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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续家传秘籍。见罗一刀一招大开大合的“魔魔道道”,正面硬刚秦风的天山折梅手,天残和地缺当时两眼一亮,暗自叫好,这小子有点老王爷的气势了。
罗一刀见秦风拳头如刀,势大力沉,心中一惊,他还真是小看了他这个便宜大哥。当即不敢大意,连连施展出三招刚猛的杀招,与他战成了一团。
秦风见他的刀法刚猛,招式连绵不绝,心中也暗惊,这小子已然到了明黄境。果真不是信口雌黄。折梅手再变,以拳化掌,以柔克刚,掌法如蚕丝,丝丝相扣,竟然打出了一张似是而非的大网。
罗一刀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拳法,怎如此怪异?
秦风朗声道,呵呵,这是天山折梅手。你可小心了,我这手段专克你们这些刀法。这段时日,在天残的魔鬼训练下,秦风没少琢磨这天下成名已久的刀法,就连鲁智深的戕血刀法,他也多次预演。这天山折梅手,极为霸道,专打敌人的破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而罗一刀向来心高气傲,哪里会怕他这番激将,跟着冷哼一声道,我这刀法,是世代从血海尸骨中杀出来的,又怎能让你小觑。
说罢,刀锋一转,再也不再藏私,而将荡魔刀法中最为厉害的三招,“荡鬼杀魔”“道高一丈”“神谋魔道”施展出来。秦风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这小子高傲地笑道,如何?这滋味如何?
秦风未等发话,却听见天残撇嘴道,不咋地,跟老王爷差远了,就连你爹也不如。
罗一刀脸色一冷,心中狂意大增。这些年,他一再自污,世人鲜有人知道他的刀法到了何种程度,加之老叫花不准他将他传授的绝学,展示于人。世人多以为大魔王性情乖张,娇惯淫-奢,却不知道他能够跻身丐帮少见的八袋长老,端是一刀一刀、一招一招地杀出来的。
片刻间,秦风见他气势大变,不再那么乖张,而是变得一脸的庄重,情知这小子要出真章了,当即不敢大意,连忙运转了十成的功力。
罗一刀的刀锋顿时如烈烈雄风,带着股股炽烈的热浪,越加的刚猛可怕。就连天残和地缺都目光一缩。这小子有点名堂。
同样的十八路荡魔刀法,却与之前的气势迥然不同。一招“魔魔道道”,带着一股子刀罡,破风而出,既快又雄,端是非同凡响。秦风暗自苦笑道,这荡魔刀法,盛名之下,果然不凡。
秦风当即心思清空,陷入羚羊挂角的境地,一招接着一招的天山折梅手,看似平拳打出,却又千变万化。轰隆一声炸响,秦风的拳头与罗一刀的刀身重重地砸在一起,两人气血翻腾,各自退后一步。
罗一刀大吼一声,再来!
这回荡魔刀法的气势更加雄壮。出刀如雷鸣,抽刀如雪崩,刀刀未老,又见招招要命。秦风也不客气,全力以赴,连忙施展出刚刚学会不久的天山折梅手的下三路。
一番打斗下来,俩人均挂了彩。
待气喘吁吁地出了一身大汗,罗一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脸怪异道,大哥,你这功法当真怪异,居然带着一股子吸力。
“不过,呵呵,兄弟我也才刚刚热身!如果此番你输了,你得认我为哥!”
天残和地缺听了他这话,相顾苦笑嘀咕道,这老叫花当真是个大神棍。那句千古未有之奇才,江湖万载的扛把子,当真不是假话。单单凭着这小子对武学的这般造诣,假以时日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也是大有可能的。
秦风也出了一身大汗,爽快地笑道,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当哥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全都给你接下来。
罗一刀怪异地怪笑道,当真?不后悔?
见秦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罗一刀却突然将手中的妖刀一抛,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秦风只感觉一股子巨大的力量突袭而来,还未来得及施展开凌波微步,就听见砰的一声,胸口上猛地一阵重击,整个身子被他这毫无征兆的拳法给打退了好几步。
几乎同时,天残和地缺腾地站起身来,一脸惊恐,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亢龙有悔?降龙十八掌!
见秦风嘴角上溢出了血渍,恼怒之下,要施展出北冥神功,天残连忙闪身挡在他的面前,轻斥道,你疯了,他是你兄弟!
罗一刀一招得胜,正待乘势而上,施展出第二招飞龙在天,却被地缺一把按住,一脸郑重道,说!那老叫花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怎么会这降龙十八掌?以地缺对北山王府的了解,这绝世神功定然不会出自北山王府。唯有那神出鬼没的老叫花,大有可能。
见地缺脸色大变,罗一刀挣扎了几番,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只得苦笑道,老叫花就是老叫花,还能是谁。什么降龙十八掌?我怎么不知道。老叫花说这是他压箱底的绝学,打狗掌法。共有九招,我只学会了五招,还有四招没有学会。
天残制住了秦风,转头对地缺一脸的难看。主人的降龙十八掌居然也沦落到了江湖之中,只怕这老叫花的身份不简单。
罗一刀气呼呼地朝着天残和地缺吼道,这不公平。刚刚我挨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俩出手。我才刚刚占点上风,你们就出手了。护短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吧。
天残冷哼道,谁叫他是你姑父呢。呵呵,我不维护我自己的男人,难道还维护你这个小屁孩?
罗一刀气得吐血,这魔王比之前更加无耻了。当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他这侄儿。
秦风听闻是降龙十八掌,有些失神,喃喃道,不会这般巧合吧。
待回过神来,见罗一刀一脸的不服气,当即拉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歉意道,这场对决,我输了。往后你便是大哥。
罗一刀见他如此干脆,顿时涨红了脸,没好气地一把拍掉他的手道,狗屁你输掉了,我可不傻。本魔王已经施展出了最后的绝招,而你却连压箱底的都还未动用。刚刚若不是这魔头挡着,只怕我已经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
转头他又朝着天残吐苦水道,魔头,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个偏心眼。这般厉害的功夫却从未见你教给我。反而便宜了我这便宜“姑父”。
天残见他故意把“姑父”两字咬得咬牙切齿,苦笑道,他这功法你学不会。学了也白学。
罗一刀见她似乎没有说谎,嫉恨道,你们俩口子都是怪物。我还从未见过能吸人功力的绝学。他这压箱底的功夫,只怕与这个有关吧。
天残看着秦风顿时无语,心里却暗自发憷,这小子还真是学武的奇才。秦风不过是慌乱之下,漏了点马脚,他竟然能够猜得到。
地缺却着急地拉过罗一刀,舔着脸道,走,走!咱们俩去喝几杯。
罗一刀嫌弃地一把推开他道,鬼才和你喝酒。你当我不知道,你这老家伙是想套我的话。想知道老叫花的底细,你做梦。本少爷可是赌咒发誓过。
天残见这小子还真是睚眦必报,也不敢用强,只得微微朝着地缺摇了摇头。
而那罗一刀显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兴冲冲地拉着秦风吆喝着要去赌酒,酒桌上见真章,再拼个高低。
显然他不但对这场比试颇多不满和怨恨,而且对那日与秦风拼酒,落到下风,也不服气。
秦风见天残和地缺俩人吃瘪,心里反而乐得高兴。当即答应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此番你我乃是打平了,当浮一大白。
罗一刀仍旧固执道,屁,打平了。输就输了。我大魔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像某些故意藏私。有了男人,连侄儿都不亲了。
天残见他不依不饶,索性挥动着拳头,厉声威胁道,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罗一刀这才怕了,连忙缩头缩脑地拉着秦风便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