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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冷哼了一声,大声地叫道:“你别小看人,等我回来,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做将军的料!”
声音一落,他将头一甩,扛着那根粗大的横梁便朝襄平西门跑了过去,而且速度上也比一般人要快,围观的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个大汉便大汗淋漓的扛着横梁回到了原地,略有点气喘的他,将横梁放回了原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径直走到了林南的身边,却发现林南身边多了一群人,背后一员穿戴盔甲的人正用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盯着他看,而旁边摆着一张桌子,还插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招募处”三个字。
大汉做了一下深呼吸,将手向前一摊,对林南大叫道:“给钱!一万!”
林南让张郃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钱给了那个大汉,满眼的欣赏,不禁赞叹道:“真力士也!”
那大汉听到林南如此夸赞他,非但没有喜悦,反而一脸的怒意,一把接过了张郃手中递过来的一万钱,冷冷地道:“我不光是力士,我还是一员猛将!”
林南的眼角里流露出来了无比的欣赏,当即笑道:“是不是猛将,你自己说的不算,我说的算。我身边这位是辽东郡的长史,论武力,他也可以算是我帐下出类拔萃的人了,如果你能在箭术和马上对决中胜过他,我让你和他一同做郡中长史,分掌兵事,你可愿意?”
那大汉瞄了一眼张郃,见张郃的眼睛里射出了道道森寒,而且带着几分杀气。面色尤为冷俊,心中暗暗一禀:“这人的武力应该不弱,如果我能打败他的话,不仅可以证明我是一员猛将。还能当上郡中长史。那我和母亲在辽东就有了立足之处了。”
林南见那大汉正在思虑中,当即笑了笑。问道:“你考虑怎么样?”
那大汉斩钉截铁地道:“好,比就比,不过如果我要是打赢了他,还请大人在辽东为我安排下一个住处。”
“可以。如果你真是猛将,我自然不会吝啬。”
张郃冷笑了一声,看着那大汉,冷冷地道:“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你见识见识,我张郃并非浪得虚名!”
林南笑道:“好吧,为了公平期间。你先休息休息,等你休息过来了,再和张郃比试比试,马匹、弓箭、兵器我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就在大家的眼前比试。让大家给你们做个见证!”
谁知,那大汉一摆手,大喝一声:“不用歇息了,何必浪费时间,要比的话,现在就比,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和人比试过了!”
林南呵呵笑道:“好,你们两个跟我来!”
那大汉和张郃一道跟随林南来到了早已经布置好的临时靶场,箭靶摆在了一百步开外的书上,士兵给他们两个人各送来了一张大弓,以及三支羽箭。围观的人都一起跟了过来,也想见识见识这场比试。
林南指着百步开外的箭靶朗声说道:“那箭靶离这里尚有一百步远,平常人很难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张郃的箭术虽然说不上最好的,但是亦可百步穿杨。不过,对于你我却一无所知,所以能不能成为长史,到底是平常的力士还是猛将,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实力了。”
那大汉经受不起林南这种激将法,冷冷地哼道:“区区箭术,有何难的?长史大人,你先射箭,我倒要看看长史大人的箭术如何了得!”
张郃见那大汉对他十分的不屑,当即拉开了手中大弓,松动了一下弓弦,一支羽箭便径直飞了出去,连起初的瞄准都不用。紧接着,又连续开弓两次,一口气将三支箭矢全部射了出去。
“噗!噗!噗!”
三支箭矢一个接一个的定在了箭靶上,在红心位置呈现出一个品字型。
在百步开外的士兵检测了一下箭靶,随即朗声叫道:“启禀主公,长史大人三箭皆中靶心,长史大人威武!”
张郃将手中的长弓抛到了身后的士兵手中,环抱着双臂,斜眼看了那大汉一下,冷声说道:“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认输,一会儿要是射不中箭靶的话,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吗?”
那大汉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
转过身子,大汉朝林南抱拳道:“大人,请大人给我一匹马,我要在马上射箭,站在平地上射箭对我来说太过儿戏了!”
林南听到以后,哈哈笑了一声,随后对身后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势,同时对那个大汉道:“有意思,如果你能在骑马奔跑中将三支箭全部射中靶心,那就能证明你的箭术比张郃的要略微高出一点。好,那我就成全你!”
