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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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当刻苦，才能立足于世，如今你听着可能觉得索然无味，但却对你将来有极大的帮助，不至于长大后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女人但凡行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知道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才能避免可能出现的差错。好了，想来你爹娘也该教导过你了，你先跟我说说三从四德吧？"夫子语重心长的把青瑶好好教育一下，完了之后，还接着问昨天的问题。

    "是，夫子，三从四德，三从就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青瑶老老实实回答，尽管心里对此压根就不认同，但是不影响回答问题。

    夫子微微点头，示意青瑶坐下，夫子继续开始说教起来，青瑶瞪大眼睛看着夫子如何把男人为尊，女人为卑的观念灌输给坐在这里的所有孩子。用余光瞥到孟青菲跟孟青琦还有跟着一起学的贴身丫鬟，对对夫子发出赤忱的信任，再想到自己爹娶得妻妾，竟然不曾出现小说，电视里说的勾心斗角，一切显得井然有序，想来就是从小被这样洗脑过了，所以就是心里有邀宠，但碍于礼教，也不敢越矩，不得不说，儒学对男人实在是优渥，可以令女人都老老实实的伺候男人。

    青瑶不得不想到自己，假如要自己长大也要跟大明朝的女人一样，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那要自己如何自处？是从了社会意识？不，青瑶虽然也渴望爱情，但如果得不到爱情，起码也要嫁个安安生生过日子的本分男人，不要他功成名就，不要他相貌堂堂，只要他肯一心一意陪自己过一生，做一对实实在在过日子的夫妻就知足了，有了前世的教训，青瑶不敢再奢望美丽的爱情，只要有个本分的男人陪着自己过一生，不至于孤单寂寞就知足了。

    "青瑶妹妹，今天你还有不懂的吗？"孟青菲在下学后，来到青瑶的身边，对青瑶露出关怀的问。孟青菲也是被自己的姨娘教育过了，对青瑶也产生了近乎主子的感觉。本来在孟府就嫡庶有别，现在被姨娘灌输这样的尊卑概念，自然而然的把青瑶当主子一般对待，孟青菲觉得自己比青瑶大几岁，就怕青瑶不懂，再被爹娘责罚，昨天也知道青瑶受罪了，所以，今天对青瑶这么担心起来。也怕青瑶再次惹的爹娘生气。

    "没有不懂的，谢谢姐姐，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很疼啊？"青瑶先是对着这个带着关怀的庶姐感谢一声，然后看着她的脚问道。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能不难受？

    "不疼，刚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疼，现在习惯了。青瑶妹妹，你也快要裹足了，别害怕疼，忍忍就过去了，忍这一时之苦，才能有一世的福分。"

    孟青菲善意的哄着青瑶，怕她担心裹足会疼，更怕青瑶不懂裹足的重要，其实刚刚开始裹足的时候，疼的彻夜难眠，但也要忍着，不然就被人耻笑，也不会找到好婆家。这是苗姨娘跟自己说的。苗姨娘还说她很羡慕裹足的女子，以前因为是丫鬟不能裹足，很是遗憾，但现在自己女儿可以裹足，很欣慰。

    所以，再疼，孟青菲也要忍着，好在忍一段时间下来，就不怎么觉得疼了，就是走路不太稳，要人搀扶，苗姨娘说这就是美。也显得富贵。母亲也说这样很美，孟青菲深信不疑。因为母亲就是三寸金莲。

    青瑶傻眼，可怜的庶姐，被人彻底洗脑过了，连自己的一双好好的脚给裹成畸形，还引以为豪，服了。

    "青瑶妹妹，青菲姐姐，你们说什么呢？"孟青琦看青瑶跟青菲说的很亲近似的，也不甘心的跟过来，从来心里就很羡慕青瑶是个嫡出的小姐，昨天看着青瑶被罚，虽然也有点害怕，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但也知道，自己只能在心里窃喜，不能流露出来，今天见到青瑶把祖母哄的那么开心，心里又嫉妒了，但也不敢跟青瑶那样上前亲祖母，怕被爹娘训斥。今天见夫子轻易饶过了青瑶，而且青瑶还跟青菲聊得这么亲近，自然就凑近过来听听。虽然也跟青菲一样，被丫鬟扶着挪步过来，也要听听她们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青菲姐姐的脚疼不疼？你也裹足了？还疼吧？"青瑶看着青琦被丫鬟扶着慢慢挪过来，看着都替她难受。所以带着同情的语气问着。

    "嗯，是很疼，从去年裹足开始一直疼到现在，但是，疼也要忍着。青瑶妹妹，你今年五岁，也是要裹足的，到时候，一定要忍着。"

    青琦就跟青菲对青瑶的感觉不同，没有当青瑶是主子的感觉，而是对青瑶带着羡慕嫉妒恨，但也只能在心里这样想，说话只能含蓄的吓唬青瑶，而不敢真的直接说吓唬的话，就想看看青瑶怕疼，到时候疼的不肯裹足，爹娘一定还会教训青瑶的，就像昨天一样。

    "别胡说，哪有那么疼的，青瑶妹妹，就疼一小会，后面就不疼了，真的，娘说了，女人如果没有三寸金莲，会被人耻笑的。所以吃得苦中苦，才能享的福中福。"孟青菲一听青琦这么说，怕吓着青瑶，赶紧好好哄着青瑶，就怕青瑶被青琦吓着，到时候不配合裹足，又该惹的爹娘生气。

    青瑶从两人的话当中，听出来青菲对自己是真心好，虽然她是哄骗自己，但也是从她理解的为自己好的立场出发，而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青琦不知道她是纯真，还是她从小有了心计，但对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自己一个成年的灵魂还能被一个孩子左右了思想？

    青瑶苦笑："如果女人不裹足那会怎么样？"青瑶可以想到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赢得父母的溺爱，一般的疼爱也不能阻止父母给自己裹足，除非父母溺爱自己了，凡事由着自己了，才会免去自己的裹足之刑。想想还是加快步伐，每天没有事就粘着父母，没事就亲亲他们，哄哄他们，尽快赢得他们对自己的溺爱，不然，自己也只能做一个叛逆小小少女了，但是，那样的话，自己也许就会让父母大失所望，真不想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