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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展示自己罢了。
柴可夫斯基的曲子响起,灯光投射而下,她轻跳着脚尖,环拥着自己,缓缓旋转跳跃,睫羽微闪,红唇诱人,像是在黑夜中静静待放的纯白花朵却娇艳欲滴,重重的琴键声中,她开始生命的绽放,脚尖越过,她如飞起的公主般,明亮圣洁。
艺术节晚会结束后,程然去后台,将外套披在了夏肆恋的肩上,程然没有如她想象中欣喜和喜悦,从始至终皱着眉稍。
“把妆卸了吧,不适合你。”他明显带着些不耐烦。
夏肆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或者是她做错了什么,他走得极快,她努力快步才追赶上了车。
一路上的静默还是头一次,夏肆恋感觉得出他在纠结着什么,好像深深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中。
“?”夏肆恋见失魂的程然有点小心翼翼地道。
一个紧急的刹车,程然终于回过神,缓缓看了一眼夏肆恋,不由自主地伸手拂过她的发顶,他的目光极其柔和,犹如月光莅临。
夏肆恋是疑惑的,这种安静的温柔一时让她不能适应,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程然没有多余解释,他也不需要。
深色的夜里,夏肆恋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窗外的夜虫也像是得到信号一样争相恐后地加入这个格外烦躁的时刻中。
忽地,夏肆恋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脚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程然的房间就在隔壁,小的时候肆恋还常常跑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钻进他温暖的被里,呵呵傻笑后,在程然手臂中安静地睡去,后来她渐渐长大,他又开始常常不在家,又很多日子里,夏肆恋赤果地躺在他房间的地板上,然后呵呵傻笑,梦想着,会有那么一次,程然推门而入,只是好像从未发生过。
夏肆恋在门外听了听,什么也没有听到,于是她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转动了门手,着眼瞧着,四周除了昏暗还有浴室中冲澡的声音,肆恋放下了心,伸出了一个脚趾头踩在地上,侧着身子,慢慢移动着,在得手之际,满足地笑了。
深深吸入了一口气,夏肆恋如孩童时一样钻进了程然被子里,他的味道更浓了。
程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肆恋的任意胡为,他的心思有些乱,然而到底是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明明深夜他却睁着眼睛睡不着觉,往日一幕幕浮现于前。
尤其是从孤儿院将夏肆恋领养时,那张充满天真的小脸。
程然摇摇头,摸着黑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叹了声气,在稍微侧动了下身时感觉到了床上似乎还有件活物,惊讶了一下,程然恢复了常态,有点无奈,“怎么上这睡了?”
他得不得承认,月光下的那张小脸还如初次见那天纯洁。
夏肆恋看着程然,同样借着月光,她灿然地笑,“你做我的王子,好不好?”
程然真的笑出了声,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突然蹦出的几个字或者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忍俊不禁,可是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却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梦游呢吧?”程然摇着头。
夏肆恋双手从头下的枕上拿出,搭在了程然的脖颈上,微眯了下眼,故意扭了下腰肢,小女人的姿态其实早就浮现,“是啊,梦游呢……”
“恋儿……”
程然微微蹙眉。
“我是啊……”
夏肆恋故作半梦半醒地道。
