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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属下明白,请主公稍候!”
周仓一转身,便出了营帐,没多久帐外便传来了一通鼓声。
林南站在营帐的边上,看到周仓已经披上了战甲,头上戴着一顶熟铜盔,手中握着一柄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心中暗暗地叫道:“看来要把周仓带回蓟城才行,留在这里会受到糖衣炮弹的毒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能给他找点事情做。廖化,你颇有智略,希望你别像周仓这样沉迷。”
铁厂里的所有人都集结完毕,在周仓的一声令下之后,一支醉醺醺的军队,东倒西歪地朝泉州城而去。这五百多人都是步兵,只有周仓和他的几名亲随是骑兵,在林南的带领下,返回了泉州城。
将近午时的时候,这支队伍才被带回了泉州城,就地留在了泉州城外,继续由周仓带领,林南则只身一人进入泉州城,直奔县衙。
县衙里一切正常,林南进入县衙之后,陈到、文聘、士孙佑便迎了上来。
陈到将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主公,李移子的背景已经调查清楚了,此人和公孙瓒是把兄弟,一直在财力上给予公孙瓒支持,右北平被我军占领之后,李移子便从右北平搬迁回了老家泉州,并且占领了铁厂和盐厂,和商贾乐何当、卜数师刘纬台准备暗中迎回公孙瓒。”
林南听后,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果然有阴谋,李移子现在在哪里,又有什么动静?”
陈到抱拳道:“属下抓来了李府的一个管家,那管家说李移子让他尽量麻痹士孙佑、周仓、廖化三个人,李移子则借修建码头的名义招募了一万民夫。暗中在海边进行训练,听说是由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范带领着。根据那管家的话,说公孙瓒已经被袁绍任命为渤海太守,正带着兵马前往渤海郡上任,说是等公孙瓒的兵马一到渤海,他们便联合起来先占领泉州。然后用泉州的铁厂生产兵器,开始对主公进行反攻。”
林南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几个庸儿竟然计划的如此周详,若不是我亲自到了泉州,恐怕还现不了这件事。既然这件事被我们撞上了,就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李移子、乐何当、刘纬台三个人现在都在泉州吗?”
“在,都在泉州的海滨,朝东八十里便是修建码头的地方。”士孙佑道。
此时,一个斥候疾奔跑了过来。见到林南时,便抱拳道:“启禀主公,渔阳太守钟繇、长史李铁率三千骑兵正朝泉州城赶来,距离此地不足十里。”
“钟繇、李铁?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是已经洞悉了李移子等人的计划?”林南略显得有些吃惊,转身朝县衙外面走了过去,对陈到、文聘、士孙佑道,“都跟我来。去北门看看。”
于是乎,众人便跟着林南一起来到了北门。并且让周仓带人入城,关闭县城的四个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过了一会儿,正北的官道上卷起了一阵尘土,李铁一马当先,背后的乌桓籍骑兵更是一脸的狰狞。
李铁看到林南等人等候在泉州城门外。便立刻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口时,便翻身下马,上前拜道:“属下李铁,参见主公!”
林南心里很纳闷。便扶起了李铁,问道:“李铁,你怎么会突然带兵到此?”
李铁急忙答道:“廖将军派人来密函,说泉州会有公孙瓒的人在此活动,恰好别驾荀先生抵达了渔阳,说起主公来了泉州,便立刻让太守大人和我一起带三千突骑奔赴到此,属下来迟了一步,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哈哈笑道:“不迟,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要准备着手办理此事,你们恰巧到来了,真是雪中送炭啊。钟大人呢?”
“太守大人在后面,我率领前部五百先来了,太守大人不一会儿便到。”
又略等了一会儿,钟繇果然率领两千五百骑兵抵达了北门,两下相见,钟繇下马拜道:“属下参见主公!”
林南急忙扶起了钟繇,一脸的喜悦,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泉州城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和钟繇,相互寒暄了几句,便让所有人进城,当下吩咐李铁、陈到、文聘、士孙佑带兵将李移子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并且将其家底抄没,他自己则和钟繇进了县衙。
泉州城顿时乱作一团,士兵开始全城搜捕李移子的家人,以及和李移子有过密切联系的人,这一抓不要紧,倒是让城中的老百姓都拍手称快。
县衙内,林南、钟繇分别坐定,钟繇先道:“李移子等人在属下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情来,属下竟然浑然不觉,若不是廖将军派人送来密函,恐怕渔阳就成为公孙瓒的地方了,属下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道:“这种事情不怪任何人,都怪我,要是我半个月前便下令将像李移子这样的人给全部抓起来了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你带兵来的及时,反而有功。对了,荀攸还留在渔阳吗?”
