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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从井上面又放下了一条绳子,林南露着一张缠着绷带的脸,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和蔼的目光,冲井里的左丰喊道:“左大人,麻烦你一下,先把宝贝拴在绳子上,你的身体太重,刚才拉你的那两个兄弟都吃不消了,其他的经过长途跋涉早就没有力气了,得让他们歇一歇。”
左丰倒是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他能透过林南那双眸子看出林南还是在意自己的,就像他在白虎门的时候能够一眼通过那双眸子认出林南一样。对于他来说,凡是对他有用的人,他都将他们的身形容貌印在了脑海里,几乎很容易分辨出谁是谁来。
他毫不犹豫地将口中所说的宝贝缠在了另一条绳索上,冲林南喊了一声,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宝贝被拉上去,而他则双手抱着那根横木,双腿分开蹬在了井壁上,静静地等待着林南将他拉上去。
当宝贝被拉出井口的一刹那,林南的目光里突然射出了两道毒蛇般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井里的左丰,朝井里喊道:“左大人,你这一生没有少做坏事,临死还能落个全尸,你就知足吧。”
左丰脸上一惊,暗叫自己上当了,但是现在也已经为时已晚,也只能拼命地向林南求饶,他哭爹喊娘地道:“林将军……林大爷……林爷爷……求你放了我一条生路吧,我是您孙子……是您亲孙子……”
林南朝井里呸了一口,大声骂道:“死太监,你配做我孙子吗?来人!封井!”
声音一落,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抬过来了一块巨石,直接盖在了井口上,将井封的死死的,而井里也是一片黑暗,不断传来左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林南拿到了宝贝,是一个沉木匣子,匣子湿漉漉的,他早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所以,当他打开那个木匣子的时候,看到是传国玉玺,脸上平静如水,嘴里也十分淡淡地道:“果然没有猜错,这左丰还真是藏对了一个好宝贝,这就是传国玉玺啊。”
旁边的人看到这块玉玺之后,都把嘴巴张成了o字型,眼睛里都不时朝林南手里瞥过来。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宝贵的东西,就是普通的官印也见的很少,这三百个士兵,都是他的亲随,也是第一批飞羽军的成员,可谓是最忠心耿耿的。当他们听到林南说出“传国玉玺”四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朗声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有此宝物,天下可定!”
唯独贾诩的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看到传国玉玺之后,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多了一丝忧愁。他向前跨了一步,凑到林南身边,轻声问道:“主公准备怎么处理这玉玺?”
林南扭头看了一眼贾诩,见贾诩脸上浮现出了焦虑的表情,便笑了笑,同时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喊道:“都起来吧,你们有谁知道这传国玉玺的来历吗?”
“启禀主公,属下知道!”一个汉子站了出来,抱拳道。
林南看了一眼那汉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一脸的冷峻,眼神也十分的坚毅。他对这个人很清楚,这人是他的同宗,也姓林,叫林阳,自从他在陇西郡襄武城的老家里招募了林氏宗族之后,所有林姓的人一直被林阳带领着,跟随林南出生入死,到现在,林氏的子弟兵就剩下林阳一个人了。
上次在虎牢关亲眼目睹林氏宗族被全部屠杀之后,林阳当成就哭的昏厥了过去,因为第一个被杀的林氏宗族的族长,就是他的亲爷爷,接着死的都是他的叔伯,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便暂时休克了,被抬回了军营。后来林南便将林阳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再让他出生入死,也算是给老林家留了后。
林南见林阳站了出来,便道:“很好,你说给大家伙听听,让他们也知道这玉玺的来历。”
林阳和林南不一样,家里殷实,在锻炼弓马的同时,也不忘记摄取知识,曾经游学于长安,也只是为了给林氏增光。后来学成之后,便回到襄武,不久遇到了林南招募兵勇,本着本家的思想,便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林氏几十年里的产生的第一个侯爷。作战也十分骁勇,只因为是林氏的子弟兵,所以林南一直没有提拔他当校尉,而是只赏赐东西。
林阳张嘴便道:“史载,传国玉玺取材于和氏璧。为秦以后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自秦以后,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众人听了之后,都不禁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主公的宝物,有了这传国玉玺,主公就可以荣登大宝,而他们也可以成为开国功臣,心里面都不禁心花怒放。
林阳继续道:“前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时孺子婴年幼,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不知道主公手上的玉玺是真是假?”
