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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羽求大小姐放过我们主仆,大小姐一再相逼,我们主仆为有血溅当场。”孙若羽从马车上走下来,洗的发白的衣衫,并不厚实,身上并没有穿斗篷。身量瘦弱,面色也不好,一看就是长期受虐待的样子。只有声声掷地有声,果敢决绝。
能怎么办呢,今天主仆二人也是临时起意,自己命贱,活过今日没明日的,今日好不容易遇上杨霖这天杀的,这等机会怎能放过?即便一口咬不死,咬下口肉也是好的。
眼看都要成功了,不知从哪冲出来的云家大小姐,可能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孙若羽无奈的垂下眼睑。
不论是杨家公子还是云大小姐都是自己不能惹的存在,何况云大小姐口口声声的曦和郡主,那是今上唯一的嫡女,无论郡主是否向云大小姐说的一般,是的话,自己和翠儿小命不保,不是的话污蔑皇家郡主这帽子自己摘不掉了。云大小姐既然敢将曦和郡主拉出来点背,自然有脱身之法,最终赔命的就只有自己和翠儿。自己命贱,到头了,今日真的到头了,但翠儿还那么小,翠儿就比自己大一岁……
“你,不可理喻。”杨二公子愤怒。
“孙小姐想开些。”
“是啊,人命关天,把曦和郡主叫出来,大家替你求情。”
“是啊,是啊,哪有这样草菅人命的。”
“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好死不如赖活着。”
“云大小姐不说她能保你一命嘛,干嘛急着寻死。”
……
天已经将要黑了,孙若羽抬头看了看天,虽然没有下雪,但又起风了,冷。这种冷和以往没有炭火没有被褥的冷不一样,以前没有吃食,天天做粗活,但和翠儿相依为命,身上冷,但心里是暖的。今日的冷不一样,到头了。叹了口气,低下头,心下已然了。上京城就这样,这么长时间了,不见官不见兵……结局已经了然了,呵,权贵的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巡防营和五城兵马司怎的不见。”按理说堵了这么长时间,巡防营和五城兵马司早该过来了。就这样任由着堵,不见官不见兵的。
“先前墨池传话说,云大小姐给五城兵马司传过话了,英国公曾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那边多少卖几分面子,和巡防营通过气,都绕开了。”
“好啊,真是只手遮天了。”
“先看着别真让孙小姐主仆寻死。”
“奴婢省的了,墨涤盯着呢。”含雾说道。
“那就好,你们谁的功夫好,能把这粒药喂进对面人的嘴里。”
“这距离没什么问题,只要对方张口就行。郡主想味给谁?”
“流苏吧,这是一条毒蛇,除了也好。”
“郡主这是什么?”含露好奇。
“真言丹,入口即化。”
“太好了,郡主终于要出手了,这群恶霸理应受报应。”
“孙小姐您害怕我们都理解,可我家小姐说了,定会向郡主求情,保下您主仆性命。您怎么能寻死觅活吓唬我家小姐,所谓欺软怕硬也不是这么个欺法……”
“啪”不明是什么东西落在流苏口中,打断了流苏的话,尝不出什么味道,冰冰凉凉的,这些天都在下雪,流苏以为是又下雪了,雪花飘进嘴里了。也没有在意继续开口道:
“我姐小姐邀请你住到国公府就是……诶,不对,小姐已经通知从五城兵马司和巡防营了,都绕开了,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的。三小姐也根本不在马车上,就三小姐那窝囊废哪有什么本事杀人,在国公府任何一个下人都敢欺辱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虫怎么杀人?”
“实话告诉你吧,大小姐纡尊降贵,出来管你们的破事,就是借机卖杨二公子一个好,趁机交好大公主,进而接近为靖王殿下。”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大小姐的丫鬟好好的劝话,怎么话锋一转,这说的是什么。现场瞬间安静了,不知今夕何夕。云冰妍心下大惊,但惊吓过度,一时没有了对策。
“小姐”,紫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流苏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的死活与小姐何干,别说你一个小庶女。曦和郡主够尊贵了吧,还不是让小姐捏扁挫圆了,踩着郡主的名号上位。像你这样的小可怜,活该让我加小姐踩着你上位,我家小姐肯踩你,都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哼,别傻了,想死就走远些,别连累我家小姐名声……”
“快,捂住她的嘴。”云冰妍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唔……紫苏你捂我嘴巴干什么?”
“流苏,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云冰妍大怒,但在人群中,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刻制。
“小姐,怎么了,我劝孙小姐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云冰妍起的肝疼,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名声就这样付诸东流了,于是,转头看向流苏,美眸中含着滔天怒火,似要把流苏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