“别驾大人尚在渔阳进行铁厂改造,目前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将铁厂改造完毕,到时候生产兵器、战甲就能装备我军了。”
“嗯,很好。煤矿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基本上探查出来了一些矿产,随时可以进行开采。”
“此事一了,你就回去让人开采吧,钢厂那边交给荀攸负责,他在辽东掌管过一段时间的钢厂,知道怎么运作,你只需要将煤矿晕倒钢厂里就可以了。另外,你上次建议的屯田,我也给予了批复,你回去之后也可以在全郡推行。”
“诺!”
说话间,陈到便径直走了进来,抱拳道:“主公。李移子的家人全部抓住了,一个不漏,除了李移子外,还抓住了在李移子这里做客的乐何当和刘纬台,两个人也已经供认不讳,说是受到李移子的指使。”
林南笑道:“很好。立刻将乐何当、刘纬台以及李移子的全家处死,其他的家丁、门客、私兵全部放了。你和文聘、周仓、李铁点齐三千骑兵,在东门守候,我一会儿便到。”
“诺!”
钟繇,见陈到退了出去,便拱手问道:“主公,你现在是要去攻打李移子在海滨进行训练的部众吗?”
林南点了点头,道:“正是。”
“主公,那些人是李移子招募的民夫。肯定是受到李移子蛊惑的,幽州人口少,不宜杀戮,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上善之策,属下愿意跟随主公一起去,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移子前来投降。”钟繇急忙道。
林南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对钟繇道:“好吧。你跟我走,让士孙佑守城即可!”
三千骑兵已经点齐。全部集结在了全州城的东门外,陈到、文聘、周仓、李铁四将依次排列,只等林南的到来。
李铁一身盔甲,看着身旁三位并列为幽州十八骠骑的陈到、文聘、周仓,他略微有点不服气,因为他从凉州开始。便一直跟随着林南了,而且在汜水关的时候还立下过大功,对于林南只给了他一个长史和一个校尉的官职不太满意。
瞅了瞅黑里透红的周仓,又瞅瞅年轻的陈到和文聘,他再看看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哪一点比他们差的。在他的心里,周仓也就算了,毕竟跟随林南比他还要早,而且武勇也是亲眼见过的,可是新来的陈到、文聘这两个年轻人,他倒是从未见过这两个人出过手。
“喂!陈将军、文将军,等击退了那些预谋叛变的人,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陈到为人刚毅,勇猛中带着一丝冷静,瞅了李铁一眼,只微微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文聘身体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扭头看了身材魁梧的李铁一眼,便笑道:“好啊,要怎么比?马战、还是步战?枪法还是箭法?”
“随便那一项都可以,我奉陪到底。”李铁见文聘应战了,便拍了拍胸脯,显得自信满满的。
陈到轻声道:“仲业,你忘记老将军的话了吗?”
文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了黄忠的身影里,便嘿嘿一笑,冲李铁道:“李校尉,实在对不住了,我不能和你比试了。”
李铁很纳闷,听到陈到口中的老将军,想了好久,才想出来是谁,问道:“陈将军,你说的老将军,是指黄老将军吗?”
“嗯。”陈到轻声答道。
李铁冷笑一声,问道:“你们两个和黄老将军都并列为十八骠骑,官爵相等,难道你们两个还要听他的吩咐不成?”
“这个嘛……很难向你解释,如果你真的想比试的话,改日到北武堂,我等兄弟二人定当奉陪。”陈到轻描淡写地道。
李铁脸上一喜,急忙道:“好!听说北武堂已经建造完毕了,我李铁还从未去看过,有机会我一定去蓟城和你们两个进行比试。”
陈到道:“到时我一定奉陪到底,李校尉,听说你是凉州人,是跟随主公最早的飞羽军的士兵,我也想领教一下李校尉的高招。”
文聘插嘴道:“我也是,听说最早的飞羽军士兵个个生龙活虎,出则为将,入则为卫,跟随主公身边没少立下功劳,李校尉在汜水关一役,更是显示了过人的胆识和谋略,确实值得我们好好的学习。”
李铁已经被夸的上了天,心里美滋滋的,却突然听到了身边的周仓出了一声闷笑,扭头便问道:“周将军,你笑什么?”