林南便将玉玺从匣子内举了起来,看到果然有一块黄金补上的缺口。
林阳一见到是真玉玺,当即抱拳下跪道:“此乃上天赐给主公的宝物,如今刘汉已经大势已去,这传国玉玺又到了主公手中,主公便可持此传国玉玺登基为帝,改朝换代,属下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士兵见了,也都一起跪在了地上,动作十分的齐整,都异口同声地拜道:“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林南等这一天早就等了许久了,可是他心里明白,现在这个东西在他手里是烫手的山芋,大汉的皇帝还在,大汉的朝纲还在,而且大汉外面尚有几十万兵马正在混战,他若真的登基为帝了,岂不是公然和天下为敌嘛。
“胡闹!”贾诩突然显得异常的愤怒,一甩袖子,厉声地叫道:“都快起来!快站给我站起来,你们这样做只会还了主公!”
林阳和其余人都一脸疑惑地望着贾诩,不解地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贾诩道:“都快起来,隔墙有耳,现在外面大乱未定,你们就想让主公登基称帝,真是不知死活了。董卓还在溃逃,联军还在陆续向洛阳进发,几十万的军队还在洛阳城的外面等着进城,各路诸侯的野心也走昭然若揭,主动一旦登基称帝,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大汉的皇帝仍然健在,就算是死了一个,皇室那么多人,很快便可以再扶起另外一个,根本不是称帝的时候。就算要称帝,也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称帝!”
林南朝林阳他们打了个手势,其他人都站了起来。他则恢复了平静,将玉玺重新放在了匣子里,然后一把扔给了林阳,吩咐道:“去将这传国玉玺埋在宫里的随便哪一个宫殿的墙角下面。此时暂时保密,等我威慑住了联军的各路诸侯,你就去散布消息,就说陛下走的时候将传国玉玺在宫里弄丢失了。”
林阳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接过传国玉玺,便十分坚决地回答道:“诺!”
林南斜眼看了贾诩一眼,问道:“我如此做,军师可以放心了吗?”
贾诩自然能够察觉到林南的邪恶用心,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主公这招智斗群狼的计策用的漂亮,看来也该是让城中富绅离开此地的时候了。”
林南和贾诩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从皇宫出来之后,城中早已经乱作一团,街道上往来奔走的都是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人,王公大臣、世家富绅都带着各自的家兵家将朝离他们最近的城门跑去,一听说董卓被击退了,所有的人都欢欣雀跃,但是也确实害怕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被联军毁于一旦,这才在林南的提议下带兵驻守各个城门。
林南分派一小队骑兵去各个城门巡视,他则带着贾诩和剩余的人朝东边的城门去。
东城有三个城门,以上东门最大,也是需要防守的第一道城门,另外两道城门都作为旁门来用,平时不开放,只有皇帝出巡或者迎接重要的人物时才开放。
洛阳城的城墙又高又厚,上东门属于外城门,进了上东门还有一个瓮城,如果守不住东门的话,可以退守瓮城之后,继续防守,只要对方没有重大的攻城器械,基本上不会受到损失。
上东门的城楼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赵云带着士兵矗立在城头,身边的飞羽军、士兵、家兵错乱地排列着。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士孙佑,再后面便是士孙佑召集过来的洛阳富绅以及一些在朝的大臣。
上东门外,突破西凉兵防线的诸侯们已经兵临城下,韩遂见势不妙,带着残军败退,吕布一心要诛杀董卓,连城都不进,直接追着韩遂跑了。袁术、刘表等人本以为会就此进城以彰显自己的大功,哪知道带兵到了城下却看见赵云已经站在了城头上,并且紧闭了大门,任怎么叫也不开门。
袁绍手下大将颜良脾气暴躁,一见到赵云紧闭城门,只稍微受到了袁术的挑唆,便气的火冒三丈,立刻策马奔驰了出去,来到了上东门下,朝着城楼上的赵云大声喊道:“我乃袁盟主帐下先锋大将颜良,你快给我打开城门,否则盟主带领大军到来,必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云只冷笑了一声,轻声答道:“颜将军,我家主公有令,洛阳乃京畿之地,屹立在这里长达百年,如此巨城,理应严加防范,为了以防万一,就请各位将军、大人们将兵马全部驻扎城外,等袁盟主和各路兵马到来了,我家主公自然会打开城门。”
颜良气归气,可也不是没有脑子,洛阳城的防御确实堪称一绝,凡是到过洛阳的人都能被那气势宏伟的城防所震慑住,外城十二门,内城八门,进入内城之后还有四道大门,光城门就有二十四,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若想攻克如此坚城,没有十几万兵马昼夜不停的攻打,绝对不可能攻下。再说,联军并不是来进攻洛阳,而是要从董卓的势力中解救出来,并且袁绍称之为光复旧都。不能打,劝也没有用,颜良无奈之下,只能退走。
