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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技术能达到要求,徐齐霖倒想造出螺旋桨推进的船只,那比轮桨功效更高。
目送着车船越驶越远,徐齐霖才收回目光,转头望向远方,洛阳快到了吧?
……………
洛阳,魏王李泰府。
花厅内暖意融融,穿着秋服亦不觉冷,十分的舒适。
李四胖喝着茶水,正在与晋王李治闲聊。
晋王李治来到洛阳已经一个多月,期间去中岳嵩阳观拜访茅山宗宗长潘师正,请教强身健体之法,又请道长刘道合炼九阳还丹,在嵩阳观盘桓半月之久。
再返回洛阳,李治本是要启程回长安。李四胖盛情挽留,说是再等上半月一起回京过年。李治觉得这样也好,便在魏王府中住了下来。
近日徐齐霖已给洛阳大盈库分部传来消息,告诉了他们大概行程。对徐齐霖的行止,李四胖也十分上心,知道他返期已近,心中也自高兴。
将道路保养维护划归沿途村镇的奏报,得到了李二陛下的夸赞,并让他在洛州先行实施,总结经验、制定具体规范,以便向全国推广。
移民的谏议也同样令李二陛下赞赏,在书信中大大夸赞了李四胖一番。并且告诉他,此议没有署他的名,以免树敌太多。
李四胖也不傻,一听老爹这么说,立刻觉得颇有深意。好吧,这家伙又写了书信,表示为国为民,不惜树敌,不惜名声。毫不意外,这番慷慨陈辞,又得到了李二陛下的大大赞扬。
果然有戏啊!俗话说远的香,近的臭,李四胖觉得来洛阳实在是太对了。否则,哪来的政绩,哪来的治政经验。
“稚奴,你让刘道合炼制九阳还丹,某觉得不妥。”李四胖很是关切地劝着李治,“这丹药多用汞铅,食之或有害,还是谨慎为好。”
李治说道:“多谢四哥关心。某也知道丹药未必有益,不过姑且一试。炼制出来,亦不会随便食用。”
“要某说,你还是请徐丞询问陆羽仙长,讨要个强身健体的法门才是。”李四胖说道:“不说别人,某饮的这保健茶,便是陆羽仙长的方子,颇觉有益。”
李治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保健茶的方子,某也有。喝了已经有数月,感觉亦是不错。可若有更好的办法,岂不是更好?”
李四胖笑了笑,不再就此事谈论。
李治也岔开话题,说起了最近洛阳城中的街道和门牌规划,不知道李泰是什么个意思。
李四胖听完,笑着解释道:“某是觉得平民百姓的通信十分不便,既是不能通过驿站转递,便是请人捎带,若是知道街道门牌,也很方便嘛!”
其实,李四胖没全说出来。这个设想也是出自徐齐霖的,仿效后世的邮政系统,先规划准确地址,再利用邸店和漕路,实现异地通信。
要知道,古代平民百姓的通信,只能是自己派人送,或是请顺路的捎带,时间很长,往往还送不到接信人的手中。
而面向平民百姓的邮递系统,借助于越来越多的邸店,以及现成的漕路,并不需要太大的投入,便能开始运作。
当然,各个城市,以及乡镇,都要象洛阳这样有明确的街道名称和各家门牌。这个住址的准备工作若是由朝廷下旨的话,在一年内也差不多能够完成。至少,大中城市应该是能够覆盖的。
而且,这不仅仅是便民,也是一个收益的项目。
李四胖已经写好了奏报,并不客气地把徐齐霖让的功劳据为己有。对此,他习惯了,徐齐霖也乐得帮他从李二陛下那里多得些夸奖赞扬。
李治听了四哥的解释,略微想了想,点头称赞,“四哥的想法果然是好。不说别的,便是那些出门在外的人,若是知道家里的地址门牌,请人捎封平安信,也是很好的。”
“是啊,就象那些赶考的举子。”李四胖说道:“一出门便是数月之久,家里人该有多担心惦记。”
李治说道:“某住在四哥这里,父皇还两三天一封书信呢,何况那些身处异乡、举目无亲的人?”
李四胖唏嘘感叹,说道:“某甚是想念父皇,还有大哥小妹。嗯,待某安排完洛州事务,便启程回长安。”
李治笑道:“此番回去,正好去新建成的皇家剧院看戏。听说效果很好,兕子在信里可是赞不绝口呢!”
皇帝要盖个戏院,那还不快。别说那样的建筑,便是大明宫的烂尾工程,真正重建的时候,也只用了三个月便完工。
听到看戏,李四胖也来了精神,说道:“光听人说那戏院建得别致,戏演得也好,很新颖,终是未曾得见。此番去定要好好看看,请上大匠,在这洛阳也建上一所才好。”
李治摇头道:“可不是什么大匠,那戏院乃是徐齐霖的首创设计,又传授给了李淳风。要请啊,就请他们两个。”
停顿了一下,李治继续说道:“还有那戏,也是徐家班子首演,最正宗。虽说现在也被人模仿,终是水平不济,差了不止一筹。”
“原来如此。”李四胖颌首,心说:这倒容易了,齐霖与我关系好,就求他了。
李治不知李四胖想的什么,还以为他是才知道,毕竟身在洛阳,对长安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很正常。
“为了看戏,兕子和新城借故去丽质姐姐家里住。”李治有些好笑地说道:“那里皇家剧院还没修建,徐家戏班还是首场演出呢!”
李四胖也笑了起来,说道:“兕子和新城还跟父皇耍心眼,还拉上阿姐。”
李治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叹,说道:“想是在皇宫里憋闷得紧,出去玩耍散心,也是合情合理。兕子便在某跟前时常抱怨,说是不如小昭自在快活,连长安城都没有逛过。”
李四胖眨巴眨巴眼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也没办法,谁让兕子是皇家公主呢,哪能随便去市井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