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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屋顶上沉沉地睡着了,也许处于夏季,夜晚的风比较凉爽,不像冬天那样阴寒彻骨,因此许敷权睡在这里也没有被冻醒。相清弦则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月光倾洒在许敷权的脸上,相清弦俯身想要去抚摸,她缓缓伸出手掌,却最终停了下来。
“敷权哥哥,清儿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睡着时的模样。”相清弦痴痴地盯着许敷权的容颜低低地说道。
许敷权似乎睡梦中听到了相清弦的话,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唇角:“唔.....”随后他便悠悠地睁开了双目,正巧撞见了相清弦的视线。四目相对,他还有些迷糊,似乎还认为处于睡梦半梦半醒间,“清弦......”他揉了揉眼睛,又喊了一声。
当许敷权恢复清醒以后,才发觉周围并非梦境,想要起身时却愣住了,相清弦此刻正俯身盯着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他脸上,令他感到一丝痒痒的。
“清弦...”许敷权轻轻喊了一声。
相清弦回过神,慢慢地直起身,红晕渐渐染上了耳际,她扭捏道:“啊,敷权哥哥,你刚刚唤我作甚。”
许敷权尴尬地笑了笑:“在屋顶上吹了那么久的风,还得守着我,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相清弦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许敷权起身恰好避开相清弦的目光,淡笑道:“清弦妹妹,现在几时了。”
“三更未过。”相清弦回道。
“走吧,回去休息了。”许敷权起身准备离开屋檐。
“敷权哥哥。”相清弦突然叫住了他,“我有话跟你说。”
“哦?”许敷权疑惑道。
相清弦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才鼓足勇气抬首说道:“敷权哥哥,你喜欢我吗?”
许敷权显然也没料到相清弦会提这件事,一瞬间愣在原地。相清弦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生得绝色佳人,而且天赋极佳,聪慧善良,性格活泼。谁能拒绝如此优秀的姑娘?而他心中确实对清弦存有好感,但他一直把清弦当成亲妹妹看待,因此他是绝不会对她产生任何逾越礼法的感情。
“敷权哥哥。”相清弦再度唤了一句,她在等许敷权的回答。
许敷权沉默住了,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答应的,可要他亲口拒绝更加艰难,他不想伤害相清弦。
“回去吧,风吹的更大了,再吹下去就要得风邪了。”他只能这样回应,但仍然能看见相清弦黯然地垂下了眸子。那样的黯然比哭泣还要令人揪心。
“走吧,明日敷权哥哥还要很早起床呢。”相清弦强撑起笑容,率先迈步向院落走去。
许敷权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相清弦消失在拐弯处,心中十分挣扎。可他知晓自己该狠下心拒绝清弦,因为这样做会对两个人都好。他飞身落下,刚好遇到出来换水的唐正绫。
“许兄还未睡?”
“屋里有些闷,出来透透气。”许敷权回道。
“我刚才遇到了你的好妹妹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敷权反问道:“清弦她说了什么?”
“好像说了啥,但我没留意。抱歉啊!”唐正绫
挠头笑道。
许敷权摇了摇头,“没事。”
“既然无事,那我便回去睡觉了,告辞。”
许敷权点了点头:“神医请便。”
......
相墨屋中,相清弦趴在桌上,哭得梨花带雨。
相墨收起烟杆,走到相清弦身侧,叹息了一声,说道:“清儿,你已经长大了,既然已知晓他心中无你,便不要再执念了。”
“明日随我的一位朋友回去玄武阁吧,回去潜心贯注练好你的毒,重铸相门的荣光。”
“嗯。”相清弦抹掉泪水,点了点头。
......
翌日,许敷权起床后,走到相清弦的房间,他还想和清弦说点什么。
刚想推门而入,被一道声音劝住了:“清弦已经出发回去玄武阁了。”
“相叔。”许敷权拱手行礼。
“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她知道你心中无她,这次便会放弃的了。”相墨拍了拍许敷权的肩膀,“去吧,正绫还在前院等着你呢。”
“嗯。”许敷权再次深深地朝相墨施礼,然后转身离开前往前院了。
相墨看着他离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转身看向相清弦的闺房,眉宇间尽是忧愁与担忧。
“二货,赶紧的,起那么晚就算了还隔那磨磨蹭蹭的,马上就要开张了,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陈秀喆催促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