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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下什么馅料啊？”并没回头，顾惜妍还在搓着面粉，小丫头的脚步声她听出来了，便这么问了一句。
听着老人家慈爱的言语，商暖偷偷吸了吸鼻子，绽开抹笑颜来了，“软软要吃肉，奶奶，软软和你一起做饼。”
没多久，便把自己折腾成了只大花猫，商暖脸上落了不少面粉的粉末，花花白白的，一旁的顾惜妍看着只想笑，“你呀，擦擦去，还是奶奶来吧。”
“哦。”小妮子将自己好不容易捏好的饼放到了盘子里，“待会软软要吃这个。”
“知道了，等等奶奶给你夹了放一边。”
夜间牵着小小白在大院里散步，商暖漫无目的地走走逛逛，偶尔遇到些小时候的仇人冤家，她没印象了，可别人对她还印象深刻。
不想和人家冲突，商暖便在对方表现出恶意时立即跑了，连带着小小白都出了一身汗。
晚些时候还接到了向逸的通话，对方约了她明儿见面，商暖嫌弃天气热不想出门，末了却还是乖乖应允了，因为向逸说了绝对会做好预防措施，不让她被晒到一丁点。
“小小白，软软这样，是不是有些坏呢？”席地坐着，商暖靠着凉凉的瓷砖墙壁，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手心的子弹头项链安安静静地躺着，就着灯光，商暖发现子弹头上曾被她抹平了的那一处，再度出现了个‘软’字。
是重新刻上的吧？而且，刻得这样深。
室内开着空调，胖乎乎的狗滚了几圈回来，老兴奋着呢。
“快睡吧，小小白，不准跑去吓到爷爷奶奶，不然软软会收拾你的。明天早一点醒，软软带你去跑步。”说完这些，商暖站起身，打算去洗漱歇下了。
而许是听到了‘跑步’这样的字眼，原本欢快得很的狗狗，一下子趴到地上，装死了。
和向逸约在了向氏名下的一间白金五星级饭店碰面，商暖抵达饭店的时候是十一点，靠近饭点了。
向逸已经等在了前台，见她出现，步履矫健地便迎了过来，“软软，你来了。”
商暖歪着脑袋瞅他，“你要请软软吃饭吗？软软不吃饭，有没有凉面呀？”
向逸轻笑一声揽过了她的肩头，“温的面就有，凉的不给吃。这里主要供应的是西餐，中餐也是有的，你要哪个？”
商暖轻哼一声，口中约莫咕哝了句：“就知道！”
虽然不很满意，不过小妮子还是老老实实吃了她喜欢的面条下去。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就是不一样，连最简单的面都能弄得那么好吃。
饭后还有甜点，商暖对这样的安排不能更满意。
手头捧着小蛋糕，她一勺一勺地舀着，就没点会胖的概念。
不是在包间里吃的饭，两人是在楼下大厅里的一处餐桌上进的食。向逸点了份意粉，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着小妮子满足地吃吃喝喝。
饭后站起身来走动了两圈，商暖随即绕到了向逸身后，抓着他的椅子，“你怎么吃这么慢呀？软软吃得比你多都吃完了。”
向逸转头向后，浅褐色的瞳眸深处星光斑斓，“软软。”
他唤她，还是那样的腔调，可商暖却觉得似乎掺了什么别样滋味。
“怎……怎么了？”商暖一下子局促了起来。
向逸起身，离开自己的坐椅了，“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话落打了个响指，便有两名服务生抬着什么玩意过来了。
商暖两手搭到了自己的裙子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向逸站定到了小妮子身后，两手搁她肩头上了，“软软看……”
商暖的目光于是冲着前头去，两名服务生也恰在此时将宽一米的卷轴打开了。
画面上最初出现的是一名小婴孩，小娃娃也就一岁大吧，瘦瘦弱弱的，头发也不很多，看不出漂亮或是难看。整个人坐在了毯子上，小人儿面无表情的，让人觉得冷淡呢！
一名服务生站定，另一名则继续朝着左边走，画轴里也渐渐出现了更多的图景。
第二个出现的是三四岁大的小娃娃，小姑娘头上绑着两根小辫子，正抓着一只小白狗的尾巴。仔细些看，隐约还能看到小孩儿眼底浅浅的笑容。
接下来出现的是八岁时候的小姑娘，背着个书包，抿着唇，和大白狗一块坐在了窗边。
还有九岁的，十岁的，十三岁的，十五岁的……
十五岁的女孩儿已经看得出美人模样了，她的身边站着个大男孩，她则抱着她的狗，微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男孩是向逸，毋庸置疑。生命中的前十九年，离她最近的非亲族异性，也就向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