小小的峰山明显,半成熟的女性特征有时候很妖娆,夏肆恋正如大卫。汉密尔顿镜头下的少女,风姿绰约,稚嫩迷人,有着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独特香气。
“我长大了,对不对?”肆恋扬起嘴角好像在说一件了不起的事。
夏肆恋一直是个生病的孩子,她的思想生了病,很奇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便不可救药了,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因此,她也病了到极致。
夏肆恋就像是一条攀岩而上的赤色小蛇,她故作熟稔地伸腿勾住程然的腰肢,脚尖缓缓地移动着,她的身子软而长,更是因为舞蹈的缘故而角度大肆,细嫩的小手恣意在程然的后背上,夏肆恋轻笑着,僵硬的背脊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浅红色的舌尖如蛇的信子掠过程然的喉结,轻柔得如一股泉水,纵然是程然也不由得动了一刻,在他短暂失神的时候,夏肆恋大胆地贴近他的禁忌之地,柔软的腰肢微微拱起,程然有些惊,有些慌,抬手拾到夏肆恋的脚踝,却因为惊慌而费了些神,肆恋正是掐准了这一点,薄唇扬起,轻覆于程然的嘴角之上。
如鹅毛般的触感并没有让夏肆恋满足,她开始照猫画虎故作聪明地引you起来,显然她从来不是聪明的学生,其中的要道她根本没有领悟到,但是却急于求成,有点抓狂地勾结住程然的舌,她来不及享受那是什么感觉就开始无措了,在原始的潜能下急功近利双手探进程然睡衣之内,在敏感的点上,开始呼吸急促,发着嘤嘤之声。
薄嫩的唇舌确实有一刻令人遐想沉醉,然而电光火石之间的骤然醒悟让程然一把推开了夏肆恋,夏肆恋的脸上浮现出得手后满足,程然却愣住连后悔都忘记了。
夏肆恋恣意地吮了下唇角,属于程然的味道又加深了。
程然看着夏肆恋,好一会,他笑了,那笑意令肆恋有些恼,因为太过平静了。
“起来吧,别闹了。”程然当是夏肆恋的胡闹,包括这明显带着情欲的亲昵,只是最终他还是让自己刻意将之忽略了。
夏肆恋再看程然的时候,他真的全是带着长辈的目光,她皱着眉死死盯着程然,凌乱发明明让她女人味尽显。
死死的目光下,程然有些无奈,他起身,肆恋却一手揽住。
程然对着她死死的目光,就听到她扬着眼中的光彩像个得胜的将军,“耳根红了……”
程然的耳根红润让夏肆恋笑容恣意。
程然看着她,没多久,伸手拿下她的手,“别闹了……”
他的目光正经,正经到让夏肆恋发狂,夏肆恋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便发恨地一直盯着程然看,可是再没从他的眼里看到其他。
夏肆恋静默了好久,终于放弃了与程然的目光僵持,只是她忽然冷笑了,程然根本没想到夏肆恋下一步,可是当一切出现在眼前时,他不得不正视夏肆恋那颗畸形执拗的心。
月光下,她赤身站在程然面前,轻柔的动作下,她如一点点被剥开的种子,最深刻的嫩芽让人看得清楚,她全身全意爱着一个人,并且做好了随时将身体祭祀的准备,她不怕世界,不惧目光。
“我没有开玩笑。”夏肆恋正视着程然。
程然皱着眉,面对夏肆恋的果体,他安静得让人不确定,间隔很久,夏肆恋都觉得时钟走得太慢了,如慢动作一样,他上前近了一步,她开始紧张。
最终还是夏肆恋失望了,程然淡漠的表情中饱含着无关情欲的歉意,夏肆恋好像都能听到他对自己说的一声对不起,作为一个肩膀似的人没有给她足够的温暖,可是夏肆恋好想大声地说,她要的不仅仅是温暖。
程然拿起地上被她散落一地的衣服,没有表情地一件件穿在她的身上,那情景与儿时无异,他为她穿衣,是她的衣食父母。
长长的睡衣穿着在夏肆恋的身上,将她的翘挺的周遭掩埋而上,最后甚至连内衣内裤都为她分毫不差地穿上。
夏肆恋脸上烧红,不是因为羞怯,只是因为失败。
“满意了吗?”程然对着夏肆恋,话语平静到了陌生的地步。
夏肆恋咬着唇角,很长时间里一直低着头。
程然摇摇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
程然没看到确实低头的夏肆恋深深皱起的眉。
他像从前一样送她到她的房间前。
“忘了答应过什么了吗?”程然道。
夏肆恋抿着嘴角,“十点之前准时睡觉。”
天真的眉眼下,她终于恢复了在程然眼中的夏肆恋。
程然温和地道了一声,“晚安。”
“安。”夏肆恋如是说。
尽管这样的风波太不寻常,可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好像他们之间平淡多了。
夏肆恋变了还是程然变了?
