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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娘猛地一转身,愕然道,难不成你还是他的暖床丫鬟?
天残脸色微红,很快又咬牙切齿道,秦绵才是他的暖床丫鬟。跟着她又哀叹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道,我最多能算他的保姆吧?
“保母?什么意思?”叶三娘不解道。
天残生怕她想岔了,让她笑话她,连忙解释道,跟管家差不多吧。
叶三娘犹如茅塞顿开,一脸欣喜道,这么说,我的地位还比你俩高啊!
天残见她那得意劲,当即泼冷水道,你想多了吧。你啊,想进秦家的门,黄瓜都还未结蒂蒂呢,还早得很呢!我和秦绵从小就在主人身边长大,想跟我们比,你这辈子别做梦了。
叶三娘顿时一脸吃瘪,涨红着脸,一脸不服气道,难不成这秦家比我叶家还厉害?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们叶家惹恼了她,弹指间便可让你这叶家飞灰湮灭!”
叶三娘从未有过地张大了嘴巴,整个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鸭蛋。天残的话里,给她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秦风的身世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这天下间若能弹指间,让她叶家毁灭的,除了皇家,也只有如同蓬莱阁那般的顶尖武林门派和江南的隐秘世家。
叶三娘唉声叹气道,我原本以为他出身卑微,向来将来我不会像我姐那般。原来一切都错了。
“后悔了?来不及了哦!既然已经成了秦家的女人,也想后悔也迟了。以主人的手段,谁敢背叛秦家,只怕连想死的机会都没有。”天残有意给她提前打好紧箍咒,再次恨声道。
叶三娘不由地打了寒颤,心中暗自苦笑道,是啊,他既然随身都有天残和地缺这般的高手,定然是出身不凡。
天残见她害怕了,心里暗自小得意道,你以为秦家的女人就那么好当。见她魂不守舍,又催促道,走啊,还傻站着干啥!
“去哪?”叶三娘哀怨道。
“当然是雨花岛!”
“可一旦他发现了我们,这不是徒增烦恼嘛!”
“你就那么蠢笨嘛,你就不知道躲着他!难怪主人说,女人一旦坠入情网,这脑瓜子里便少了一根筋。”
她这话说得叶三娘噪得差点一头从屋顶上栽倒下去。可她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这段时间只要提及秦风的事情,她便很容易失去分寸。尽管她一再警告自己,可偏偏越坠越深。越是想跟他拉开距离,心头却越是念他想他。本想做个无情人,却偏偏最痴情。正应了那句话:最是绝情却痴情。
等到她也上了船,天残这才皱着眉头道,想办法弄清楚那燕念红与鹊山会的关系。叶三娘顿时心头一凛,猜度道,你的意思?这燕念红与桃花宝藏还有关系?她口中没说,那桃花扇原本在她手中,却被夜蝙蝠给带走了。
“鹊山会可是越王的后裔组建起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天残揶揄道。
叶三娘脸色大变,她一直担心秦风的伤,却没有来得及去想。这番被天残挑明,当即脱口而出道,秦香玉!只能跟秦香玉有关,她曾经是移花宫的副宫主。
天残皱着眉头道,那便说得通了。令狐侠抓走燕念红的目的,还是为了越国留下的宝藏。
叶三娘望着波澜起伏的湖水,一时间失去了主意。
天残也望着湖风,察觉到一只鸟突地从芦苇荡里飞出,倏忽之间,惊起一大片叽叽喳喳的鸟雀。她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你会易容术不?
叶三娘吃惊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一句话,你会不会?”
“身为移花宫的大弟子,小小的易容术,又如何难得到我!”叶三娘有些小骄傲道。
“那便好,咱们来它个浑水摸鱼!”
叶三娘一边摇动着船桨,一边不假思索道,你的意思?
天残见她懂了,顿时点了点头。“你对她可又印象?”
叶三娘抿着嘴唇,想了想道,百分之百不敢说,但十之八九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可敢去做?”
叶三娘不想被她看轻,当即硬着头皮道,这又什么不敢的!
天残猛地一拍巴掌道,那便好!那咱们便将这湖水给它搅得迷迷糊糊,水浑鱼儿才会跳,等这条鱼儿自己跳出来,咱们给它来个措手不及!
叶三娘听她这般说,也来了劲头,摇动着手中的船桨,如飞般地朝着雨花岛赶去。
待秦风等人登上雨花岛,罗一刀见秦风始终低垂着脑袋,不由地好笑道,你至于吗?难不成你见着一个女人,便心思恍惚!
秦风当即给了他一脚骂道,滚!你当我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那你怕个球!”罗一刀捂着屁股,不满道。
“你懂个屁!我这是谨防万一!这江南的女人,可不一般。若被敌人知晓了我中了情花毒,故意为之,那我不就死翘翘了!”秦风低声道。
地缺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你大爷的,你这哪是六根清净,分明是六根未尽!”罗一刀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我正在努力做到心静自然凉,两耳不闻红尘事,一心问道努力练功!”秦风悻悻地苦笑道。
“心魔还需心药医,你这是病得不轻!不,是中毒太深!”
罗一刀见他还真就目不视人,把自个活生生弄成了一个睁眼瞎,怎么感觉都感觉不顺眼,当即啐口又骂道。
郎青和魏言得知他俩来了,连忙迎了出来,拱手道,风少爷,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的没有?
“我嫂子呢?”罗一刀大大咧咧道。
郎青和魏言面带难色。
片刻之后,郎青苦笑道,京都不良人来人了,她去见他们去了。
罗一刀没好气道,我哥受这么重的伤,她都不来关心关心?
魏言这个老实人,低声道,天残姑娘不上上岛,舵主只能派人送了金疮药过来啊。
罗一刀见他俩压根不知道秦风中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却骂骂咧咧道,一个女人家成天抛头露面,就知道打打杀杀!这当官还当上瘾了,在北山也没见她这般上蹿下跳。
秦风见他越说越不想话,只得轻咳了咳嗓子道,不怪她。江南舵遭此劫难,她本来就难辞其咎。多做点也是好的。
将秦风等人引入大堂,上了茶水,罗一刀这才将郎青和魏言叫到身边,让他俩马上安排人手去打听。还故意数落他俩道,江南舵的钱如果不好用,就去丐帮总舵,就说我说的,大把大把的银子随便你们去砸,但必须砸出名堂来。
魏言苦着脸道,没有舵主的命令,我们不能随便调动。
秦风与地缺顿时面面相觑,这秦绵是拿北山卫那一套在管理江南舵吗?
罗一刀哪里管他那么多理由,他做事情向来粗暴,腾地跳起身来,朝着魏言便是几拳头轮了下去,打得魏言压根不敢还手。
“本少爷可是北山侯爷!侯爷的话,你也敢不听!这天底下是她大,还是本少爷大?”
魏言只得惨兮兮道,自然是本侯爷大!
郎青见秦绵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爽。他脑瓜子灵活,心想着舵主那么爱少爷。少爷的事情比天大。当即拱手道,侯爷息怒,我这就去办!
说着连忙将执拗的魏言,一把拉了出去。
罗一刀转头没好气地怼秦风道,大哥,这女人啊,你得管啊!可不能这般由着她!
秦风微微一笑道,阿绵不会的。
地缺打量了一番四周,见这大堂四周到处都布满了江南舵的暗哨,心里暗自吃惊,如今这江南舵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