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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杜预深深看了皂白青年一眼,淡淡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杜预,才气冲天。
全场,哄堂大笑。
连白素贞都被逗笑了,百媚皆生。
你看这黄鼠还有皮,做人怎能没威仪。做人如果没威仪,为什么不早早死去?
大宋百姓眼睛放光,笑得直不起腰来:“牛逼!”
“这诗词,太厉害了。”
“鼠还要脸要皮呢,人若不要脸皮,不如鼠。”
“哈哈,骂的痛快,酣畅淋漓。”
皂白青年和谄媚男人,一听脸色大变。
杜预这是当众狠狠打脸啊。
将皂白青年比喻成老鼠,还不如老鼠,因老鼠还要脸要皮,你却连个脸皮都不要了!
你连老鼠都不如。
皂白青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大约从未听过如此狠辣、又文雅的骂人,竟然一时半刻找不到反驳之词。
谄媚男人气急败坏:“你,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用老鼠比喻我主人?你死定了!”
徐士林拍手称快:“好一个杜兄,这【相鼠】简直妙极。我从未听过如此酣畅的诗。”
杜预淡淡一笑,继续道:“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你看这黄鼠还有牙齿,人却不顾德行。人要没有德行,不去死还等什么?
人群又炸了。
“噗嗤···哈哈哈!”
“这比喻,妙绝!”
“简直笑炸了。”
“是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的人穿得人模狗样儿,但内心肮脏龌蹉,连老鼠都不如。”
“噗···”
皂白青年惊怒非常,被气得直接吐血。
桌子上,凳子上,菜盘上,到处都是他喷出的鲜血。
谄媚男子吓得手足无措,急忙去擦拭:“您没事吧?咱不听了,咱回去吧。”
“滚!”
皂白青年暴怒,额头青筋暴起,猛然站起怒视杜预,恨不得将杜预寝皮食肉、剥皮拆骨。
杜预却不为所动,自顾自淡淡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你看这黄鼠还有肢体,做人反而不守礼。做人如果不守礼,为何不快快死去?
“噗···”
全场百姓,笑炸了。
人人都长着眼,人人都看在眼里。
这两个货色冠冕堂皇,却行为浪/荡,不尊礼法,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在杭州城中名声很好、治病救人无数的白素贞白娘子,谁不反感鄙视他们?
只是无人敢像杜预一样站出来,公然写诗怒怼、辱骂他们罢了。
如今杜预骂的痛快淋漓,这两个货气得吐血三升,谁还不拍手称快?
“好,好诗啊!”
“嘻嘻,绝妙好文。”
“这【相鼠】,至少诗成鸣州。”
“小二,还不快拿你们酒
楼诗板来?请这位公子题词其上。你们酒楼这下出名了。”
空中,不断响彻着杜预的诗词【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气煞我也!”
皂白青年气得直挺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七窍流血,腿还一下下抽搐,显然被杜预气得够重,差点背过气去。
一旁谄媚之人吓得魂不附体,一叠声大叫“快去请大夫!”“你们闯下大祸,还不快去找人救治?”
可惜,他喊破嗓子,没人搭理他。
徐士林感激涕零,深深对杜预施礼:“杜兄不光义薄云天,更仗义执言,士林感激不尽。”
白娘子一眼看到了杜预。
她不理会那两个登徒子,带着丈夫徐仙、儿子徐士林走上来,深深给杜预拜了下去。
“这位,就是我家的救命恩公杜公子吧?”
白素贞一双会说话的美眸,仿佛一眼能看穿杜预隐藏身份心思,只喊杜公子,不提他身份。
杜预急忙站起来,拱手道:“我与士林虽然萍水相逢,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约为兄弟。他的家事,就是我的事,您二位是他父母,便是我的长辈。既然您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就不该被那法海无礼关押在雷峰塔下。我也只是仗义执言。”
白娘子一双清澈湖眸,感激凝视杜预一眼,端起一杯女儿红
:“恩公年纪轻轻,居功不自傲、恃才不傲物,才华横溢,又有古之侠士义气,未来必成大器。我家士林能与您成为至交好友,那是他的福气啊。请满饮此杯,权作我家感谢之恩。”
徐士林听母亲这么说,也斟满一杯,代替父母向杜预敬酒:“杜兄,大恩不言谢!今后你有事,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