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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不例外,怕是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煎熬,保不准哪天就……”
“呸呸呸呸!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她从他怀里无论如何都挣开来,跳起来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瞪着他,一咬牙,“顾天奕,算你狠!”
他听不得她说死,她就听得他说吗?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晚上,他碰她,只是抱她在怀里,耳边听着她沉睡时均匀的呼吸,他睁眼却没有半点睡意。
这小丫头,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天大的事儿也这么藏着,藏得这么深,打算就这么藏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真的能藏得住吗?
“哥……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下午陶毅臣的电话里支支吾吾,顾天奕就隐约知道是她出了事儿,还得是天大的事儿。
她的事儿在他这,再小也是大事儿!
但万万没有想到是孩子的事儿,记得当时自己,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扶着墙,才勉强站住,心脏犹如被人骤然抓紧,痛得就像被抽走全身的空气,胸腔那块一下空了,空无一物。
其实,他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里头忙碌的人,一时间,悲伤、愤怒、愧疚全部用上心头,只有自己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翻腾复杂的情绪,抱住她的那一瞬间,才觉得心口那块又重新被填满,所有情绪全化成痛,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痛。
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抚上她的腹部,那里依旧平坦,但在几十个小时之前,有个生命寄居在那里,是他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
一颗晶莹在深夜里落尽酒红色的丝绸床单里,化为乌有,徒留悲伤。
“苏眉笑,你说我狠,我倒想问问你,你我,究竟是谁更狠?”
杀人不用刀的才是高手,伤人不用剑却能让人利剑穿心的,那就只有,爱情!
“啊……”苏眉笑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时,床单被冷汗湿透,背后更是一片寒冷。
“怎么了?做恶梦了!”被惊醒的人坐起来,紧紧搂住她,大掌在她手臂上摩擦,是安慰,也是想给她更多的暖。
她转头看他时,脸上尚有泪痕,楚楚可怜!抓住他,劈头盖脸地就问,“顾天奕,如果我做了错事,无论什么,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轻轻拨了拨她额前被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湿透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好像呵护此生最珍贵的宝贝。
“你以前做的错事儿还少吗?我哪次跟你计较?”
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她没敢再问。黑夜里躲进他怀里。谢谢你总能原谅我,可这次的事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得到你的宽恕。
他搂着她,搂得很紧。笑笑,你该知道,你哪怕做了天大的错事儿,我也是会原谅你的!原谅,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哇……今天流行熊猫妆吗?怎么一个个都跟国宝似的!”
李博然调侃着眼前这两只母熊猫,被调侃者,相互看了一眼,也很嫌弃,撇头不看。
“对,就是流行!你个大男人懂什么?”
“要我看,你们俩症状看似一样却各有不同!”李博然在两个女人间转了一圈儿,用笔指着姜婉婉,“你,神色稍差,却也面带红润,嗯,这也该是幸福的黑眼圈儿!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去!我说byron,你在国内混久了,越发贫了!”
李博然不理会姜婉婉的挤兑,转头又在苏眉笑身边转了一圈,在一圈儿,任凭苏眉笑怎么低头掩饰,也逃不过他医学世家的法眼。”这位同学的问题就严重些。瞳孔清浊,面色蜡黄,肾虚亏损之征,看来你才是真正失眠的人!”
这些日子,姜婉婉也知道苏眉笑的气色不好,以为是流产尚未调理好,竟李博然这么一说才算是真明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苏眉笑摇摇头,“你们谁会解梦?”
姜婉婉立即举手投降,“噗,我不会,我不是男人,所以绝不会是周公!”
苏眉笑连白她眼的力气都没有,看向仅剩下的李博然。
“你想怎么解?周公,我没那么老!医学的话,你运气好,我大学修过两年的临床心理学,大可替你一试!”
既是医生自然信奉医学,苏眉笑将自己最近的梦境娓娓道来。梦里她泡在海水里,漂出离海岸不远的地方,岸边站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她下意识的觉得是她把她推进海里。突然一个巨浪改过来,她就在痛苦的窒息里惊醒过来。
李博然安静的听完,眉心也皱得不能再紧,“trista,我只能这么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失去的回不来,得到的许守护!”
失去的回不来,得到的许守护!好玄的一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佛偈。这句忠言是告诫她什么?还是她应该将此忠告转赠于顾天奕恐怕更加合适!
然而,李博然的“解梦”未能替苏眉笑真正解梦,反倒叫她的心情更加烦扰,更加沉重了几分。
“啪!”厚厚的杂志被摔在桌面上,杂志封面的标题触目惊心的醒目:苏氏集团掌上明珠私生活混乱跨国嗑药high到爆,边上的配图才是真正点燃火焰的导火索。配图上,苏眉笑抹胸式短裙,半露着上身的球体呼之欲出地靠在面目不清的男士身上,动作暧昧至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