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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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就是你来看我的原因吧！为了要我与你合作。”坂田银时松缓着肩膀喃叹道，眼睛中布满微黑的血丝，煞白的脸上几数根青筋突凸，鼻息间粗喘的力度不停的加大；他的识海深处，一道熟悉亦很朴素的背影再次浮现，那灿烂的笑，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过于的绚丽，令银时不敢直视。

    静对面向银时的高杉，像是一座千年不动的石碑，横搁于那万秋不变似得；遮蔽了本应该照射到银时身上的通透光线，留落一片虚暗的阴影，将坂田银时的整个正面覆盖，只有一双渐渐暗淡赫红的瞳孔在阴影里眨泯。

    “数个星期以前你就该察觉到了，不~或许是你自己有意逃避，不想打破现状吧！”高杉晋助面无表情轻声说道，但飘到银时儿里字字依就那么清晰：“原来的世界规则已经开始脱轨，正朝着我们都不知道的未知的未来发展着！颠覆认知的事物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全世界中蔓延开来，通过星际航路，大宇宙各地将沸腾。用‘不正常’这三个字来表达我觉得是最贴切的了！”

    “不该存在的······又出现了！不合理的某些事，过去的某些事与人，再次出现，你会觉得恐怖吗？那么，只有少数人保持了原有的记忆，而大多数则忘却了不谐的怪异！这样·····是不是更恐怖了！”

    “嗯！”高杉轻哼，视线似感，眉梢微稍地翘起，与一道岑亮的瞳孔对望。那双红如晶色的眸里，散发着墨暗的气息。当两道不同深意的目光在二人中间的半空中交会时，并没有火煋迸溅，只是令人意外的平静交融。

    “怎么了？”高杉晋助微笑颜问。

    “啊~~只是突然的想到，你什么时候······对世界这么的关心了！还是你吗？高杉。记忆中，若要我选出一个最厌恶这个世界的人，我觉得应该是你才对。那个性格别扭的鬼畜男，现在竟然不是和我谈要毁灭世界，而是为了‘什么’再向我诉说玄密，总觉得不可思议。你变了很多呀！高杉。”银时虚弱的咧起嘴，似乎在缅怀他们的年少初识，罕见的在他面前流露一丝真性情。

    高杉晋助不禁愕愣，两眉挤川皱成波曲，几心讶异忘收回来；未达良久，便吐出了一口郁气，左手按在自己结实的胸口正中，安静的沉默了下，再抬头望着那双锃亮晶红的瞳孔。他自己墨绿色的右眼里，视光如注水凝合，逐渐沉落、平静。

    放下手臂，松开心结后，高杉怅然说道：“我依然是我，高杉晋助！不曾改变，没人能控制和威胁到我的存在。但这次我的确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这是第一次，有某种事物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颠覆了我的认知。在得晓部分的真相后，我第一时间感到的······是无力！”

    “这在三天前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感，居然会在我的身上表露，这真是意外的讽刺嘞！或许以前的我们连真正的活着都不算！对这个世界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呀~~”

    坂田银时将眼睛埋在刘海下，抿住了嘴唇。

    空气在这瞬间凝滞，时间也静止在这一画面。银时张开因紧揪着病院床单而发紫的五指，任由身体倾倒在地上，也许是太累了，想让精神和身体也休息一会吧。

    滴！滴！滴！这时，宽大松软的红袖里，传出一阵鸣笛声，像是通信机的音色，清脆又尖锐。高杉晋助抖了抖右边的手臂，一枝白泽的手腕暴露在了阳光中，侧过身子不再遮挡光的流通，任其金色的光辉浮在躺倒在地上的银时的边围。

    一息兹哩的电杂声从手腕的银色环器中连续传出，高杉晋助将之贴在耳边听着。此刻，银时即便像探听什么也没办法，他太累了，累的想要入睡~~

    “我知道，那就立刻启程吧！”唯有这简短的几个字明确的被银时听到了，[恩？！]是猜到了什么，勉强的在光中睁大了眼睛，高杉的身影就像一条黑影，看不清五官，更无法推测是何表情。

    缓缓地放下右手腕，红色的衣袖立马就盖了下来，转过身，被黑影遮住相貌的高杉俯视着地上的银时，几秒后，才启口：“我要走了！”

    “是去为了那一线的生机吗？”银时轻声的问道。

    “恩！想要反胜，还有几个关键的钥匙我必须要得到，这最后的希望不能有失。”高杉隐在黑暗中的脸突然像是笑了一下。“清闲的下午，你觉得很漫长吗！但对我来说，这漫长却又如此短暂难以忘怀。人生又有几次可以这样止在一个时间段，悠闲自由！”他带着些许的哀凉说完，接着，右手又从另一个袖口拿出一个只有一根食指长短的玻璃容管，晾到了眼前，那容管里渗满了纯红晶莹的血液，不含半点的杂质，红的彻底，仿佛是这世间最初的红，美丽无暇，堪称不可能的完美。

    血液中偶尔还有四种不同颜色的牵丝在窜动，苍蓝给人以冰绝、圣金给人以新生、墨紫给人以纯静，而最后的重色容纳了世间一切的颜晕，既非七色之上那么简单，也非无色透白那么明了，可以说难以明确提出究竟是无色还是有色！有色又有几种，实在是复杂令人难解。

    且这四种牵丝接连发出不同的意识波动，都透放出无尽的生机气运，融入进这瓶血液中后，银时失神间还以为是一个未知的生命体呈现在眼前！这根本就不像是一瓶血，如要说，银时也许会在一瞬间判定这一定是只有神才可拥有的“神之血液”。

    看出了银时眼中的惊异，高杉轻轻的发出诱.惑一般的嗓音道：“世人不相信有完美的东西，看到无法解释的，就说是完美！这也算一个不错的回答。我们对于这样的一个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伟大、神迹，以至于奇迹这些词都侮辱了那些真正的完美！看吧！银时，这便是决定我们胜败的关键，【初代们的血液】！！亦可称为【先神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