士兵牵来了马匹,那大汉从士兵手中接过了马匹和弓箭,策马向南直行了一段路,然后调转马头,大喝一声,便策马狂奔而来,依然直行向前,而他骑在马背上却将三支箭矢全部搭在了弓弦上。他见箭靶那边的士兵准备拔去张郃射中靶心的箭,便大声喊道:“闪开,不许拔!”
士兵见林南做了一个手势,便闪到一边去了,而心里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汉子有点轻蔑的味道,暗暗地想,他怎么可能是长史大人的对手。
那大汉策马而来,在颠簸的马背上突然扭转了身子,一个蹬里藏身便悬浮在了马的一侧,同时将手中的弓箭拉的满满的,然后从马脖子下面一起放出了三支箭矢,他才重新翻身骑在了马背上,并且勒住了马匹,停在了那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三支箭矢同时飞了出去,朝着箭靶飞了过去,紧接着只听见三声脆响和三声闷响。箭靶上原先张郃射中的箭矢被那大汉射出来的箭矢给分成了两瓣,从箭靶上脱落了下来,而那大汉的三支箭矢却硬生生地定在了箭靶上,而且箭矢的一部分射穿了箭靶。牢牢的钉在了箭靶后面的树桩上。
众人看了以后都惊讶不已。林南、张郃更是惊讶,没有想到这外表看起来粗犷力大的汉子居然箭术如此高超。
林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三国武将中箭术惊人的名将。可想来想去,都无法辨认出来眼前这位大汉,也不知道是被那大汉惊人的箭术震惊了,还是一时忘记了。脑海中除了想起黄忠、吕布之外,别的谁也记不起来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人绝对不会是黄忠和吕布,那两个人绝对不会在青州。
那大汉策马慢跑到了张郃的身边,用极具挑衅的话语说道:“怎么样长史大人?还要和我比试马战吗?”
张郃本身就很好胜,此时听到那大汉的挑衅。当即翻身上了马背,大声地道:“比!怎么不比?就算你箭术好,也不见得能够打得我!我在马上十个回合……不!五个……三个回合就能将你击败!”
那大汉冷哼了一声,脸上略带着点轻蔑。同时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朗声对张郃说道:“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之内,我便能娶你首级!”
张郃怒道:“大言不惭,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大汉扭头对一个手持长戟的人大声喊道:“喂!把你手中的兵器借我用下,等打败了长史大人我再还给你!”
士兵刚才见识了那大汉的箭术,对那种技艺惊为天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当即将手中的长戟奉上。
“拿枪来!”张郃将手一伸,大声喊道。
身边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张郃的命令,主动奉送上了一杆长枪。
正当张郃和那大汉就要策马而动的时候,林南却突然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大声喊道:“刀剑无眼,点到即止,为了安全期间,我建议你们将枪头和戟头去掉,以免误伤。”
张郃狂笑道:“好,免得一会有人死在了我的枪下!”
话音一落,张郃便用力将枪头掰断,只留下一杆木棒。
那大汉也随即笑了笑,掰断了长戟的戟头,朝张郃喊道:“放马过来吧!”
林南走了回来,他又仔细地想了想三国中的数得上来的名将,心中一惊,失声叫道:“难道这人是太史慈?”
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张郃和那大汉的马蹄便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只见两匹快马相向而行,在两马相交的时候,两个人手中的木棒便开始了变化,虽然没有枪头和戟头,可是还能让人看出来,两个人所施展的招式各不相同。
“托!托!托!托!托!托!”
两匹马相交的一瞬间,张郃和那大汉便各自向对方攻击了三招,两根木棒击撞在一起,你来我往之后,便发出了六声木棒产生的交响乐。
就在两匹马分开的一瞬间,无论是张郃还是那个大汉,两个人的心里都暗自佩服起了对方。
旁观的林南看到这一幕,已经学全整套游龙枪法的他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地想道:“这两个人能在一个回合之内连续都攻击三招,确实是马战的高手,而那个大汉无论是箭术还是武艺,应该都不在张郃之下,和赵云倒有一拼。”
紧接着,张郃和那个大汉便激斗在了一起,但见空旷的地上两匹骏马驮着两个健儿互相缠斗,一连十个回合过去了,胜负依然未分。
林南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对于那个大汉越来越喜欢了,当即叫道:“真猛将也!”
转过身子,林南走入到了那群围观的青州避难者中,指着那个大汉问道:“你们可有谁知道他的姓名吗?知道的话说出来我赏钱一百!”
