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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会贪婪地想要更多的。
他还想问她，她这样说，究竟是在可怜他，同情他，还是什么呢？他爱她，却未必能忍受她的施舍。亦或是……
“好。”哪里真想得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事？若非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盛承骁早在她问话后的第一时间就要应承她了。
收在了身后的拳头，微微放松了开来。
他早就，不要他的骄傲了。
他想要的，是她。只不过得不到罢了……两人来到了路边的照相馆，不很大的一间，但是环境还ok。在京都市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一般人能买下这样一块店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抓相机的是个中年妇女，胖胖的，看着慈眉善目。她先是询问了商暖两人的要求，之后便将墙上的风景海报放了下来，让两人站到了海报前头。
室内开了灯，女店主让商暖两人自由选择姿势，两人于是都硬邦邦地立着，有些儿像僵尸。
拍的第一张，店主一丁点都不满意，“不行不行，小伙子小丫头，你们得笑啊，这么僵硬，拍出来多傻呀！”
当即便把相片删了，女店主想想走到了前边，指挥员一样的，口中喊着口令，“首先，小伙子，你得揽着你女朋友啊，总不是仇人吧，还站这么远，冤家都不用站这么远呀！”
被点名批评了的盛承骁，脸色一阵阵地变化，偏偏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商暖抿了抿唇，偷偷笑了。
“小姑娘也别顾着笑了，快走过来一些。”店主说着拉了一下商暖的手，将她往盛承骁身前一塞，“好了，你们互动下，眉目传情啊，你侬我侬啊，别人家情侣都这样的，知道不？”
盛承骁也是被数落愣了，下意识地便脱口一句：“我们不是情侣。”
他说的声音不大，店主已经往回走了，也没仔细听。倒是她身前的小丫头听到了，当下什么笑容都没了。
瘪着嘴，商暖两手揪着裙褥，一点都不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反正这时间没什么生意，店主乐得给他们纠正。
“小姑娘，再不济揽着你男友的手也好啊，这样拍出来才好看。”
“小伙子，你笑得太假了，得，你干脆别笑了，抱着你女朋友就好。”
盛承骁两人过了有一阵，到底是发现了店主有碎碎念的潜质。
拍了几张都不如意。盛承骁不可遏制地要想着，或许他真是没这福气吧。
商暖恰在此时回身望向他，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黯然，这样深……且浓。小脸上微不可见地带上了关切之意，商暖笨笨地想安慰下他，店主恰在此时按下了快门。“good，另一种完美。就要这张吧，瞧瞧，可好看了。”女店主乐了，这么一乐，便打断了商暖两人之间那气氛。
洗照片的时候，店主随口提了句：“要洗几张呀？”
盛承骁说了“一”，商暖却说“二”。
“小伙子傻了吧，这种东西当然是至少两张，一人一张呗。”
说完也不理会盛承骁的想法了，店主折腾了一阵子便把相片洗了出来。
不是用的胶卷，洗相片时也不麻烦。两人将相片拿到手后，呆呆地便一起离开了。
最后还是店主冲他们呐喊道：“你们还没给钱呐！”
讪讪然回来还了钱，盛承骁摸摸鼻子出了这店。
天更黑了，时不时可听到远方传来的一阵雷声。还没下雨，预备着要去躲雨的人却不少。
男人小心翼翼地将相片放进了钱夹里，一如在呵护着什么珍宝，商暖某个时刻回头看他，便见他正对着那相片傻笑，像满足，也伤感。
粉鼻不知因何便是一酸，商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相片，放手提包里了。
“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四处看看，商暖最后瞄准了一间麦当劳，眼巴巴地望着。
看看自己包里的钱，数了数，她扭头冲着男人发呆，“我不够钱。”
“那跟着我。”男人自然而然地应答。
“我想吃那个。”商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盛承骁皱了皱眉，“要不换……”
“快走呀！”商暖才不让他拒绝。
盛承骁就这么被半拉半扯地到了麦当劳的门口。
侧身之际看到了小丫头眼神明亮，一脸期待，他默默把劝解的话收回来了。“雪糕就不要了吧，你不……”商暖埋头点吃的，盛承骁觉得她这会可有些过分了啊。“就要两只，不多的。”也不看他，就这么拍拍男人的肩头，商暖拍完了才想起来，她拍到人家受伤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