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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缺见这老东西眉宇之间,甚是得意,忍不住当场戳破他的心思道,你个老东西,机关算尽。这回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老叫花老脸一红道,儿女的事情,老夫一个乞丐又哪里管得了。这都是命。
“狗屁的命。若非你这老小子这些年,暗自布局。又怎会那般巧合。那世子妃若非你当年在背后出力,又怎会拜入那明月寺,白得了这妙空神尼的名头。”地缺揶揄道。
“往事不可说也。还是眼前的事情要紧。”老叫花哪里肯与他这般胡搅蛮缠,更加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连忙岔开话题,转头又对秦风说道,风少爷,这宁安春社向来是非多。你还是小心为妙。自古文人相轻,各有个的骄傲。而你风少爷,年少得志,更是超乎寻常。这江南的才子佳人,也早就对你有所耳闻,此番春社只怕也筹划不小。
地缺恨声道,怕他做啥,大不了杀了就是。
老叫花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制止道,杀不得,万万杀不得!这些人又不是北方的蛮子,更不是杀秦盟的人,多是一些羸弱书生,虽然多有嘴碎,但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如今大秦文兴鼎盛,而江南学宫又大有执天下文人牛耳以自居。这些年,历年的科考之中,超过七成的官吏大都出自江南,万万不可鲁莽,不可轻易动武。一旦落人口实,风少爷这刀,必然会步步难行。
秦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公孙明月也曾经多次提醒他,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轻易杀人。自古文人一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老王爷强悍了大半辈子,面对几十万的北国铁骑都未曾怕过,唯独惹不起这天下的文人。
老叫花见不是地缺这般鲁莽,连忙抹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他这一路上追随而来,便是担心秦风受不了这江南士子的嘲弄,一怒之下而杀人泄愤。若是这般,即便是天子宠信,也难逃一死。
老叫花叹息道,这江南之地本就积怨极深。这些年江南之地的文人,大致分为三派。一派是江自流这帮官员的门生故吏,一派则是叶府的盘根错节,还有一派从来以朝堂清流自称,这便是江南学宫的老学究,太子少保、江南学政颜朝令。这颜朝令桃李遍天下,即便是江自流也只能堪堪与其抗衡。而这颜朝令虽然垂垂老矣,但却最恨叶凤坡这个天子宠臣,若非顾及到他的门生弟子,只怕这些年连清君侧的旗号都打了出来。而且当年江自流之所以从一名外来户,能够坐稳江南。与这颜朝令驱狼吞虎之策,大有关系。此番天子突然冷淡叶家和江自流,让他老东西摸不着头脑,所以才与他的得意门生宁安知府程千里,想出了这江南春社的主意,故意来试探一番。
秦风一凛道,难不成他还想借刀杀人?
老叫花苦笑道,这话不好讲。
地缺却奇怪打量了一番老叫花,揶揄道,你这老叫花此番绝非这个目的吧?
“呵呵,老夫就知道瞒不住你这个哑巴。你也知道大魔王迟早都是太子殿下的女婿,而这颜朝令本是太子殿下的人。当年大魔王初到江南,老王爷也再三拜托他照顾一二。这中间都承着人情。风少爷是大魔王的兄弟,也是老王爷临终所托之人。这江南之地,虽然与北山远隔千里,但这中间的瓜葛,却与大魔王大有关系。老夫也是藏私,不想你们两位闹得太僵了。往后,大魔王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你个小小的丐帮,也敢参与到这中间来,你不想活了?”地缺恨声地斥责道。
“若非为了燕红,老夫这江湖逍遥之人,又何苦这般苦闷。作为父母,为儿为女,也只能勉力而为吧。”老叫花一脸的唉声叹气,似乎也是情非得已。
秦风也不瞒他,直言不讳道,天子可是让我来杀人的!若他这股清流当真那般清白,我又怎会去动他。
“呵呵,这中间其实复杂得很。颜朝令是太子殿下的人,而江自流则是秦王府的人。多余的话,老夫也不多讲。你自个掂量吧。一个是你兄弟的人,一个是你大哥的人!”
待他拱手告辞之后,秦风面色凝重道,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为何要故意前来跟我说这番话?
