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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还在家里收拾东西,来到晒场的村民,不足百人,霍许等人勉强能够维持秩序。
这时,何定海随着渡船回到了古洞村,已经聚到晒场的村民,属于最为谨慎的群体,既然他们打定主意离开,便想到尽快上船。
胆小的人往往是最有福气的人,但村民的胆子再小,逃生的时候也会生出足够的胆量,让他们敢于无视权威与秩序。
渡船刚刚靠岸,晒场上的村民朝码头蜂拥而去。
“不要乱,按照顺序排队上船。”陈青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村民都听得分明。
谁也没细想,为何在嘈杂的晒场上,自己能够清晰地听到陈青云并非很高的声音。
“你,排到后面去。”一个青皮后生想插队,被霍许一声大吼,吓得赶紧排到后面去了。
于来拦住一个村民:“行李不能上船,渡船太小,只能上人。”
“我家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丢了你会赔吗?”第一批赶来的村民,大部分没有携带行李,只有个别人手中提着大大的行李箱。
于来也吼道:“你的行李会占一个人的位置,不能上。”
“我就是要带行李。”村民两眼一横,扒开于来就往前挤。
“把他扔到后面去,不要影响其他人上船。”霍许朝旁边维持秩序的战士下了指令。
两个战士蹭地扑到村民身前,夹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村民双脚蹬着地面大喊:“我要上船,我要上船。”
没有人替插队的村民说情,一个劲地往前挤。以往有外人欺负村民,大家会非常齐心地帮助自己的乡亲,现在是面临逃生,村民们只能各顾各。
“不要慌乱,一个一个来,别掉到河里去了。”陈青云不停地喊着,站在船边接村民。
几分钟之后,这船又满了,何定海仍然站在船头。
虽然有电力拖拉缆绳,但渡船的速度并不快。何定海没办法,只能站在船上维持,不让村民掉到河里。
陈青云回到晒场,看到李笑梅扛着摄像机拍摄自己的举动,柔声道:“走吧,下一船你就离开。”
李笑梅带了一个摄影师,但她让摄影师先走了,自己留下来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走。”李笑梅倔强地回答。
陈青云轻声说:“太危险了,你没有义务冒险。”
“危险,不是有你吗?”李笑梅坚毅地说:“你什么时候走,我也什么时候走。”
“你注意安全。”陈青云没办法,只能听任李笑梅。
霍许凑了过来:“青云书记,这样子太慢了,不知什么时候能转移完。”
“你的部队离这里有多远?”
“我已经要秘书长通知部队,他们应该带着冲锋舟赶来,估计得一个小时后到达。”
“还有其他办法吗?”
“按照你的指示,何秘书长应该向军区汇报了,军区的直升机应该很快赶到。”
“希望来得及。”震感还在缓慢加剧,陈青云急如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