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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自顾自动了起来,跳上轻车,吆喝着掉转车头。
弩矢出奇地精准,未经校射,居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要不是仆费及时掉头,将车速提起,诸儿此时已经中箭了。
诸儿大口地喘着气,回头看向正拼命上弦的弩手。远处,戍军似乎正在调集战车,恐怕不久之后就要追上来了。
诸儿的轻车已经从曲阜出发,狂奔了二百里路,才抵达的长勺。
此时挽马的体力早已逼近了极限,又是一路狂飙,刚刚通过长勺的勺柄,进入开阔的平地时,由于仆费的拼命驱赶,其中一匹挽马突然倒毙在了路上,另一匹也跟着摔倒,起不了身了。
“这...”诸儿心头一紧。
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死了挽马。
况且,自己这两人也已许久没有进食了,腹中正是饥饿难忍,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
茫然四顾,四周连户人家都没有。
如何是好?
诸儿回头,追兵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中。
横下心来,拔出佩剑,狠狠刺向倒地的那匹挽马的颈项。
汩汩的热血随之喷涌而出。
在仆费震惊的目光里,诸儿从背侧抱住还在挣扎的挽马的脖颈,将脸凑了过去。
奔驰了这么久的挽马,身上强烈的汗味和浓重的血腥味相互混杂,令人作呕。
诸儿吸住利剑割开的伤口,咸津津的血液随之流入口中。
多余的毛发甚是恼人,粘在嘴唇和舌头上,令人浑身难受。
用眼神示意,让仆费也照做。
仆费慌慌张张地拔出背在身后的佩剑。
诸儿不再理会还在纠结的仆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东方道路的尽头。
还好,现在还没有来。
马匹此时已经不再挣扎了,躯体也在渐渐冷却下来。
诸儿却感觉浑身的力气又逐渐充盈起来,发昏的头脑,模糊的视线也都改善了些许。
只是对不住这匹马儿了。
再次举剑,在致命的伤口处割下一块生肉,用剑刃草草切割成小条,艰难地咬断生食。
又酸又硬,还带着莫名的臭味。
实在谈不上美味。
几口马肉下肚,腹中也明显充实了许多。
诸儿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血液的循环再度活跃起来,冰凉的手脚此时也恢复了感觉。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和油脂,将剑归鞘。
车马已经没有了,接下来的路,就只能步行了。
沿着脚下通往鲁国龙邑的道路,一路向西南前行,半走半跑,也不知行进了多久,诸儿身上的衣裳都被人体散发的热量蒸干了,路旁的人烟终于稠密了起来。
道路两侧,是平整的井田,每块井田,就是八户人家。
袅袅的炊烟从村落中升起,粟米饭和苦茗菜的香气从夏日雨后的凉风中飘来,混杂着雨水卷起的泥土气息,一派祥和的田园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