地缺凝神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梅山之巅,他与鲁智深下的那玲珑棋局?
秦风点了点头道,自然是记得的。难不成这些事情,也是那棋局中的一部分?
“天作棋盘,星做子。从你踏入北山王府那一刻起,这个棋局便出现了异数。原本以老王爷的谋算,是万万不至于以死相逼的。可都因为你,这棋局便变了。变得如今我和天残也看不明白了。朝堂之上的纷繁复杂,其实与江湖大有关联。天子的事情,其实你也大可不必当真,做做样子,杀杀几个狗头,便足以交差。天子要的不是几个狗头,而是这天下的江湖。”
“江湖?为何是江湖?我又怎会如此重要?”秦风惊愕道。
地缺望着远处的山峰,一副高山仰止的姿态,心虚道,这都是因为你有个好娘啊!老夫记得天残曾经给你说过,你生来便是豪门!你只需记住,这个江湖少不了你。无论是天子、太子还是秦越,亦或者是天下会,都在这棋局之中。
秦风又老话重提道,我究竟是谁?我娘究竟又是谁?你和天残为何要瞒着我?
地缺不再犹豫,转身便往妍斗山上走,一边走一边神秘道,佛曰,不可说也。
待秦风满腹心事地走上妍斗山,远远便看见那春社的露天阁楼上,程千里的大小夫人,早已经跟凤绝仇和天残笑盈盈地坐在一旁,一番亲热的模样,品着香茗,说着家长里短,在那万千桃红翠绿之中,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见到秦风总算是走上了山来,无数的才子佳人顿时蜂拥了出来,堵在那春社的门口,各自神色各异,大多数青年男女都是一脸的羡慕。秦风和地缺还未走到门前,大老远就只见江自流,圆滚滚的身体,犹如一个球般地滚了过来,喜滋滋地拉着秦风道,哎呀,风大人啊!总算是见着你啦!
跟着又见叶凤坡和叶飞白也一脸热情地走了过来。叶飞白眉目含笑地朝着秦风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的喜色。而叶凤坡则朝着秦风笑道,姑爷,你这一路上可走了不少的时辰啊!韩大人还担心你不会来,正待遣人去登门相请呢!
江自流连忙也笑道,老夫便说不需请,风大人既然答应了千里的相邀,又怎会怠慢我们江南的这些才子佳人呢!
阁楼上,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好!老夫日思夜想,盼着早日见到我大秦的万人敌!今儿总算是将你盼来了!快快,里面请!”跟着只见程千里搀扶着一个白发炯炯、神情威严的二品大员,也跟着走了出来。
江自流笑着给秦风介绍道,风大人,这是江南学政颜朝令,颜大人!你这人未到,他便一直念叨着你在北山的壮举呢!
秦风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笑道,多谢诸位大人,小子初来乍到,多有怠慢,还请大家见谅。颜朝令见他做事有礼有节,并没有因为他是江南二品大员而格外亲热,反倒是更加高兴道,风将军一来,咱们这江南的天气都变好了!
秦风见不少的官员顿时变了脸色,只得客气道,颜大人客气了!这春社放眼望去,皆是江南的才子佳人,小子一个莽夫,汗颜得很!一路上甚为忐忑,故而才来迟了。
凤绝仇捂着小嘴,暗自偷笑,被她夺走了马,又被天残赶下了马车,原本是件丑事,反倒是被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叶飞白趁机笑道,姑爷,还是赶紧入座才好。免得大家都站着这般生份。秦风又才对她拱手道,拜见贵妃娘娘!
叶飞白有些恼怒,但很快又轻笑道,该叫二姐才是!都是一家人!往后可不能这样了。跟着她又轻叹了一声,可惜三妹,终究是福分薄了一些。
叶凤坡顿时不满地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连忙打断她的话道,良辰吉时将到,还请颜大人主持春社斗诗大赛!
待秦风推辞了几番,坐在了他的下手,颜朝令这才朝着程千里点了点头,当即春社的学子敲响鸣锣,鸣响爆竹,春社斗诗大赛在一声声莺歌燕舞之中,正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