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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韩戾揉揉额角，“我作业多得很，你快点，明天上课之前写完给我。”
说着把一沓崭新的作业和卷子扔到小姑娘怀里。
陈小景看得脑门都一突一突的跳。
“老大，这也……太多了，绵绵怎么可能写得完。”
他下意识想帮乔绵绵求情。
韩戾嗯了一声，“要么你帮她写。”
陈小景：“…绵绵，辛苦了。”
其他人只能看着，许多人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帮忙。
被韩戾盯上，他们只能默默的同情她一下了。
乔绵绵咬了咬下唇，“先让我比完赛。”
韩戾下意识的想说不行，然而看到那些人期盼的眼神和小姑娘嘟囔的“热水”，只能烦躁的应声。
乔绵绵瞬间满血复活，又连抽两道学术题，差点让人以为她作弊。
主持人手都在发抖：“时……时间到，请上交答案。”
“正……正正正正确，2栋总分五分。”
一共十道题，2栋拿了一半。
剩下五分里1分被1栋拿走，2分被3栋拿走。
钱苏苏还像在做梦一样。
“我们……赢定了！！！！！”
傅纯白还没转过弯来，拉着钱苏苏的衣服，“怎么就赢定了，真的赢了啊？？”
“笨，”钱苏苏敲了敲她的脑袋，“热水卡是我们的啦哈哈哈哈。”
乔绵绵上台接过写着“全年24小时热水”的大牌子时，感觉有点梦幻。
这牌子还能做的再丑一点么呜呜呜……
虽然她不知道的是，以前每一年，夏恬和苏若寒都把领牌子这事儿当成一个荣誉。
几乎是她从台上下来的一瞬间，就被人团团围了起来。
“绵绵绵绵，可盐可甜！”
“绵绵绵绵，一往无前！”
乔绵绵捂着脸听着这个羞耻的口号。
真的好羞耻呀。
尘埃已定，热水卡被从来没有赢过的2栋拿走，除了热闹到灯火通明的2栋楼，其他人都蔫蔫的。
钱苏苏简直恨不得把乔绵绵拉出去到处晃，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各科卷子，叹了口气。
能积攒下这么多，韩戾倒是挺厉害的。
-
韩戾回去躺了一会儿，睡不着。
旁边是常在的鼾声，弄得他更烦躁，恨不得一个枕头扔过去把他砸醒。
后来想了想还是忍了，一个人靠在走廊上抽烟。
一点猩红的光明明暗暗。
若是在往常，彻底熄了灯之后的宿舍楼，他手头的这根烟的亮光就会异常明显。
但今天显然不是，楼上的楼道里还有更亮的光源。
不知道是谁。
“沙沙沙——”
像是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哗啦——”
韩戾微微抬头，望楼上望去。
几只笔从楼梯上滚落，一路滚了下来。
一只粉粉的，很短的，圆圆胖胖的小钢笔直接滚到他脚边。
韩戾挑眉，定定看了一会儿。
“抱歉抱歉，这些都是我……”
乔绵绵忽然顿住。
她歪了歪头：“学长，你还没睡？”
韩戾指尖微颤，烟燃了许多。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简简单单的界面上2:03几个数字格外明显。
“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
乔绵绵把地上的笔捡起来，嗫嚅道：“卷子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