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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亲生母亲被驱赶离家,十四岁嫡母去世,可谓身世坎坷,只能寄居在兄长屋檐之下。
但其才情,堪比东汉杨修,唐朝刘晏。
若按历史轨迹,徐渭会因为当了赘婿,而考不上举人,会被卡死在乡试一关,不断落第,蹉跎半生……
但京师大学开办,着令各地推举读书种子入京就读。
徐渭这种有九岁便有神童之名的,自然没有落下,而进入京师大学,其人生轨迹自然不同。
他以二甲第一名登科,便被授予了正四品的临安知府。
此次南下,他将跟胡宗宪作伴……
嗯,历史收束了,当然,也是嘉靖故意的,历史上此二人就性情相投,引为知己,徐渭做胡宗宪的幕僚,帮胡宗宪擒徐海、诱汪直,可谓功不可没。
但。
如今十六岁的少年郎便被委以临安知府的重任,便不服前世的孤僻性子了,可以说是意气风发,颇为狂妄。
明明是正四品的官衔,还是临安知府。
本来该羡煞旁人,但如今却没有人羡慕,同科的进士们互相聚餐时,对他也颇为照顾,言语之中,基本上就是易水送荆轲的态度了。
谁都知晓,如今南京与朝廷开战,江南便是龙潭虎穴,临安更是敌阵中的敌阵。
朝廷派徐渭去当临安知府,南京能答应?
左右不过是,你派一个人来,我杀一个,如此而已……
“文长兄,汝钦兄。”
“唉……”
“算了,不说了,饮酒,饮酒。”
诸位同窗聚餐,高拱拉着徐渭和胡宗宪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口酒饮尽。
徐渭任临安知府,胡宗宪任江浙巡抚。
算是最危险的职务了。
相比之下,张居正任侍中,只用为皇帝负责,海瑞任右副都御使,那才算真正的一步登天,而且没有生命之忧。
除了这四人以外。
这一科进士当中,基本上就是顺延得了翰林院的职务,寥寥数人得到修撰、编修的职务,更多的是庶吉士,再更多的,还要观政,稍后才能外放为官。
基本上都是从知县做起了。
倒是有一部分能够留在京师,进入六部为官,但数量也不多。
各自都有前程。
却也不知多年后再聚,他们这些同窗,还剩几人。
徐渭也是一口饮尽,笑着说道:“江南各州县科道,总要有人去当官的,我与汝钦兄先给诸位打个前站,便静候各位支援了。”
有利益,自然有风险。
嘉靖对这一科的进士大量提拔,为的自然是要他们帮忙冲锋陷阵,临安知府和江浙巡抚只是一个开始。
等朝廷这边培训完了,也制定好策略了。
将会一改过去江南由南京任官的模式,有大量官员委任空降到江南去,斗争将进入白热化阶段。
哪怕南京的官有实无名。
对于地方的掌控,也不是这些空降的进士能比的,大抵局面,就要变成张麻子对黄老爷了,正好,如今京师最火的戏剧,是买官计……
徐渭此言一出,众人神情顿时复杂起来。
虽然大多还是表现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可慌乱之人不在少数。
大家愈发羡慕起张居正和海瑞来。
不少人已经开始巴结了,特别是对张居正,希望这位“天子近臣”能够帮帮忙,到时候,还是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就不要冲锋陷阵了……
然而。
对于他们的巴结和讨好,海瑞只拍了下桌子,说道:“你们不用羡慕我,或许我比你们死得更早,你们的敌人在南边,是可以看得见的。”
“而我……”
“便打算抬棺上任了。”
四个字的肃杀所有人都感觉到清清楚楚,海瑞要抬棺上任,意喻再明显不过,他是要严查贪污不法,不容一点瑕疵……
咕隆。
不少人已经咽了口口水,被海瑞的气势所震慑,大家纷纷看向张居正,张居正从一开始就在慢条斯理的夹花生米吃。
见众人看自己,耸了耸肩,说道:“别看我,我劝不了。”
“我的压力跟你们不一样。”
“倒也不是怕有什么危险,唯一怕的就是……自己做不好啊。”
“诶。”
“你们谁愿意,我上书陛下,换换职务。”
张居正小小的个子,一脸苦相,他虽然自信,但没有想到能够一步登天,这些天压力实在太大,也就是与他们出来吃酒,喝醉了什么都不想,一头栽到床上,才最安逸。
可除了第一场喝醉外,此后他就基本不沾酒,只吃菜了。
眉眼间的愁绪就没断过。
果不其然,张居正说换职务,却没有一个人答应,哪怕金榜题名再自信,也不敢接这个活,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明白时代变了。
陛下给你什么职务,自然是要你做什么事情的。
达不成要求,莫说职位上会有什么危险,事情没做成,首先要面临陛下的怒火才是。好吧,死倒是没什么,重点是“失望”。
越是了解这个时代处于怎样的关键位置,越是不敢失败。
唯恐成为千古罪人。
哪怕敌人赢了,史书上不会这么写,但事实却是如此的。
“白圭对于汝钦兄、文长兄有何建议?”
高拱想看看张居正会如何破局,在这险境当中获得一线生机。
对此。
张居正挠挠头,说道:“江南说是完成了变法,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动,只是让士绅、商人们换了条路子去走而已,将江南的一部分人归拢到了工厂里,加以更严格的控制罢了。”
“虽然工厂是商人们的工厂,但工人不是商人们的工人。”
“白圭对于汝钦兄、文长兄有何建议?”
高拱想看看张居正会如何破局,在这险境当中获得一线生机。
对此。
张居正挠挠头,说道:“江南说是完成了变法,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动,只是让士绅、商人们换了条路子去走而已,将江南的一部分人归拢到了工厂里,加以更严格的控制罢了。”
“虽然工厂是商人们的工厂,但工人不是商人们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