袁术、刘表等人都很纳闷,怎么林南进城就那么容易,又是从哪里进去的,董卓难道没在城中留下军队,皇帝又怎么样了,如果现在不进,等所有兵马到齐,哪里还有他们的半点功劳。
一想起这种种的事情,袁术、刘表等人就觉得头疼,都一起扭头看向了和林南关系匪浅的孙坚。
孙坚此时经过一路厮杀一千骑兵还剩下三百多骑,而且士兵个个疲惫不堪,当他知道吕布只是为了追董卓,而林南又率先入城后,他后悔死了,后悔当初没有紧紧地跟着林南,如果他不把刘表引来,或许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他注意到袁术、刘表等人的目光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骑在马背上,一声不吭。
程普感受到了群雄的目光,凑近孙坚的耳朵,小声说道:“主公,林南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功劳他一个人全占了,此时一定是先进皇宫向陛下邀功去了,却又把我们堵在门外不让进去,这实在是……”
“你不必多言,这事人人都想做,林南能如此轻易的进城,看来董卓并没有在城中留下什么兵马。就算他得了首功,他却将各路兵马堵截在门外,其他人的心里一定怨恨死了他。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做出得罪群雄的事情来,他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现在伤亡惨重,这事也不是我们强出头的,静观其变吧,反正我们是第一批到达洛阳的人,也一定会受到封赏的。”孙坚小声对部下说道。
这时,袁术突然看到了赵云背后站着的一个人,脸上一喜,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朝城楼上喊道:“这不是士孙家的小鬼吗,你怎么也站在这里?”
赵云身后的士孙佑定睛一看,便急忙答道:“原来是袁大人啊,真是有失远迎,我受林将军之命负责守备城门,以防止有什么突发状况,城中各个王公大臣如今正在里面庆祝林将军的到来,请袁大人耐心等待,等林将军带着诸位大臣来了,定然会打开城门放各位大人进城的。”
袁术心里很窝火,没想到一向拍袁氏马屁的士孙家的小鬼居然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中不禁怒道:“哼!等我进了城,看我不把你们士孙家满门抄斩!”
他怒归怒,可是脸上还是一脸的笑意,仔细地看了看士孙佑身后的站立的人,好家伙,都是在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的富绅,但是唯独没有见到袁氏的人。无功而返,他也不想说什么了,回到本阵中,见刘表带着极大的嘲讽,便怒道:“有本事你去叫门!”
刘表早看清楚了城楼上站立的人,根本没有他所交厚的人,而且自从他离京去荆州之后,自己在洛阳培养的势力也一起带到了荆州,可以说,洛阳城中,已经没有根基了。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袁术,冷笑一声:“我才不去丢人现眼呢,堂堂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都无法叫开城门,我去了更不会叫开城门。等着吧,林南迟早会开门的,如今洛阳已经得到了控制,城里面他说了算,反正我们是第一批到达洛阳的,进不进洛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站在城楼上的赵云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他让士孙瑞通知各个富绅去驻守城门,而那些王公大臣、世家子弟则都驻守内八门,商人圆通奸猾,唯利是图,加上士孙家又是洛阳首富,和这些富绅们也有着极深的联系,有士孙家出面当头,其他的商人自然趋之若鹜。
赵云看了看城下群雄的嘴脸,已经旷野上站立着的数万困乏的马步军,心里便暗笑了一下。他扭脸对士孙佑道:“你的父亲不会出错吧?”
士孙佑急忙答道:“将军尽管放心,我父亲在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四世三公的袁氏也要给上几分薄面,和其他王公大臣、世家豪族也都有很深的交情,只要我父亲一出马,那些人自然会给面子的,此时应该已经全部聚集在我家里了,只等林将军到了。”
赵云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亲兵道:“你速速去通知主公,就说城门这里各个正常,请主公放心。”
亲兵“诺”了一声,便下了城楼,直奔士孙府。
林南和贾诩在皇宫中便私心计定了一个策略,林阳将玉玺草草地埋在了一个大殿的墙角里,便去执行林南的命令,通传全城,将所有在京大臣、王公、世家、豪族全部请到士孙瑞的府上,因为皇帝不在城里了,原定的计划必须有所改动,而林南也不想因此得罪所有的群雄,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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