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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天,山里冰封的庄子仿佛被裱到了画中,连着静止了四、五日。
风轻,天灰,彻骨的寒意不减,平静得引人发懒。
听筠盛说,上山路上的雪化了又凝,凝了又化,使得道路异常险滑,这样的天气只能再等半个月,或者再下一场大雪,否则无论出去抑或进来都难!
再等半个月?
年关就在眼前,秦破也该到京城几天了,京城里大把等得心急火燎的人,唯独住在山庄里的家伙们,难享清闲。
午后,睡了个安逸的瞌睡,尊儿又犯馋瘾,吆喝众人带上家伙,湖岸边凿个冰洞——钓鱼!
时至如今,她还真不急了,谁都有犯拖延症的时候。
时晴时雨和妙珠就地生起火后,先往里面丢了几只红薯烤上。
阿夏带着八岁的儿子在厨房里做点心,筠席带玉昭、玉珑在平地上摆桌椅器皿,为了不让初来乍到的自己掉队,玉羡默默的参与其中……
几天下来,在另外二人的熏陶下,他对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既然云王、白夫人暂且与他们是一边的,那就先在一起开心的玩耍好了,反正谁也出不去。
尊儿在火堆上架起支架,挂上铜炉煮茶,君慕白就坐在她身旁专诚命人搬出来的躺椅上。
陈煦见有空隙可钻,杵着拐杖跳到君慕白的身边,抓起他的手一个劲的写好话,跪求拜师。
君慕白不赶他,也不搭理他,俊朗的脸容扬着笑意,鼻端里的空气沁冷新鲜,舒服极了。
好不容易进山的几人,刚入山庄,老远的就看到这副画面,各自泛起不同的心情。
“慕白、弟妹!好兴致啊!”秦破站定在湖对岸大声一笑,纵起轻功,脚踏飘在湖面上的碎冰便飞驰而来。
——这只是很高兴的。
他身后,云晞死死瞪着万尊儿和君慕白,眼睛里都要滴出血来!
一走就是两个月,留她独撑云王府,走前连事情原委始末都不跟她说,真当她是傻子来利用?
——这只是很生气的。
云晞的功夫一般,做不到像秦破那样蜻蜓点水,待她瞪了许久才扭身走向跨桥。
君飞澜站在她身侧,永远保持四、五米的距离。
所谓的……叔嫂有别?
他隔湖将对岸的众人寻望了一遍,没有见到师父,但看到九哥九嫂安然,数月的担心在这刻烟消云散。
目光再将远走的云晞追逐了下,心头仿佛晃过一丝犹豫,缓步向跨桥方向走去。
其实他也能够驭轻功渡湖。
——依然很纠结。
走在最后的人是柳元鹤。
他步子轻缓,双手闲适的负在身后,一步一步踱进对岸众人的视线中。
他身披黑狐裘披风,之下是那身华贵的猩红蟒袍,在岸边定下身形后,未曾犹豫,亦未曾外露太多心思表情,好似暂时没有过去与人叙旧的打算。
他白皙得没有血色的面容有着不同寻常的妖异,淡色的薄唇噙着一缕尖锐的笑。
——九千岁风华绝代,一如既往。
众人来,山庄的平静被打破,为谁?谁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