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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诗对对子什么的,我也不识几个打字,听不懂那些好坏对错的,就能看出来一开始他们对对子还挺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起了争执。
那几个人里有人说一个什么典故,我家大少爷用得不对,大少爷自然是不服气的,他们各执一词,争得谁也不服谁,后来少爷就走了,说要去查一查典籍再回来和他们理论,然后就走了……
剩下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忽然就都笑起来了,开始起哄,我也不能凑到跟前去,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反正那个笑……听起来挺不像是什么好意图的。”
“那这些人里面可有你能够记得住名字,认得出脸来的?”袁牧问。
那小厮想了想:“别的我倒是认不出来,有一位王公子,和大少爷在同一家书院念书,过去时不常会跟着大少爷往家里面跑,其他那些估计也算是和大少爷一起念书的,只不过不经常到家里面来的,我便认不出来。”
“那位王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方才说话的小厮想了想:“王公子大名王吉,家好像是住在菜根胡同那边的。
大人,这位王公子那日并未与我家大少爷起什么争执,反而是在他们吟诗作对说什么典故争起来的时候,一直劝着我家大少爷,两边说和,怕他们吵起来的那一个。”
袁牧点点头,示意一旁提刑司的衙差:“你叫一个县衙的衙差带路,速速将这王吉带来!”
衙差得令,叫了一个县衙的年轻衙差带路,两个人速速离去,没过多久便去而复返,带回来了一个瑟瑟缩缩的书生模样的人。
“你是王吉?”袁牧端坐在上,打量了他一番,“可是与廖文柏关系亲厚的同窗?”
那王吉虽然和廖文柏一样,都是中了举人,下一步就要奔着进士奔了,平日里也颇有些功名在身的傲气,这会儿因为知道堂上端坐着的是京畿路的提刑大人,也紧张得不得了,哆哆嗦嗦跪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人,学生就是王吉。我与廖兄同窗多年,情谊较之旁人的确要更亲厚许多。”
“好,既然如此,我便问你,那日廖文博成亲的酒宴,你可有到场?廖文博可是与你们当中的什么人起了争执?”袁牧问。
“回大人,确有此事……”王吉也不敢隐瞒,连忙答道,“当日是廖兄大喜的日子,所以大家都很高兴,难免贪杯,多饮了几杯,酒劲儿上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着,说来说去,就争执起来,有说是烛影斧声,有人说明明就是金匮之盟……”
“休得胡言!”廖老爷在一旁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指着那王吉大声呵斥道,“你们一群读圣贤书,有功名在身的人,论得自然是诗词歌赋!你怕不是那晚喝多了,记乱了吧!”
王吉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连忙抖着身子,上牙下牙直打架道:“是是是,学生当晚与同窗们争论的都是些填词作诗的事情,没有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