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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别人家都是夫妻同心为了一个家去操劳,到了我母亲这里,她一个人用脆弱的肩膀去扛起所有,她又当爹又当妈。
这样的人肯定不只我母亲一个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人还不够抵得上半边天么?
”
朱棣想了一下,说道:“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你如何作解?”
顾言看着大帝嘴角的微笑,知道这是一个考题,笑道:“我说的话您别生气。”
“不生气。”朱棣点了点头。
“我的理解就是这事夫子随口发的一句唠叨。”
“哦?”
“陛下您想啊,夫子长年游学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长时间没有得到重用,无奈开始讲学,空有大志难酬,心中怨气可想而知。
长年不归家,妻子独守空房,那理所当然,夫妻之间的矛盾也便越来越多。
常言说,情到浓处比纸薄,夫子或许是经不住妻子的连番埋怨和争吵,又或许是夫子觉得家庭拖累自己的事业,在某日“三省吾身”时候,发出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感叹。
在学生看来,这个是如何地平常。
都是人,都有心事,都有累的时候,都有互相埋怨的时候,这句话在我看来,和午夜梦回间,发出了“男人(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的哀怨之语又有何不同呢?
不同的是,夫子成圣人了,他的话被人记录了,于是这句话被他的弟子奉为经典,然后流传至今。
最后在我看来,夫子的这句话是对是错,他本人的意思又如何,我已经不能去问他了,毕竟圣人也是人,我们这些晚辈当遵从他的话“择其善者而从之”就好了。”
朱棣哑然,闷闷地喝了一口热茶,茶是顾言才倒的,有些烫,裹在嘴里,憋得脸通红。
徐皇后轻轻笑道:“你这么一说虽另类,倒也显得合情合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一个人过日子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也避免不了相互埋怨,生活,本应就是如此而已。
你的这个解释倒也稀奇,经你这么一说夫子的倒也多了几分味道。”
朱棣不以为然,他听出了顾言的弦外之音:“你想改变它?”
看着大帝那平静的双眼,顾言笑了笑坦然道:“想!”
“所以,在煤石场那里,你宁愿放弃那些强壮的男人而去选择女人也是为了你心里的那半边天?”
顾言点了点头:“我想让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看看,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
朱棣倒吸了一口气,挥挥手,郑和懂事地把刚才记下的那一句话给涂抹了去:“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真的,你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一下你心中的那个理念?”
顾言摇了摇头:“没陛下您说的那么伟大,其实我内心就是想让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每个人都过得好一些。
男耕女织,相夫教子,干的都是一样的活,凭什么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我就想试一下,如果一个家女人比当家的挣得多了,一个家都靠着女人来活了,这情况会不会变好些!”
朱棣深吸了一口。
徐皇后也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顾言一个人都干完了一壶茶,大帝挥了挥手:“听你小子说话我头疼,你走吧,别忘了你除了要考状元这个事儿之外还有今日的豪言壮语。”
顾言见事情成了这样,赶紧道:“我说了,我仅仅是想试一下。”
“滚!”
看着顾言离开,朱棣揉着脑袋叹了口气:“妙云,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可否认他说的话没错,我也知道很多事儿也是女子做不了的,但我就是没有法子去反驳,这小子话里太多的圈套了。
我想了很久,做到与做不到只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事情,只不过事情的结果会有不同,可我就气啊,我是真的没法反驳他。”
徐皇后站起身,走到朱棣身后轻轻揉着他的脑袋:“陛下只要明白他是顾晨氏养大的,这些事也就说得通了,说白了这孩子还是心里有怨气。
父亲不在,族里人又不加以体谅。他荣耀归来自然想出一口气,自然是想证明一下。
不过在我看来也是一件好事,不管他做得成或是不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心。加上您最后说的一句话,这孩子肯定要去试试,不试都不行,说实在的,我倒是挺期待他说的那一幕发生。”
朱棣宠溺道:“你啊,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想了一下,朱棣还是说道:“钦天监说明日有暗星近月,纪纲那里也查到不少生人,到时候你莫慌,狗儿会护你左右,顾言军马随时待命。
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
徐皇后闻言笑了笑:“能有谁,除了那一帮子垂死挣扎的人还能是谁?”
……
顾言拎着马槊在宫内闲逛,一个小太监在他身后小跑着跟着,走的时候小太监被嘱咐了,一定不能让他碰到长篇,一定不能。
小太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他不敢离安侯太近,王彦公公训话的时候常说哪个要是不听话就送到安侯那里去,让安侯收拾一下自然就乖了,这句话王彦大公公说过不止一次。
能让王彦大公公经常提起的人,那绝对是个狠人,在众多公公眼里,顾言绝对是仅次于王彦公公的那个凶人。
现在,安侯就在眼前。
小太监有些紧张。
顾言低头看了一眼落自己半米远的小太监,问道:“公公哪里人啊?哪年入宫的啊?”
“啊!”小太监头更低了,赶紧答道:“小的交趾人,月前入宫。”
“怎么称呼?”
“小的名叫阮安。”
“那你知道宫卫一般都是在哪里休息吗?”
阮安摇了摇头:“小的才来一个月,最近一直在学规矩,知道进宫和出宫的路,其余的都还在学。”
“王彦公公最近在忙些什么,找了好几次都找不到。”
小太监乖巧的回道:“王大公公最近在教小的们规矩,明日有大典,事宜很多,抽不出身来。”
顾言掏出一块碎银精准的弹到阮安的衣领子里:“替我给王彦公公带句话,告诉他,赶紧出来喝酒,再不喝酒我就要去封地了,一时半会见不着了。
对了,你还要替我问一下,高晋家里还有谁,答应的事儿都好几个月了都没个信!”
阮安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回答道:“好的!安侯,这银子我不能收……”
“收着吧,王彦知道了也不会说你的。”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