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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为云王殿下少见的担心感到稀奇,“之前我听流琰说,等你将秋岚与苏兴奎的内力融汇,和师公打成平手都不是问题,是以,即便知道有陈国的杀手会在沿途追杀我们,我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再说,他不是很想找人打一架么?
陈国的杀手们主动送上门给他一路打回京城去,妙哉,美哉!
谁想君慕白话锋一转,“你就不怕我回去先收拾了与你私交匪浅的九千岁?”
啧,快听他淡而轻狂的语气!
尊儿向他翻了个白眼,昂起玲珑的小鼻子冷哼,“我早就有言在先,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天下间苦大仇深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他连饭都吃不饱,我看他哪还有心思去搞风搞雨?”
说起柳元鹤,她心里是气的。
做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天下大乱。
同时,她心里更是放不下的……
只她更明白,放不下也没有用,她能为他做的事微乎极微,他深陷泥泞,谁拉都没有用,唯有他哪天觉得腻了,愿意爬上来。
她为他急,为他累,为他焦心,更气他卯足劲糟践自己……全是徒劳。
“我就不懂了,他那么做能得什么?”思前想后,不得其解,反而向小白发问。
就连胯下的凌素都闷闷的哼了声,像是在应和尊儿的不解。
大好日子不过,闹什么闹!
君慕白眉目间的神色沉得很深,片刻,他缓缓道:“或许,是血缘。”
听到这个词,尊儿心头一惊,怔忡道:“你是说……血缘?”脸色霎时苍白,心更突跳起来。
自从得知祁桫与苏家的恩怨,血缘让她深感恐惧,多么可怕的羁绊。
“可是柳元鹤的家世有迹可循,他父兄全家靠他一人,只是……”
说到一半,她便默了。
那些都是可以作假的。
在听闻阿良的身世时,尊儿第一直觉不可思议,并非认为妖孽的九千岁就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只不该如此寻常而已。
君慕白知她在意,回想起一个多月前母亲对他说的关于柳元鹤的话,该是到了也告诉她的时候。
“来巫国以前,我对娘放心不下,先去追了她,她同我说了一件事。”
“和柳元鹤有关?”
他将头颅轻点,幽深的眸子泛出心境难言的浓稠之色,“父皇与漠狄女王凛鸢曾有一段旧情,柳元鹤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换言之,当今九千岁,或许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血缘,孽缘。
如此一来,或许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那么恨,为什么非要乱祈国的天下……
“这么多年凛鸢虽将云烬寄放在万家五年,虽时常派使节出使大祈,虽连云晞都舍得给我做侧妃,可是她本人却从未露面。娘说,无意中见过凛鸢的画像,明媚艳丽,比她更加动人,柳元鹤……似极了她。”
君慕白停了一停,似在叹息,“身世是可以作假的,柳元鹤在德顺八年入宫,那时未满六岁,为他净身的是德平,所以……”
“别说了。”尊儿越听越难过,再无先前的轻松。
听小白多说一些,她就多一分难受,无形中有种隐隐的痛将她挤压得喘不过气。
她垂下脑袋,想要掩饰脸容上收不住的情绪,愁眉难舒,“如果、如果是真的……”
“那他就太可怜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