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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头发蓬乱，胡茬都冒出来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
苏长生忍不住问道：“冯志高，你小子是不是这三天都没睡觉？”
冯志高嘿嘿一笑说道：“先生，我睡了啊，但是睡不着。”
“躺床上满脑子里都是各个版面，哪里睡得着？”
“这几天，我在床上躺一两个时辰，明明困的很，但就是睡不着。”
“索性我也不睡了，干脆爬起来直接干活。”
“先生，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再想好也不能够了，先生看看能不能用。”
“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还望先生指教。如果完全不能用的话，哪证明我的确不是这块料，还请先生另请高明。”
现在，冯志高彻底理解了先生说的那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好多事情，听先生一说，脑子觉得很简单，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
而等真正动手的时候，手会告诉你，不，你不会。
苏长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冯志高一眼，拿起他排版的报纸看了半晌。
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是有点歪才的，在一些地方，竟然还给苏长生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地方，肯定是不合格的，实在是太丑了。
其实这也难为这小子了。
因为排版这一块，不要说冯志高，整个大唐怕是都没有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是闭门造车。
想到这里，苏长生不由说道：“不错，不错，你的排版，其实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除了几处有一点小小的问题，需要做一些改动之外，整体看来，还是不错的。”
听到这里，冯志高忍不住高兴地说道：“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请先生教导，哪里是需要改正的？”
接下来，苏长生对冯志高说道：“你看这里，这样改动一下是不是更好？”
“还有这首页，其实可以将那一版有什么内容都来个提要嘛！”
“这里的排版，其实还可以这么搞的。”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可以做这样的变动。”
苏长生的每一次指点，都让冯志高眼前一亮，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拿出纸来，开始飞快地记录着。
等苏长生滔滔不绝说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终于指点完毕。
冯志高前后仔细对照了一番才发现，好嘛，先生还说自己设计的不错。
结果从头到尾，几乎全部都要推翻重来，他引以为傲的设计，几乎没几个能够保留下来的。
自己的排版，和先生指点之后的相比，完全就是一坨翔啊！
不说它是翔，都是对翔的玷污。
冯志高不由泄气地说道：“先生，这件事情，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实在是做不来，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我还是打杂啥的，干啥都行。”
啪！
这小子一再退缩，气的苏长生直接照头给了他一巴掌。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了？将来你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呢？”
“现在不要说你，整个大唐，又有几个人能做好这件事情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先让你自己排版，然后我再指点你，而不是我直接告诉你怎么去做吗？”
“我是要你明白，这些版面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