周仓和李铁早就认识了,第一批的飞羽军人人都相识,而且周仓从一开始就担任飞羽军中的一个领,当时李铁还在他的手下当过屯长,他对李铁的性格也自然知道。听到陈到、文聘在恭维李铁,看到李铁乐开了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周仓随口答道。
说话间,林南带着钟繇便到了城门口,老远便见周仓、陈到、文聘、李铁四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便道:“好了,该出了,先去盐厂找廖化,然后再折道去码头。”
“诺!”
军队出,众人全部骑着马匹奔驰,倒是难为坏了钟繇。他骑术不佳,奔跑起来就没有其他人快,幸好林南给了钟繇必要的骑术指导,这才让钟繇保持着匀前进。
全州城西南五十里的盐厂里,木栅栏围着盐厂环绕一圈,这里靠近海域,海边的渔民们都会进行对海盐进行晒制,除了海盐之外,他们有的人还掌握住了井盐的制作方法。一些渔民正在盐厂里忙不迭地,士兵则分别驻守在盐厂周围进行护卫。
廖化一身戎装,嘴唇上方已经出现了黑黑的茸毛,这两年身体也变得较为粗壮了起来,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的男子气息,深邃的眼睛里更是透着一股机敏。他手握悬在腰中佩刀的刀柄,巡视在盐厂里,都到哪里。都会听见有人轻声叫一声“廖将军好”。早年在沓氏县当过县令,也和当地的渔民学了不少打渔、制盐的手艺。海风吹的皮肤也变得黑了起来。
巡视完一圈之后,廖化便走到了整个盐厂的大门口,对一旁驻守的士兵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启禀将军,并无任何异常举动。”
“如果再看见李移子的人来了,你们还按老样子来。”
“诺!”
廖化登上了望楼,眺望着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海风徐徐吹来,倒是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凉意。环视整个盐厂,见大家仍在辛勤的工作,他的心里便是一阵欣慰。
他所指挥的五百步兵是士孙佑的部下,这些曾经在洛阳吃喝惯了的人。身上难免有着一种流气,可一经廖化接受,先便进行了一番整顿,只用了短短的五天功夫,便将这五百人训练成了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对他是言听计从。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移子一送来了酒肉,他就会让这些部下演戏给李移子的人看,等李移子的人一走,便立刻恢复了正常。
同样是他,第一个现了李移子的异常,亲自去码头探视了一番,现了李移子正在那里秘密地训练士兵,这才派亲随赶赴渔阳,祈求兵。他一方面收散百姓进入盐厂工作,一方面将李移子送来的酒肉分给百姓吃,也保证了盐厂的正常运转。
太阳渐渐地沉入了海平面,天色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暮色四合之际,天边出现了一道晚霞,这是在海边经常能够见到的景象,对于廖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欣赏完落日的余晖,廖化转身便要下望楼,却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的心中一惊,立刻朝下面的士兵喊道:“全军戒备!”
一声令下,二百士兵便聚集在了寨门前面,拉起手中的弓箭,紧握手中的刀枪,等待廖化的指挥。
廖化此时已经下了望楼,但见暮色中驶来了一拨雄壮的骑兵,那骑兵身上穿着的盔甲和服装,都是他所熟悉的,他脸上大喜,便下令解除了戒备,同时打开了寨门,亲自出迎。
林南带着大军前来,见寨门打开,廖化出迎,便很是欢喜。
两下相见,廖化便将林南迎入了盐厂中的营寨,让士兵迎接骑兵。
进入盐厂,林南踩在松软的沙子上,迎面吹来了咸咸的海风,他的心头倍感兴奋。
到了营帐里,众人分别坐定,廖化便参拜道:“属下不知道主公远道而来,未能出迎,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一进盐厂便感受到了一种良好的氛围,没有士孙佑和周仓那样的胡来,他的心里也很欣慰,看到外面的士兵也都个个精神抖擞的,更是对廖化欢喜有加。他笑着道:“不必多礼,元检,此地离新建的码头有多远?”
廖化道:“不足三十里,属下已经派人密切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这些天李移子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据斥候来报,公孙瓒已经带兵入渤海郡了,是去上任的,现在暂时都风平浪静。”
林南道:“是我太过疏忽了。知道全州这里靠近冀州,应该多派点兵力驻守此地的。元检,你做的不错,比周仓、士孙佑都强太多了,我定要重重的赏你。现在,你跟我说说码头那边的情况吧。”
“诺!”廖化张嘴便道。“李移子有三千私兵,借助修建码头的名义,招募了一万民夫,并且秘密地接来了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范进行训练,那些民夫知道是让他们参军之后,都不太同意,后来被李移子杀死了五六百人,这才迫使那些民夫进行训练。而李移子的私兵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忧患的。如果我的部下是五百骑兵的话,便足可以攻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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