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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呢?听说奇奇小时候就不爱哭的,万一嘟嘟以后动不动就哭,那多没男子气概啊?
盛承骁一看商暖都不知忧虑到哪了,只好招招手把她的魂儿勾回来:“小孩子都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这回是盛承骁抱儿子了,小孩子长得还真快,几日没仔细看,奶娃娃就是另一个样了。
如今的嘟嘟,哪里还像刚出生那时候丑了吧唧的,白嫩嫩的脸蛋儿,比煮熟鸡蛋的蛋清还细腻呢。
嘟嘟这回没对盛承骁放大招了,甚至还在爹地的安抚下慢慢止住了哭声。
盛承骁见此,心内不由生出了几分成就感:“嘟嘟,我是你爹地。”
嘟嘟再早熟也没可能这么早就会叫人了,下意识地想要吮指头,被盛承骁制止了,小家伙便不高兴了。
盛承骁带着他做了几次飞的动作,小家伙才没哭,反而很兴奋一般。
商暖觉得,这对父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半个月后,由于解药制剂在全国范围内的迅速推广,引得人心惶惶的一场传染病被压制下来了。事后研究出解药的医生自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升职加薪本该不在话下,但医生却谢绝了一切采访,仍旧在原本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着,心底则苦笑着这都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他和盛家熟悉些,盛承骁把配方给了他,再给他三月五月的,他也不一定能有任何突破啊!
不论如何,事情解决了,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而另一边,赤炎的生命已真正进入了油尽灯枯的状态,赤焰在他病床前陪了他最后一段路。枭雄迟暮,壮志尚未泯。
九月第一日,凌晨的钟声响起之际,这位纵横东南亚数十载,集骂名于一身的蛇王,长久地合上了他的双眸。临死之际目龇俱裂,似是不甘,似是不舍。
赤焰穿上丧服,与帝王蛇中三分坛共万名以上留守基地内的坛众一起送别了这位老人。
赤炎逝世前数日便说过,若真有一日自己不慎过世,他想把骨灰撒在临近基地的这片海域上,他要永远看守着他的丰功伟业,骄傲地活,也骄傲地死。
赤焰遵循他的意愿,在葬礼过后,将骨灰撒入了海水里。
有鱼儿密密集集地聚了过来,以为是有人在投食物。赤焰蓦然轻嗤一声,将骨灰坛也一起抛入海中了。
其实人死了,不就这样吗?一坛骨灰,沧海一粟。
星衣摸不清赤焰此时此际的心情,唯有默默在一旁陪伴。
直到,赤焰不知道在问自己,该是在问她:“这样辛辛苦苦背负一身骂名活一辈子,就为了世人所不容的权,值得吗?”
星衣的回答是:“老主人目光长远,丰功伟绩……”
“若我不是这样的出生,我会很厌恶站在今时今日这个位置上。”可就因为他是赤炎的独孙,所以,他没有厌憎的权利,而只能接受。
是不是很可笑?
他这一生,从前是没什么非要得到不可的,锦衣玉食,他有。呼风唤雨,他能。高贵堕落,无可避免。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人生,他不会叛逃出这样的轨迹,只会奉行,甚至将其当成崇高的荣耀和使命。
可,人生中最可怕的,便是出现意外。
他生命里的意外,是一个叫商暖的女子。她不符合他一贯的审美,甚至他们没有共同的母语,可他就是喜欢看到她,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变成了无可救药的沉迷。
沉迷,这是多可怕的两个字眼。他还未成年时,爷爷就告诉他,他可以拥有一切他想要的,但是他不能对任何一样东西沉迷。一旦沉迷,就会有弱点。他们这样行走在黑夜里的人,最不该的,就是让人抓到弱点,那样无异于自行思路。
海风大了,轮船微有些晃,赤焰看到有大白鲨从游轮周围窜过,看到有无数小鱼作鸟兽状跑了个没影。
弱肉强食,这样对。
暴露弱点,这样错。
他不是不知晓对错,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动罢了。
商暖给在英国的爸爸妈妈打了电话后,绕到盛承骁的书房,蹑手蹑脚地想吓吓他。
此时盛承骁正站在窗沿后,想事情想的入神。
商暖才要捂住她的眼,便被拉住了手:“软软,要是我不是盛承骁,你也不是商暖,就好了。”
商暖疑惑地看看盛承骁,觉得他是在念天书,她听不懂。盛承骁迎着光回过神来,那一刻的神情,也安详,也微痛。他想起了一路走来,脚下踩过的无数战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