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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反而推独轮车的老汉,把木轮车推到车厢位置,然后将车上盖着的破布掀开。
刘馆长看到车上装着一个木制的水桶,刚刚在摇晃之时,还有许多水流洒在车上。
老汉转头向刘馆长索要钥匙,刘馆长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将钥匙丢过去,他看到老汉缓慢打开车厢,一只足足半米大小的蝗虫出现在眼前。
刘馆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时就被吓瘫了,那只狰狞的蝗虫活动了几下翅膀,突然腾空跃起,更牛逼的是推车老汉,将原本盖在独轮车上的破布向空中一丢,那破布化作大网,稳稳罩住了蝗虫。
随后,那古怪老汉把它拖下来,直接塞到水桶,然后盖上盖子,推着独轮车不紧不慢地远去。
等到刘馆长恢复过来,推车老汉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向车厢,里面原本密密麻麻的尸骸,不知何时全部化成飞灰,好像刚刚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像是一场梦境。
刘馆长在电话里把事情交代清楚过后,他的情绪稍有稳定,我让他先回阅微堂,等见面再说。
那个推独轮车的老汉,听起来让我感觉无比熟悉。
我想到了那天在荒岗子村见到的老汉,他也是推着独轮车,当时负责收尸,推走了李招娣、三眼狐狸、金色骨骼,还有舒阳尘的尸体,还威胁我们索要了花斑蛟尸和赑珠。
那老汉无比古怪,记得他曾提到“主人”二字,似乎是胡辛炎的手下,而胡辛炎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竟始终没有出现过。
今日老汉又推走了蝗神的尸体,我心里虽说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二连三带走尸体,可实在是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对方没有主动招惹我,也没有招惹我身边的人,大家犯不上刀兵相向。
随着刘馆长又赶回来,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我们家的门窗能碎的也碎得差不多了,等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还得琢磨着修窗户。
之后我叮嘱关镇山给他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多弄点营养品,关蕊大病初愈,身体会很虚弱。关镇山点点头,情绪很激动,他守在关蕊床前,看着姑娘气色一点点渐好,微弱的呼吸声,此时就像一个沉睡的小孩发出鼾声。
只见他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当时就给我跪下来,不管我怎么搀扶,他就是不起来,索性我便站在祖师爷的画像旁边,替祖师受跪,不算折我的福报。
关镇山认真道:“俺们山里人没文化,但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你救俺闺女一条命,以后水里火里,只管吩咐!”
“还是先起来吧,老哥哥也是爽快之人,若不嫌弃,我陈正攀个辈分,从今往后你我可以兄弟论交,不必这样多礼。”
我说得非常坦诚,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关镇山脸色一板,认真道:“不行!”他顿了顿语气,继续说:“当兄弟不行,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爹!”
“啥——!”我当时好悬被一口气憋过去,整个人完全懵了,特么的我拼死救人怎么还救出个爹?
关镇山忙说:“陈师父,我闺女关蕊今年20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看你家里也没个娘们,男人在外忙前忙后吃不上热乎饭咋能行呢,等她病好了以后给你当媳妇,放心,彩礼我一分钱不要,嫁妆给你三块儿金砖,以后我不就是你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