人群中,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走了出来,当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东莱太史慈!”
林南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百钱,塞给了那个年轻人的手里,脸上喜悦无比,自言自语地道:“果然是太史慈,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真是个榆木脑袋。”
再转过身子的时候。林南便见张郃和太史慈缠斗到了一起,大声喊道:“俊乂,子义,都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两个都是猛将!”
“胜负未分,岂能就此罢手?”太史慈听到林南终于承认他是猛将了。心里不免有几分高兴,但是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好不容易憨斗起来了,就绝对不会罢手。
张郃倒是很听话。“诺”了一声后,准备策马回来,可是太史慈却咄咄相逼,一杆木棒当先阻断了他的去路,颇有横扫千军之势,逼的他怒意大起,当即暴喝道:“欺人太甚!”
无奈之下。张郃只能接着应战,二人不但没有分开,反而争斗的比之前更加激烈了。
林南见张郃和太史慈你来我去的,幸亏他们手中都是木棒。要是换成了真刀真枪,指不定二人会受到一点小伤。他看着争斗中的两个人,自言自语地道:“这二人武力上都不弱,这样打下去,没有百八十回合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一想到这里,林南伸出了两根手指,在嘴里吹出了一个响哨。哨音落下,但见从远处奔跑来了一匹全身都乌黑亮丽的骏马,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神骏,正是林南座下宝马乌龙驹。
乌龙驹飒爽英姿地奔跑了过来,在地上卷起了一阵风,只短短的时间便奔跑到了林南的面前。
林南从士兵手中取来了一杆长枪,用力掰断了枪头,见乌龙驹奔驰而来,纵身一跳,便骑在了正在奔跑中的乌龙驹背上,同时大喝一声,朝着正在憨斗的张郃、太史慈冲了过去。
张郃、太史慈正转着圈的厮打,木棒相互碰撞发出了许多声闷响,忽然看见一团犹如乌云般的黑马驮着一个人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二人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便猝不及防的被马背上的林南当先一棒给分开了。
林南急忙勒住了马匹,身体向前倾倒,同时扭身向后,一个漂亮的回马枪用没有枪头的木棒连续刺出了两招,将左边的张郃、右边的太史慈全部扫落马下。
两声闷响过后,太史慈、张郃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二人刚翻身站了起来,林南已经策马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手中各拿着一根木棒,同时顶住了两个人的胸口,大声叫道:“我让你们停下来,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张郃狠狠地瞪了太史慈一眼,对林南刚才那一招漂亮的回马枪十分的佩服,他只知道林南武力不弱,但从未比试过,今日一见,对林南就更加尊敬了。他急忙向林南抱拳道:“属下本想住手,可是这汉子却咄咄逼人,属下不得不全力应战。属下违抗了主公的命令,请主公责罚!”
太史慈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林南,完全不相信这个人居然有如此能力,但是他从来都不认输,加上刚才林南因为马快,又是突然杀出,让他猝不及防才被刺落马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林南大叫道:“你的武力不弱,只是刚才是你的马太快了,又是趁我不备杀出来的,我不服气,有本事你和我公平的决斗一下,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简单的将我刺落马下的。”
张郃听到太史慈公然朝林南叫嚣,一扭脸,显现出来了一脸的怒气,指着太史慈大叫道:“你这个汉子好不识抬举,居然敢对我家主公如此说话?”
“哼!他是你家主公,又不是我的主公,我凭什么说不得?如果不是你家主公突然出手,我早就把你一戟挥落马下了。”太史慈双眼中露出了些许怒火,冲张郃大声喊道。
“你这个贼汉子,你胡说什么,分明是我快把你刺落马下了,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咱们再来比过,看我怎么样收拾你!”
“什么?你居然敢叫我贼汉子?你……你……你个死鱼眼,咱们再来比一回,看我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死鱼眼?你居然叫我死鱼眼?你这个挨千刀的贼汉子,比就比,谁怕谁?”
“死鱼眼!”
“贼汉子!”
林南骑在马背上听着张郃和太史慈两个人之间突然对骂了起来,当即将两根木棒扔在了地上,暴喝道:“够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像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做独当一面的将军?”
太史慈、张郃听到这声暴喝。都立刻停止了争吵,但是目光中却彼此充满了怒意,都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外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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