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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我过去这十几年也是白活了,放着这么好的心腹搭档我不珍惜不培养,成天跟那个截江鬼张旺混个什么劲?活该后来落的那么个下场。
王定六的反省不无道理,无论在哪个年代,干什么事其实都得提前找好合作伙伴,平时的一言一行,也就决定了你成功的可能性。
王定六深知王安这么多年对自己刻意的疏远毫无怨言,还是沾了王太公的光,不然人家王安凭什么对他这么忠心?不就是看在王太公对他一家的恩情上吗?
否则就王定六平时那种糊里糊涂,没心没肺的活法,人凭什么愿意帮你,王安要不帮他,锦豹子杨林又认识你是哪位?所以今天得到这兄弟两人的相助,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王太公平日的积德行善!
四人饱餐一顿,戊时刚过,就是晚上九点以后,王定六提了短枪,杨林自带着短刀,王太公和王安各拿了一根哨棒,悄无声息的从王家酒店后门出来,也不点灯,下了江岸坡道,沿着西南江边密林而去…
张旺和孙五都是居住在扬子江岸东侧,就在距离王家酒店不到二里远,江边的林子里,王定六以前去过,两间搭的矮木屋,外表糊满了枯草烂泥,又用好几层木板和破烂的牛皮挡住房门,凑活着御寒,像个狗窝一样。
十冬腊八,月黑风高,扬子江畔一片漆黑寂静…王定六一边走着,一边琢磨。
os:就这种天气,这两人应该还在破窝棚里睡觉呢吧?要是跑了怎么办?跑就跑了吧,不行,那我的第一桶金可就落空了,不过,我这手心怎么直出汗呀,这鞋好像也不合脚。
一路上也不说话,王定六胡思乱想,心里扑通通通直跳,毕竟这是头一次干这种买卖,心里难免紧张,杨林走在四人最前头,王定六第二,后面是王安,老太公断后。四个人都小心翼翼,可就属王定六脚下弄出来的动静最大,磕磕绊绊,都快迈不开步了。想归想,做归做,事到临头他才发现,原来要下决心杀一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正如此刻的他,距离张旺的住处越近,他的两条腿就越发沉。
杨林知道他紧张,实在看不下去了,回过头来安慰他。
杨林:“小官人但放宽心,量那厮们有何德能,今夜必难逃死路!小官
王定六用力点点头。
os:呼,我叫不紧张,一会儿见了面,只管往前刺!可…你说的轻巧啊,大哥,这大晚上的咱们几个毕竟是杀人去的,不是散步去啊,我能宽心的了吗?咱是个现代人,文明惯了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真要非得要把事做绝了吗?要不就,放他一马?
杨林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回过头来再次低声嘱咐。
杨林:莫要犹豫心软,你与那张旺已经是势同水火,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就此放过他,脚下拌蒜,弄出那般大动静来,让他俩听见外面动静不对,提前察觉了,逃得性命,小官人固然不用再担心手上沾上人命,可下次再有此等危机之时,谁肯再来帮你?又置王安于何地?此非大丈夫所为也!
杨林的提醒,让他浑身一激灵,只觉的脑瓜子轰然作响。
王定六:多谢杨林哥哥点醒!小可明白。
os: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给力啊?事到临头还犹豫什么啊?这腿哆嗦什么啊?想的挺好怎么做起来这么怂呢?我这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吗?这辈子也就这出息了是吧?怪不得后来王定六混得那么惨呢,不是没原因的。难道真要像原来的他那样,忍气吞声的活到九年后?
其实王定六的这种表现太正常不过了,因为类似这种事在现代本来就是不可想象的,他从没有这种体验,哪会那么容易适应。可是他又觉着,锦豹子杨林他们,怎么表现的就那么轻松呢?好像杀个人是理所当然似的,连王安都比他强,甚至老爹王太公都比他镇定,这大概就是时代不同吧?
就这样脑子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的,一行人就悄悄靠近了张旺的窝棚。
离着还有七八丈远,就着月光,已经看到了岸边正拴着两只草船,王定六心里莫名的一松。
os:张旺人还在?好吧,既然你命该如此,那今晚小爷就成全你!
杨林冲几个人点点头,分头行事,示意老爹王太公留在江边一侧望风,以防万一有人上来或者有人从江边逃跑,真遇到那种情形了,只需大声呼喊,给王定六他们提个醒就行。
至于说岸上大道那一边会不会有人过来,那倒不必担心,这个时辰大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一般没人来江边。
杨林又拍了拍表弟王安的肩膀,在耳边嘱咐了几句,这才跟王定六一点头,转身提刀,向着破棚屋摸去。
王定六悄悄紧跟在后,一直等到近前了,两间破棚子一点动静没有,他心里也纳闷。
os:该不会人都跑了吧?连船都不要了?应该不会吧?真跑了也是麻烦,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给我玩阴的,我还得小心提防。
正在疑惑不定之际,忽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