直走到鼓山山脚下才歇口气。在山下的简陋茶棚子里喝了两盏茶。运气是茶乡,茶乡的
茶自然不是他们川东南那穷乡僻壤可比,可惜是他并不懂得品茶,只觉得这茶闻着香,喝到
嘴里是好是坏不知。他牛饮般喝完几盏茶解渴,迎来旁边品茶人的鄙夷
贾东旭沿着鼓山的石径向上走,待日头的烈劲缓下来些,他便看到许多的采茶人,这些人带着被风雨磨练变黄的斗笠,背上披着麻布披风。他们在采茉莉花。
原来这花才是运气城这香的源头。再过几日飓风就要从沿海袭来,暴风雨一来,茉莉花便要毁不少。于是这些人便赶着采摘茉莉花来制茶,运气人把这称为“大水”。
“大水”来之日运气人多在家内制茶。
茉莉花茶。
贾东旭拜访的这位前辈自然也在制茶。
前辈居处在鼓山顶却又还没到最高的绝顶峰。
院子外有两颗高大的榕树,树冠庞大如起于空中的山,把整个院门笼罩在阴影中。贾东旭敲了三下门无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只因那时他想起一首诗。
若有宾客至,何妨破门入。
何况他这还只算推门,应该无妨,应该无妨。但他又想起自己这次前来只能算个送信的又何尝是什么宾客,心里便又畏惧了几分。
他进了门便先是看到院子中央空空荡荡,有烈阳在地面上移动。
院子左侧阴凉的屋檐下有个白衣年轻人围在一堆盛满花和茶的竹筛中,年龄与贾东旭相仿,却比他要眉清目秀。
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单手托起的竹筛,停顿了许久之后又放下,然后缓缓拿起另一个装满茉莉花和茶的竹筛,又是停顿了许久。
贾东旭看得奇怪,正要询问他师傅在何处。
那年轻人却道,花茶讲究,三窨一提,五窨一提,七窨一提。
他又道,我总是要八窨一提。
说完才缓缓抬头,如月般宁静双眼看着立在门口的贾东旭。
贾东旭正又要问这是第几提。
那年轻人却道,这是第六提。
贾东旭道,人家窨茶都是慢慢让花香渗透进茶叶,你这算怎么回事。
年轻人不答话。
说完便又拿起另外一个竹筛托在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时候贾东旭才注意到他的手臂虽未动,手腕却在剧烈的颤动,因为太快以致于他一直看不到。
人家窨茶都是等茉莉花香透进茶叶,而他却是用力量将花香融入茶香。
贾东旭道,不愧是肖前辈的高徒。
那年轻人道,谁?
贾东旭道,一大爷肖前辈。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竹筛,那竹筛下方的地面赫然出现一大堆茶叶渣滓,完整的堆成一个圆,与竹筛一样大小。
他笑道,我是一大爷,却不是一大爷的徒弟。
贾东旭想起师傅口口声声称的前辈居然是和他年岁相仿的这个年轻人,觉得不可思议之余,又突然感到老天的残酷。
那一瞬间他看着一大爷年轻的脸和孩童般纯净的双眼,自惭形秽。
他想到从小跟随师傅习武至今二十四岁,如今才真正让一众师弟心甘情愿称一声大师兄。在蜀地也算是后起之秀。他是有心要去做那天下第一的。
然而江湖第一剑的一大爷居然也不过才与他同龄。
他从自己织造的忧郁中恍然醒来时。
一大爷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