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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的离去,使大阳家陷入到长久的悲伤。而在另一边,却传来了更大的噩耗。
就在彗向西进发没几日,交辉、交辰带着期儿向着静泊坡出发了。交辉想去看望父亲,此时吴已亡国,越国成了东南霸主,交辉担心楚越早晚交恶;交辰渴望见到季父,当年为了获取犀角,年迈的交季在吴都受了伤,不知如今恢复得如何。他们还计划将祖辈接回齐国,安享晚年。为保安全,田豹请来两名值得信赖的武人,一同前往。
进了越境,交辉发现,新兴霸主的统治并不比吴高明多少,越王在吴地分封了宋王、摇王、荆王等众多诸侯,试图借助叔伯兄弟的忠心压制吴人的反叛。“在分封制度弊端尽显的时代,竟还将此当成了立国之本。难道自比齐桓晋文的越王,瞎着双眼?看不到中原的动荡吗?可悲的吴越大地呀!”
交辉、交辰有了之前的经验,路途顺畅了许多。炽热的太阳慵懒地躲进乌云,几棵歪脖树在诡异地向人招手,成群的乌鸦肆无忌惮地聊着八卦。颠簸的道路尘土飞扬,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沙阵。交辉还在斟酌自己的说辞,“这里有您和江父的全部心血,所有的回忆。可是,这里毕竟太过遥远,战事恐将不断。相较而言,鸣鹿耜有着更好的条件,村寨宽敞,无需辛劳,儿孙满堂,其乐融融。那里有大海,有晚霞,有众多可亲可爱的长者,孙儿们也想您呀。”想着想着,忽闻交辰哼起了歌谣,“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行了二十余日,他们进入了楚国椒邑。交辉学起田豹的口吻,向交期讲起这里的传奇故事。
“古时呢,这里人烟稀少,常有猛兽出没,所以无人敢走这条山路,直到伍氏先辈伍参的出现。那时,他的家人深受虎狼的威胁,他的一位兄长年幼时就不幸命丧虎口。长大后,他为了保护家人,彻底消除隐患,于是瞒着家人,持一把大棒,只身上山。伍参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虎穴,而当时一只母虎就守在穴外。”
“啊,那他——”
“伍参刚开始的确有些胆怯,一张大口令他两腿发软,向后退了半步。但是很快,他打起了精神,举起大棒,一声怒吼,冲杀出去。母虎见状先是一愣,心想,‘这是哪位姊妹如此好心,竟让饭食自己爬了上来。’可是很快,她觉察出异样,不对,这是想拿我作饭食的呀。于是,母虎展开架势,同样大吼一声,猛扑过来。不想,那伍参身手极好,错身之时将大棒一横,母虎后腿立刻滴血。母虎惨叫了一声,心里这个气呀,‘这个家伙着实可恶,若是让姊妹们看到这场面,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此时,交期双眼瞪得溜圆,将一路上的颠簸之苦全然忘却。
“只见,母虎毛发直竖,利爪伸出,左右徘徊,直盯目标,一副伺机搏杀的架势。伍参目光如炬,丝毫不露惧色。忽然,母虎扑将过去,伍参瞬间闪过,母虎四掌落地之际,正是转向之时,紧接着又是一扑,伍参脚下不稳,向后倒地,但也正巧躲过这波攻势。伍参不给母虎连续攻击的机会,腰部用力,侧翻两周,到了一片矮丛之后,紧握大棒。母虎稍作喘息,快步绕到伍参身后,伍参脚步同样不慢,围着矮丛绕了半周。接着,伍参开始径直向后撤,另一只手拿出了锋利的石刀。此时,母虎才意识到伍参的身后就是巢穴,于是愈发急躁起来,连续几个回合皆乱了章法,伍参脚步愈发灵活,手上的石刀不断在母虎身上留下伤痕。母虎气喘吁吁,不断发出哀嚎,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
交期等着一阵,见辉大父不再出声,便急不可待地问:“然后呢?”
“然后,母虎被打死了。初战告捷,令伍参信心大增,很快他又将赶来的另一只大老虎打跑。乡里们皆不敢信,直到他们排着队见到了母虎的尸首,这才纷纷高呼伍参为大英雄。此后两年,伍参继续打虎,直到椒地不再出现猛兽的身影。而他也因不断与虎狼搏斗,悟出上乘戈术,从此百战百胜,名扬天下。”
“人竟然能打死老虎啊。”交期听得意犹未尽。
“是啊,老虎固然凶猛,但伍参勇敢啊。他战胜了内心的胆怯,下定了决心,他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势反而会令老虎害怕。”
“那母虎死了,小虎怎么办?”
“啊,这个嘛。”
交辰赶忙接过回答:“另外一只就是雄虎啊,他会照顾小虎的。”
“哦。”
马车又行了十日,静泊坡就在前方。
听闻交辉一声召唤,交期率先跳下了车。一路之上,早已被父亲的话骗干了口水,他恨不能马上品尝那滑滑的菜羹、鲜美的韭虾。“祖辈们定然不认得我,我要扮作贼人吓吓他们。”“别胡闹,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们看你的长相和衣着就知道啦。”“不怕,我偷偷——”然而,交期刚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身后的马匹嘶鸣了一声抬起了前蹄。
“期儿,怎么了?”
原来,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祖庙和房屋摇摇欲坠,四处祭台东倒西歪,柴木朽木胡乱堆放,畜栏竟也空无一物。仓库下面被老鼠咬出了洞,里面让麻雀筑上了巢,杂草与叫不上名的野花肆意生长,它们成了这里的主人。来不及拴马,交辉踉跄着滚下车,母亲去世时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交辰也跟着飞了过去。
听到动静,附近的农夫现了身。交期装作谙事的模样,沉着气,恭敬地作揖和发问。他呜囔的声音虽然还在,可是如今的情形,使他必须多些沉稳与老练。
农夫告诉他,两年前的一个清晨,太阳仿佛起得晚了些。大家发现,原本早早侍弄花草的浠宁,不知练习哪门子功夫的交光,都没了动静。“是不是一早祭奠故人去了?”“或许,全家郊游去了?”“都这把年纪了,能走多远?”一天过去了,没人。“兴许是一齐上山打猎?”“他们?打猎?送食去了吧?”两天过去了,仍旧没人,各种猜测纷纷而起。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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