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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四年秋,孟孙家臣驱前来辞行,这令交辉受宠若惊。绰准备了可口的炙鱼,美味的葵菜,驱带来了上好的美酒,交辉拿出了田豹带来的漆觚。这只觚一出场,驱的眼睛都亮了,前前后后看了许久,实在舍不得,更加不敢用。二人把酒言欢,共叙往事。交辉不胜酒力,驱便独自痛饮。不过,他的到来并非受到所有人的欢迎,苇那刚出生的孩子刚一见他,就被吓得哭闹。驱假作委屈的样子逗他开心,没承想这小家伙更为惊恐,哭得撕心裂肺。
“我记得犬子刚出生时,我都不敢碰,生怕被我这双粗手割破。”驱饮用了一大口,“看着他入睡,比干任何事都高兴,现在我还记得他在睡梦中笑的样子。那时候,可真是有意思。他一笑,我也笑,她母亲也笑,族人也都跟着笑,唉,一切就都忘了。不过呢,——”驱没在说下去。
“令公子现居何处?”
驱苦笑着讲道:“很远的地方吧。”交辉本想继续问,终究还是忍住了。
驱喝了口酒,定了定神,讲述了一段往事:“一年前,君上与齐侯在蒙地会盟,少主亦在当场。齐侯恭恭敬敬地向鲁君叩了头,君上却只向齐侯弯腰作了个揖。齐人以为君上失礼,少主便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君上只有拜见大王时才会叩首。’”
“听说了,齐国都传遍了,‘鲁人之皋,数年不觉,使我高蹈。唯其儒书。以为二国忧。’”
“少主问高柴,‘诸侯盟,谁执牛耳?’。高柴告诉他,‘鄫衍之盟,由吴公子姑曹执牛耳;发阳之盟,则是卫大夫石魋。’少主答:‘这次就是我了。’”驱继续道,“少主知礼,已经不需要我了。而且我老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交辉心知肚明。鲁国没落,令驱痛心疾首。齐、晋尚有田氏、赵氏这样的强者,鲁国能靠谁呢?谁有内平乱局,外展国威的勇气和实力?交辉深感遗憾。少主对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弃之不用,这片由禽父苦心经营的土地实在是太可悲了。
交辉问:“先生离开鲁国,去往何处?”
驱只是说道:“寻找答案。”
“寻找儿子吗?”
驱又是一脸苦笑,“但愿有机会吧。”
交辉急切问道:“先生究竟有何难处?我愿相助。”
“终有一日,你会知晓。”驱笑了笑,“我真羡慕你啊,多好的地方啊。倘若死后,葬在这里,我也心甘了。”
“啊——”交辉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交辉为难的样子,驱大笑,“不用担心,我还年轻着呢,前面还有很长的路在等待着我。”驱顿了一顿,“你呢,有什么未了之事?”
交辉支支吾吾,道:“有,但——不是什么——大事情。”
“哦——”驱拉了一个长音,接着起身,在室内踱步,“世间如同斗,人就是一粒粟。从落入斗的一刻开始,到从斗中漏出,生命就是如此短暂。绝大多数粟,除了一点点尘,什么都不会留下。极少的幸运者能贴住斗壁,可又能坚持多久呢?”交辉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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