或许那一夜程然与夏肆恋一样久久难以入睡,所以在之后的时日里,他更是常常用工作的借口逃离这孩子畸形却无错的心。
夏肆恋此时微微皱了下眼,她逃了一节英语课找了这么一个失落的角落,偷得片刻的宁静,阶梯之上,她伸手挡了下眼,落日的余晖其实很耀眼。
垂下了头,好一会,夏肆恋将麻木的身体挺直站立,在常常楼梯上有点恍惚,她有时候没有安全感,尤其在高处,可是这次却莫名平静得多,常常的阶梯反而让她微微扯了下嘴角。
他不喜欢自己,那么,不如将自己毁灭吧。
夏肆恋笑容肆然,腾空坠落,她不需要做天鹅公主,她更喜欢做黑色的舞鞋在黑暗中舞动,她要将自己悉数碾碎然后等待着程然为自己拼凑,是的,只能是他。
只是现实还是让夏肆恋失望了。
白凤是第一个赶到的。
“折磨自己是不是你的专长啊?”白凤拿夏肆恋无奈,含痣的眉峰又猝然皱起。
夏肆恋明显带着烦躁,躺在病床上一个翻身对着窗外。
只是背影罢了,白凤便全都知晓,她流泪了,顺着眼角掉在了白色的枕上。
白凤抿着嘴,垂着眼,在抽出烟火前,想到了什么,又放回了衣服口袋里。
安静滋长,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
夏肆恋真的生气了,程然也知道,只是他的事容不得半点差池,从滨城回来第一时间去了医院,夏肆恋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一刻都没有放过他,玫瑰香精的味道她很不喜欢。
程然把白色玫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了窗帘,夏肆恋盯着那束玫瑰有些发怔,皱了下眉,这味道淡多了。
“医生怎么说?”程然才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来值班医生,看着夏肆恋瘦了一圈的小脸,他皱了眉。
夏肆恋盯着他的眉峰,是和白凤不一样的眉型,何况不仅眉型,眼眶、眼神、鼻翼、薄唇、连同他给她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以后好像不能跳舞了。”夏肆恋的话语回答得慵懒,好像自己都觉得不值一提。
“那样也好,本来我也不希望你做那些事。”程然皱起来眉略微散了开。
“正常走路都困难了。”夏肆恋抬眼,虽是句玩笑话,她的表情却格外肃穆。
程然愣了一刻。
“你要养我一辈子了。”夏肆恋扬着狂妄的眼。
程然知晓她的玩笑,笑了一下,“你不说,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夏肆恋对着程然,一时间她不能掌握他的话语中真是的成分,垂了眼,“我的一辈子应该很短。”
低诺的声音和轻笑像在故作叛逆。
“你瞎说什么呢。”程然一下皱了眉。
夏肆恋扬起眼,吐了下舌,程然拿她无法,她不知道有时候她嘴里蹦出的几句话真的能让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
程然上前拥着她,好不温柔,夏肆恋亦是贪婪地挤入他的怀抱,她渴望的双手,渴望他的触摸,她想她如果是一条鱼就好了,然后在他的心房里游一辈子,但是前提是他的心房只能有她一个。
“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换一件。”夏肆恋从程然的怀中撤出,声音有点冷。
程然停驻了一下,她躲开的侧眼有点澄莹。
“恋儿……”
程然皱起的眉再又再一次骤敛。
程然走后,夏肆恋就下了床直接去了浴室间,她把病号服退下,赤身站在镜子面前,双手环抱着自己身子,目光变得厉然,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恐怖,她在水柱下站着,玫瑰香精的味道,她真的很不喜欢,可以说是厌恶。
接下来的一个月,夏肆恋都在反复看一条新闻,程氏总裁即将与滨城苏家小姐联姻,新闻配上的图片正是她深深迷恋的他,身上穿着的灰色西装竟让她不想再看一眼。
白凤敛起早就干枯的白玫瑰,回眼看了一眼夏肆恋,人人都当她是个孩子,只有他一直当她是个小女人,只是……
“留着。”夏肆恋止住了白凤的手,把干枯的玫瑰收紧在怀里。
白凤看着坚硬的刺刺入她的手心一把扯了过来,干花瓣一下散落。
“碎了……”
白凤拾着她的手就听到她浅浅的声音。
她明明是恣意横行甚至不懂讨巧胡作非为的女孩,他却一次次随她疯魔随她癫。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这是心底话,所以夏肆恋永远都不会听到。
爱,就是这么自私的东西。
番外(8)
夏肆恋第一次见到苏安娜是在出院的第一天,程然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上午,苏安娜在身边帮忙,有时还会为他擦汗,程然对着她的脸是笑的,从背影看上去,他们真的很和谐。
夏肆恋一直看着他们,然后程然转眼瞧见了她,骨汤放到了她跟前,夏肆恋瞅了一眼,抬手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程然蹙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她,眼里却没有半点火。
俯身,他安静地收拾,苏安娜见状也上前,夏肆恋这才正眼看了苏安娜,高挑美好,五官娴静,还有招夏肆恋的反感。
夏肆恋抬脚就上了楼,隐约听到程然说了句,‘没事,她只是被宠坏了。’夏肆恋发狠一样攥着手,她真的好讨厌他对自己宽容大量,更讨厌连带着对另一个女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