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为富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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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常说为富不仁，这胡来算是得了胡庄主的真传，有过之而无不及，打着保长的旗号，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强收保护费，欺压民女，罄竹难书。这几天正盘算着到高家庄去敲他一笔，恰巧庄主老爹捎信让他回家一趟。

    晚上回家后，听他庄主老爹如此这么一说，正中下怀。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保公所的几个恶人，几把破刀，直奔高家庄而来。理由是近日镇上发生了盗窃大案，需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物，于是就在令狐和两个妻子的眼皮底下，“聚宝盆”被堂而皇之地名正眼顺地“拿”走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晚庄主胡作威和保长胡来这对狗父子在鸿雁庄是大加庆贺。酒过三巡，胡庄主道：“这玩意儿也不知道管事不管事，‘聚宝盆’，你就给我变这一屋子黄金吧！”说罢，这聚宝盆一点反应也没有。

    儿子胡来保长见状，顺手抄起随身携带的一把破刀就砸，“当、当、当“只三下，霎时，只见汹涌的黄金从门口扑面而来，直逼窗口，看来只能从窗口逃生了，可是这四指宽的窗棂结实得很，父子俩怎能逃出去？匆忙中只从窗棂中伸出了三只手，胡来抓刀的那只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两个人就被黄金淹没了，伸出窗棂外的三只手也被溅满了黄金。至今那伸出窗棂的三只手还一直伸在窗外呢。

    直到今天人们还把喜欢偷拿别人东西的人称为三只手呢。只是那只可怜的‘聚宝盆’也被埋在了下面。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枉来世上活一场。应了那句俗语：“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咱再啦一啦这驻凤庄，自从令狐掉下悬崖以后，是风不调来雨也不顺，一直靠天吃饭的村民们收成大减，许多村民都到外地讨饭去了。令狐曾回庄子里找过，原先他们住的破草房已经塌了，向村民们打听，也没有人知道哥嫂的去向的。无奈，这事也就这么放下了。

    一天中午，令狐正在屋里睡觉，听到院子里的小狗在汪汪的乱叫，“大兄弟，给点饭吃吧。”大妻子普美拿了一块玉米饼子就送出去了。不对，好熟悉的声音，令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来。霎时，四目相对，泪眼朦胧，“哥啊。。。。。。”，兄弟俩是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泪眼中令狐看到哥哥那饱经风霜的脸庞，瘦骨嶙峋的身体和那挂满银霜的头发，好不难受。嫂子的身体和原先相比，更是判若两人，好像被风吹倒似的。侄子虽然个头长高了，但也明显的营养不良。

    夫婿家来人了，普美、惠丽俩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烧火做饭，忙的是不亦乐乎。难得一家人吃了个团团圆圆的热闹饭。只是嫂子秀芝看起来吃得很少很少，说话有气无力的，一点后劲也没有，令狐想可能是长时间在外劳累的缘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